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你倒是證明給大家看看人沒死啊,空說無憑.”

陳都督覺得如今很少見到這麼講理的人了。

宇文玉看了過去,就見一女子,濃眉大眼的,很是好看,尤其是那雙眼睛,不似尋常女子的怯弱,就好似見慣了天下萬事,卻仍舊澄清如水一樣。

行醫者慣看人眼睛,這女子雖未及笄,卻有這樣的眼神,不簡單。

衛凌見宇文玉打量君御煙,不由一記眼刀扔了過去,證明自己的所有權,宇文玉也識趣的收了目光。

衛凌從未帶女人在身邊,他看重的女子,想必是放在心尖兒上的,宇文玉對君御煙說話的聲音就客氣了很多,不似方才和陳都督理論時的冷漠:“這個沒法兒證明的.”

這陳都督的母親是因為顱內出血,有血塊,本就是將死之人,自己用了藥,幫她化了腦子裡的血塊,如今人是活著。

只是呼吸和脈搏微弱,想要她醒過來,也或者一兩個月,也或者兩三年,再或者,十年二十年的,也是極有可能的。

最重要的,首先要病人恢復自主呼吸,慢慢的才有甦醒的可能,如今這樣子,要他怎麼證明。

他只是醫者,又不是大羅神仙,他只能告訴這些人,這人是活的。

聽了宇文玉的話,陳都督好似聽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冷嗤一聲:“黃口白牙辯不過了,開始耍無賴了,是吧?今日,我是不可能放過你這種庸醫的,免得你出去害人.”

方才還死鴨子嘴硬,不鬆口,這會兒可算是鬆口了。

“算了,算了,隨你們,你們願意發喪就發喪,反正不是我的母親,我是不在意了.”

宇文玉氣急,什麼醫者仁心,他反正是沒有仁心的,尤其是遇到這種胡攪蠻纏的人。

陳都督再次冷笑:“哈,我發喪也得要你給老夫人陪葬.”

這種人簡直是喪心病狂。

君御煙看著爭吵的兩人,鬆口衛凌的手,上前一步,輕聲開口:“我相信他的話,人是活著的.”

宇文玉是有本事的,否則也不敢這麼肯定,而且,他既然是衛凌的朋友,肯定上次衛凌拿給她,她用來救了君瑤的命的藥,就是宇文玉配的。

就連莫老先生都束手無策,而莫老先生還不斷的誇這藥配的好,這宇文玉就不可能是個招搖撞騙的。

君御煙的話,讓在座的人都震驚了,不由的瞪大眼睛,看向君御煙。

陳都督見是衛凌帶在身邊的,似乎是很看重的,也不敢太造次:“這位姑娘,你有所不知,我請了很多高明的大夫看了,都說老夫人沒有脈象和呼吸了,否則我怎麼會掛白綾發喪呢?”

誰都不想發生這種事兒的。

“那些高明的大夫?那些才是庸醫還差不多,診不出脈象,就說人死了.”

宇文玉憤憤不平,原來陳都督這麼斷定,是因為找了大夫看過了,一病不施二醫,否則很難治的。

“我自有分寸,會還陳都督一個公道的.”

君御煙仍舊是面色平和,臉上帶著淺笑,這氣度倒讓人不忍去反駁。

君御煙收回目光,這才看向宇文玉:“我可以幫宇文公子證明老夫人是活著的,解了宇文公子的燃眉之急,只是我有個不情之請.”

一句話再次震驚了眾人,紛紛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女子,未及笄,也是個醫術高明的嗎?“你說!”

宇文玉重新審視著君御呀,她也懂醫術不成?可看著不像,行醫的人,身上有藥香,君御煙沒有。

君御煙臉上淺淺的笑容:“我幫了你,請你跟我去紫桑城,幫我妹妹治病.”

她想讓宇文玉幫君瑤治病,能不能治好另說,有一絲希望,她就不會放棄的,自古有本事的人都是脾氣古怪的,這個宇文玉就很古怪,而且穿著不俗,不會看重錢財。

沉香早上也說過,宇文玉只治有醫緣的人。

“你還真是聰明,知道拿捏我.”

宇文玉是真心的讚賞君御煙。

他確實不是什麼人都治的,就是這個老夫人,衛凌請他來的時候,他原也不太想來,只是聽身邊的隨從說,老夫人常年給窮人施粥,是個大善人。

還辦了私塾,讓那些窮苦的孩子免費讀書。

授人魚不如授人以漁,他覺得老夫人有大家風範,他便樂意治了,這就是醫緣。

沒想到治好了,卻出了這麼不講理的一家子。

被宇文玉說中心思,君御煙也不惱:“這不是拿捏,這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宇文公子同意給我妹妹治病了?”

