君御煙對著身邊的冬蓮吩咐著,旋即,君御煙領著丫鬟去了芳菲院。

兩人剛到芳菲院,君御煙也在路上,聽著丫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一遍,心下更覺得懷疑了。

她雖然未有過孩子,可是前世那些宮裡的妃子有過,胎心前三個月會不穩,到四個五月的時候,胎心會漸漸穩下來的。

程姨娘已經有五個月了,只不過去父親那裡跪了一會兒,孩子就這麼沒了,實在是奇怪,而且,父親知道程姨娘有身孕在身,根本會讓程姨娘跪太久的。

就在君御煙疾步往芳菲院走的時候,便見大夫也匆匆的走著。

君御煙見此快步跟了上去,大夫看見君御煙笑著行了禮:“徐大夫是給程姨娘送藥吧.”

這府裡慣用的大夫,那會兒已經看過程姨娘小產了,這會兒再次趕來,也沒丫鬟領著,想必是給程姨娘送藥來的。

徐大夫連連點頭:“是大小姐,程姨娘小產,這女人一旦小產了,可是很傷身子的,這事兒不可輕心了,鋪子裡的學徒,我不放心,就親自回去拿了藥送過來.”

侯爺看起來對那個程姨娘很上心,他自然是要把鋪子裡上好的藥都給送過來,反正定北侯府不缺這點兒銀子。

他鋪子裡的夥計不懂這些,他就找了個藉口,自己親自回去拿了藥過來,如今被君大小姐碰上了,自然得說個好聽的藉口了。

君御煙點了點頭:“程姨娘的身子慣是您看的嗎?”

上次說程姨娘有身孕的,就是這大夫,程姨娘是個謹慎的人,不會輕易換人。

“是我看的,是我看的.”

徐大夫連連點頭,這些日子,丫鬟都是去的他鋪子裡抓的藥,他賺了不少。

君御煙滿意的點了點頭,眼皮子搭了搭:“徐大夫受累了,想必程姨娘平日裡都給了徐大夫不少的好處吧?”

徐大夫有些吃驚的看了君御煙一眼,旋即,沉了臉:“君大小姐這是什麼意思?老夫聽不懂,老夫還得趕緊給程姨娘送藥呢.”

說著徐大夫不由加快了腳步,他直覺這個君大小姐不是個簡單的,還是不要多說話的好。

“徐大夫聽不懂是嗎?那我就來說清楚,如今程姨娘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五個月了,胎象應該是穩的,怎麼一跪就小產了?旁人不知道,徐大夫也不知道嗎?”

君御煙的一句話,讓徐大夫頓住了步子,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未及笄的女子。

她怎麼知道這些的?而且旁人都未注意到的細節,她注意到了。

見徐大夫頓住步子,君御煙更加的確定,程姨娘小產的原因不簡單,絕對不是因為在父親那裡跪一跪而已。

“徐大夫是個聰明人,可我們定北侯府不是好欺負的,定北侯府的子嗣也金貴的很,哪怕是姨娘的孩子,也同樣金貴,老夫人和侯爺暫時只是被悲傷給困住了,等他們想通了,就會去查,參與謀害君家子嗣,不管徐大夫會受牽連,怕是您一家上上下下,爹爹都不會饒了的,希望徐大夫想清楚.”

君御煙眯著眼,一字一句的說著。

徐大夫不由後退兩步,別的都還好說,這參與謀劃定北侯府的子嗣可不是小事兒,若是定北侯鬧起來,他們一家上下可都完了,還有他那個要參與科舉考試的兒子。

“大小姐,這話不能亂說啊,老夫什麼也不知道的.”

徐大夫快哭了,連忙對著君御煙說道,“這事兒跟老夫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他看著面前的君御煙,本能的覺得這君大小姐,可以救他一命,救他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的性命。

“很好.”

君御煙笑了笑,“你現在不必和我多說這些,我對這個沒興趣,我記得徐大夫的兒子明年要考科舉了,是嗎?”

上次徐大夫給老夫人把平安脈的時候,在老夫人面前提過這個事兒,當時她也在場,和老夫人說一些科舉的事情。

“是的,犬子明年就要參加科舉了.”

徐大夫防備的看著君御煙,他現在對於君御煙真的是怕了,如今君御煙提到自己的兒子,他就更加的惶恐了。

兒子是他們徐家的未來,也是他這輩子的依仗。

君御煙平靜的目光看向徐大夫,聲音不急不緩:“我可以幫你兒子入京籍,他明年就不用回江西去參加科舉了,可以在京城直接參加科舉.”

“大小姐,你說的是真的?”

