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猶如平地雷,炸的在場的人都唏噓不已,目光紛紛看向徐大夫,就連君御煙都很意外。

那會兒子沒有太多的機會問清楚,她只知道程姨娘小產的原因不簡單,希望徐大夫能說出真正小產的原因。

卻沒想到徐大夫說這孩子能留到今日已經是奇蹟了。

程姨娘更是臉色煞白,連裝柔弱都忘記了。

老夫人的臉色很是難看,對著徐大夫問道:“徐大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留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

徐大夫是府裡慣有的大夫,好端端的,不會說這樣的話。

“老夫人,您是不知道,程姨娘二個多月的時候,老夫來請脈,就說這孩子胎象不穩,恐保不住了,程姨娘給了老夫一百兩銀票,求老夫無論如何都要保住這個孩子,老夫以為這孩子能保下來,興許以後會有轉機,就盡力保著這孩子,可是前幾日,老夫再來診脈的時候,跟程姨娘說這孩子已經不行,讓程姨娘不要再執著了,只會傷了自己,以後怕是再難懷上了,程姨娘不肯,您看,今日這孩子就沒了.”

徐大夫一臉惋惜的說著,“老夫慚愧,這一百兩銀子,老夫受不起.”

說話的時候,徐大夫把一百兩銀票掏在了桌子上,一百兩銀子對他來說很多,可和兒子的前程比,那就是九牛一毛,不值得要的。

君御煙很意外這個徐大夫會把責任全都推給程姨娘,將自己摘了個乾乾淨淨,這樣也好,這下程姨娘沒辦法再裝了。

她真沒看出來,程姨娘為了穩住自己的位置,竟然把一個胎象不穩的孩子留到現在,果然是手段高明的。

程姨娘聽了徐大夫的話,再看向老夫人和定北侯,都是臉色煞白,眼中帶恨的看著自己。

程姨娘連忙紅著眼睛,虛弱的對著一旁的徐大夫道:“徐大夫,我和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麼要害我,你是受了什麼人指使的?”

這個徐大夫為什麼突然翻盤了,這些日子,他可是拿了自己不少的好處,居然站出來指認她。

“程姨娘,老夫人沒有說話,更沒有受什麼人指使,老夫說的話句句屬實,五個月的胎兒,可不是說沒就沒的,除去程姨娘得病,或者受了重擊的外傷,便是胎象本就不穩造成的.”

徐大夫看了程姨娘一眼,繼續道,“程姨娘的身子好得很,也沒有受過外間的撞擊重傷,根本不會小產的,老夫人若是覺得我說的是假的,大可以去請其他的大夫來問問.”

徐大夫說的很仔細了,但凡聽了的人,都不會覺得是假的,老夫人更是深信不疑,家醜不可外揚,哪裡還會再去請其他的大夫來看看了?程姨娘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徐大夫,老夫人便幾步走了過去,抬手給了程姨娘一巴掌,咬碎了後牙槽:“賤人!這等大事,你居然敢瞞著不報,把一個不穩的胎兒留到現在,讓我們定北侯府當著祖宗似的把你供著,還想把孩子流掉的事兒,推給侯爺!”

程氏簡直良心讓狗叼去了,這等事情都做的出來,連自己的枕邊人都敢利用,這孩子明明就已經保不住了,她卻打算拖了侯爺下水。

虧得自己還一直罵著侯爺,讓他們母子生了嫌隙,都是程氏這個賤人,心腸是這樣的狠毒,簡直是蛇蠍。

她是豬油蒙了心,才把這麼個女人抬進了府裡,讓她為所欲為了這麼多年,現在才看清楚這賤人的真面目。

一旁的君御煙沒有絲毫的憐憫,一切都是程姨娘咎由自取的結果,程姨娘把孩子留著,無非就是等著找機會陷害別人,再或者找機會起復。

今日她就是抓住機會,利用爹爹,想要起復,博取了爹爹的同情之後,再恢復自己的權利,好去救君紀月。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若不是自己知曉前世程姨娘就小產了,不遇到徐大夫,這一切就讓程姨娘得逞了。

“老夫人,你不要聽這徐大夫胡說八道,他一定是被人收買來陷害我的,老夫人,您要相信我,孩子是我身上的肉啊!”

程姨娘哭著對老夫喊道,目光看向君懷,“侯爺,您要相信我!”

君懷冷沉著臉,別過眼去,此刻早就沒了對程姨娘的心疼,眼底滿是嫌棄和厭惡。

看著做戲的程姨娘,老夫人更是恨得不行,恨不得上去掐死程姨娘,抬手對著程姨娘又是一巴掌:“賤人,你還敢在這兒演,演給誰看呢?!你是這樣的狠毒,怪不得教出君紀月那樣的女兒,我真是瞎了眼,到現在才看清你,若是再讓你在這府裡待下去,這府裡的人一個個都要被你給害死了!”