她重活一世,才明白的道理,沒有白白得來的東西,求更沒用,她那樣求衛離,衛離還不是要殺她孃家一族,她只有靠自己。

“同意,只要你能證明人是活的.”

宇文玉點了點頭,他是沒精力和這一家子爭辯了。

君御煙笑了笑:“那便成交.”

衛凌從頭至尾都未說任何的話,他是信任君御煙的,君御煙從來不誇下海口,她說的,她便能做到。

只是沒想到她還有這等的本事,可以證明一個沒有生命跡象的人是活的。

君御煙遞給衛凌一個安心的眼神,走到陳都督面前,對著陳都督問道:“請問老夫人生前最看重的是什麼?你一定要想清楚了,這是能救老夫人命的.”

陳都督聽了君御煙的話,不由得蹙眉,能救老夫人的命,他必須得慎重。

陳都督身邊的夫人耐不住性子了,上前一步,對著君御煙說道:“這位姑娘,我們老夫人生前最看重的是她那個血玉鐲子,是太后說她功德,賞給她的,那是她的命根子,常人不給碰的,她日日戴著,每日都親自打理,還說以後要給孫媳婦,世世代代的傳下去.”

君御煙點了點頭,那確實是看重的,倒不是因為太后賞賜,而是因為這鐲子的意義,是證明老夫人的善德,有些人最看重這個。

“那現在這個鐲子在哪兒?”

君御煙對著陳都督的夫人問道,“可以拿來我看看嗎?”

“老夫人戴著呢,在棺材裡頭,雖然老夫人說要傳下去,可是老夫人看重的,我們便給她陪葬了.”

陳都督的夫人抹了抹眼淚。

“那還不去取下來給姑娘看看.”

陳都督催促著,能救他母親的命,什麼都要試試的。

衛凌和宇文玉對看一眼,倒要看看君御煙怎麼拿著這個鐲子來救人性命的。

“我這就去給姑娘取下來.”

陳都督的夫人快步去棺材面前,默唸了幾句,從老夫人手中取出血玉鐲子,遞到君御煙手裡。

君御煙接過鐲子,一股冰涼的觸感襲來,看成色是個不錯的鐲子,壞了可惜了,旋即,君御煙取下自己手腕上的翡翠鐲子,將血玉鐲子重新遞給陳都督的夫人。

直接朝著棺材走過去,君御煙看了眼躺在棺材裡的老夫人,雖然沒有什麼生命的跡象,卻也不像是死人,若不是大夫診斷,是沒人會斷定沒有生命跡象的。

沒有多想,君御煙握著手裡的翡翠鐲子,用力的摔在地上,鐲子掉在地上摔得七零八碎的,發出清脆好聽的聲音。

君御煙便故意大聲喊道:“哎呀,你怎麼把老夫人最喜歡的血玉鐲子給摔了,那可是太后賞的!”

大家不解的看著君御煙,誰知君御煙的話音一落,原本躺在棺材裡的老夫人猛然的清醒了,氣憤的喊道:“誰呀,哪個不知死的把我的寶貝鐲子給摔了,真是要死了!”

眾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從棺材裡站起來的老夫人,一個個傻眼兒了,就連衛凌和宇文玉都震驚了。

別人不知道宇文玉知道,這老夫人是沉睡了,少則一年半載才能甦醒,而君御煙就這麼把人給弄醒了。

“老夫人,您醒了,真是太好了.”

君御煙眼底起了笑意,她只是抱著心態試一試,還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沒想到,這法子居然這麼靈。

陳都督也跟著回過神來,上前拉著老夫人,激動的簡直要哭了:“娘,你居然沒死?你居然真的活著!”

菩薩保佑,母親居然真的活過來了。

“要死啊,誰說我死了,我只是睡著了,誰把我的鐲子給摔了呀,真是要死了.”

老夫人仍舊是氣急敗壞,這會兒她哪兒顧得上別的。

一心想著她的那個御賜的血玉鐲子。

君御煙眼底起了笑意:“老夫人,您的鐲子沒有摔碎,這是我的鐲子.”

還好沒真的摔了老夫人的鐲子,否則這老夫人縱然清醒了,還得再氣過去一回。

陳都督的夫人也回過神了,拿著鐲子快步上前,對著老夫人哄道:“娘,這位姑娘說的對,您的鐲子在這兒呢.”

老夫人看著自己兒媳婦兒手裡的鐲子,拿著在手裡摸了好一會兒,這才戴在手上,看著周圍都掛了白綾,不由皺了皺眉。

“發生什麼事兒了?我怎麼在棺材裡?你們掛什麼白綾啊?”

陳都督的夫人便上前扶了老夫人出來,對著老夫人解釋,陳都督卻上前對著君御煙行了大禮:“姑娘,謝謝您的仙術救了我的母親,您是我陳啟金的恩人.”

“陳都督快快請起,這不是仙術,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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