徐大夫不可置信問著,這事兒根本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入京籍,在京城參加科舉。

科舉這東西,各處有各處的規矩,每年科舉的分數和題的難易程度是不一樣的,江南文人多,江南的題大多難於其他的地方。

河南和江西,等一些地方的人口多,他們的題就難於別的地方,分數也比別的地方要求高。

而這紫桑城是天子腳下,自然是備受皇恩,很多人想盡辦法入京籍。

都沒有門路,他住在隔壁的方家,可是成國公府裡的遠戚,也是為了讓兒子在京城考試,花了不少的銀子,門路都走到了成國公側夫人那裡,都沒有辦法入京籍。

大小姐這話是他做夢都不敢做的事兒。

君御煙不由冷笑:“你不信我?”

不容易,但不代表不能成事兒,這事兒她只消去跟衛離提提,衛離一定能給辦妥了。

她雖然討厭衛離,可能用的時候,不用白不用,畢竟戶籍實行冊,如今也歸了戶部管,戶部尚書就是韓廣忠,衛離的親舅舅。

“沒有,沒有,自然是信的.”

徐大夫連連擺手,陪著笑臉,“信的,信的,老夫多謝大小姐的恩德,以後徐某做牛做馬都會報答大小姐的.”

君大小姐能開這個口,就證明她一定有這個能力,他是這定北侯府慣用的大夫,這府的人都在傳,君大小姐很受幾位皇子的看重,許是未來的皇后。

她的臉面自然比成國公府的側夫人臉面大。

“我不要你報答,徐大夫是聰明人,程姨娘給你了什麼好處,孩子為什麼會小產,一會兒到了程姨娘那裡,當著老夫人和侯爺,說實話就行.”

君御煙對著徐大夫說道,“這麼做,也是為你好,否則受了牽連,這後果不是你能擔得起的.”

對於徐大夫這種市井的人,就要恩威並施,他們眼皮子淺,很多東西是看不到的,這樣他們才會站在你這邊,為你所用。

“老夫知道,老夫知道,你放心吧,老夫知道怎麼做.”

徐大夫連連點頭,以前是他眼皮子淺,只知道認錢。

如今這大小姐說的對,定北侯府的子嗣,那是多金貴的,要是把自己給搭上了,才是不划算,而且,君大小姐還許了這麼大的好處,簡直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沒有多餘的話,徐大夫和君御煙一起去了芳菲院。

一進芳菲院裡,滿屋子的藥香,老夫人坐在那邊,不高興的看著程姨娘虛弱的躺在那裡,對著一旁的侯爺責備:“侯爺,程姨娘有身孕的人,你怎麼想法子把她給勸回去,居然由著她跪在那裡?”

這君家好不容易盼來的子嗣,就這麼沒了,她這心好像被人捅了一刀一樣疼,子嗣單薄,尤其是男子只有君奕一個,以後這定北侯府可怎麼辦啊”?“娘,我知道錯了.”

侯爺也是內疚的不行。

一旁的程姨娘虛弱的躺著,伸手拉住君懷的手,對著老夫人道:“母親,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是我不好,請您不要怪侯爺了.”

溫香軟玉,都是男人的弱點,程姨娘的幾句話,讓君懷不由心中軟了一些,回握住程姨娘的手。

君御煙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就知道,她的顧忌是對的,程姨娘會利用爹爹的不忍,來翻身,這孩子只會讓程姨娘因禍得福的。

她小看了程姨娘。

“這確實有你的責任,月兒那丫頭做的那樣的事兒,我是不會原諒她的,而你明知道自己有身孕,還做出這等的事兒,害的自己沒了孩子,簡直是愚蠢!”

老夫人氣的胸脯不停的起伏著。

程姨娘這樣不自重,讓孩子沒了,自己不過看在她小產的份兒上沒有責備她,她還真不知道反省了。

程姨娘被老夫人這麼一罵,眼淚簌簌的落著,咬著牙,也不吭聲了,那模樣實在是我見猶憐。

君懷看著自己的母親這般嚴厲,忍不住開口:“母親,孩子沒了,程氏也是難過的,你就別責備她了,一切等她好了再說吧.”

這話,讓程姨娘很是意外,這麼多年,君懷從來不會忤逆老夫人,更不會因為幫自己,而在老夫人面前替自己說話的。

她一度以為君懷除了在固和郡主和她的兩個孩子面前,對別人都是鐵石心腸的。

謝嬤嬤也適時開了口:“是啊,姨娘,這小月子比大月子都重要,你可不能哭,傷了眼睛就不好了.”

侯爺總算是知道心疼姨娘了。

老夫人不由冷哼一聲,只覺得程氏實在是做作,君懷這會兒是被程氏給矇住了眼睛。

一旁的君御煙看見老夫人和父親鬧得不愉快了,生怕兩人生了嫌隙,對著一旁的徐大夫遞了個眼色。

徐大夫立刻上前,嘆口氣說道:“程姨娘別難過了,這孩子能留到今日已經是奇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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