她害君瑤,害煙兒,害那些姨娘不能生了孩子,如今連侯爺也要算計,這樣的女人,實在是不能留了,簡直就是禍患。

君御煙看著程姨娘眼底的恨意,因著老夫人的一番話,也深了許多,老夫人這句話說的對了。

前世這府裡三百二十六口人命,哪一條和程姨娘脫得開關係,程姨娘仗著他那個弟弟,和君紀月得了周全也就罷了。

還為了得個大義滅親的名聲,遞了父親謀反的證據,父親哪有謀反的證據,不過是程姨娘捏造的而已。

想到這兒,君御煙對程姨娘,更是隻有恨,沒有憐憫。

“祖母說得對,這樣的人,是不能留,她害君瑤性命,害君瑤毀容,哪一樁不是死罪?”

君御煙咬牙切齒的說著。

眾人有些訝然的看著君御煙,便聽到君御煙繼續道:“祖母,等程姨娘的弟弟來了府裡之後,就把程姨娘送到庵裡去吧.”

那些世家權貴府裡的夫人姨娘,犯了錯的,都是送到庵裡反省思過,若是家人記起來,便會接回去,若是家人忘記了,一輩子就在庵裡青燈伴古佛了。

照著祖母和爹爹的意思,肯定會把程姨娘送回孃家,那樣太便宜程姨娘了,她去了她那個有錢的弟弟那裡,許是日子過的滋潤著呢。

她要程姨娘去庵裡,一輩子都自責的活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

那個庵裡,都是戴罪的人,而且有嬤嬤管著,過的下人都不如,一些享受慣了的人,去了那裡,根本熬不了幾年就瘋了。

“我不去,我不要去,老爺,你讓我弟弟接走,我不去那個庵裡.”

程姨娘不住的搖頭。

她聽說過那個庵,離紫桑城遠的很,裡面猶如地獄,去了不但要去地裡做苦力,每日還要對著佛祖懺悔,有些人去了沒幾年就瘋了。

她不要去!月兒不知道被老夫人送到哪裡去了,她不能就這麼去了庵裡。

“賤人!去不去由不得你!你是這定北侯府的人,你的去留,只有定北侯府決定!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老夫人冷沉著臉,對著程姨娘罵道,“明日不必讓程姨娘的弟弟過來了,告知他一聲就行了,直接派人把人送到庵裡去.”

說完,老夫人便氣急敗壞的走了,君懷冷沉著臉,沒有任何的話。

徐大夫也悄悄的溜走了,生怕牽連到自己。

程姨娘從床上爬下來,跪在君懷面前,拉著君懷的衣襬求著:“老爺,老爺,你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會改的.”

“你不會改的.”

君懷忽的冷漠開口,“這麼久,這麼多次機會,從你害煙兒,害君瑤,害那些姨娘開始,哪一次不是機會,你改過嗎?你還把月兒教成那個樣子,就算是為了月兒,你好好去那個庵裡反省吧.”

君懷猛地掙脫自己的衣襬,退開幾步的距離,他給了程氏很多的機會,程氏都沒想過悔改,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是會繼續害人的。

他對程氏已經失望透了,這樣的人在府裡,只會讓府裡家宅不寧。

君御煙覺得這次爹爹沒有心軟是對的,程姨娘和君紀月不同,這女人根本自私自利到極致的人。

給她機會,就是給她不斷害人的機會。

沒有多餘的話,君懷離開了芳菲院。

程氏跌坐在地上,眼底變得茫然起來,她總算是明白,自己沒有翻身的餘地了,這一回沒人再會饒過她了。

孩子也沒了,護身符也沒有了。

君御煙,這一切都是君御煙搗的鬼,程姨娘猛地朝著君御煙撲了過去:“君御煙都是你搞的鬼對不對?這一切都是你害我的,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君御煙眯了眯眼,猛地推開程姨娘,眼底凌厲的目光足以把程姨娘全是給刺出無數個窟窿。

“你不要再發瘋了,程姨娘,認命吧,你記住了,乖乖去庵裡,不要想著逃跑,否則,你那可憐的女兒,不會有好下場的,為了你的女兒,你就在庵裡慢慢的自我反省!”

君御煙一句一頓的說著。

若是上一世,那三百二十六口人命,化為厲鬼,一口一口的也能咬碎了程姨娘。

她知道程氏不會安分,不會乖乖的去庵裡,一定會生出更多的么蛾子,這一次,她不會再給程姨娘機會了。

“你知道月兒去哪兒了?”

程姨娘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君御煙,她沒料到君御煙會猜得出她不會乖乖的去庵裡,不會就這麼認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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