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煙看著腳步匆忙的衛勁,目光裡多了些不屑,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四皇子不是打算拉攏三皇子嗎?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她不是傻子,衛勁也不是。

“你都看出來了?那你肯定也看出來這麼多年,我們兄弟不和,要拉攏他,不是容易的事兒,需得徐徐圖之.”

衛勁也沒瞞著,轉開話題,“昨日看你那樣回府,我很擔心,你沒事兒了吧?”

昨天君御煙失魂落魄的樣子,還真是嚇到他了,回了府,也覺得很不安心,一早派人去君府探問,沒想到在衛凌這兒碰上君御煙。

君御煙目光淡淡,客氣的回著:“小事兒而已,是我矯情了,不過既然四皇子這麼擔心我,也請四皇子以後不要強迫我去看什麼審刑之類的.”

她還真怕衛勁以後沒事兒審什麼犯人的時候,就拉著她去,她還有很多的事兒要做,對這些根本沒興趣。

衛勁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對不起,我送你回府吧.”

“不必了,我的馬車一會兒就來了.”

君御煙想也不想的拒絕了,她不想和衛勁有太多的牽扯。

更何況,衛凌也不喜歡,讓衛凌看到了,會多想的。

衛勁執意:“我有事要去成國公府,總歸是順路.”

君御煙不再矯情,跟著衛勁一起坐著馬車離開,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衛勁那句,成國公府。

看來衛凌說的不錯,成國公府裡的方墨確實是衛勁的人。

“四皇子與成國公關係很好嗎?”

上了馬車,君御煙對著衛勁問道。

衛勁聞言,不由皺了皺眉:“我有很多年沒回京了,你也知道的,他怎麼會與我關係很好?我與成國公府的大公子關係倒是不錯.”

不過成國公府是老牌世家,底蘊很足,未來不管誰當皇帝都沒辦法撼動成國公府的位置,他沒回京的時候,就讓母妃把成國公府的嫡長子抓在手裡。

方墨這麼多年,也一直在替他和母妃辦事。

如今方墨去外地辦事回來了,他去見見,也順便給成國公府提個醒。

君御煙“哦”了一聲,不由笑道:“就是曾經一副墨水藍名動紫桑城的方大公子?”

“就是他.”

看著君御煙笑,衛勁眼底多了些寵溺,君御煙生的好看,她這種好看,和旁的女子不同。

是發自內在而散發出來的靈動和驚豔。

君御菸嘴角的笑意不減,一個剛好的弧度,如今方寒立了大功,方墨會更加的忌憚方寒,得想法子給方墨使使絆子。

可她突然的跟衛勁提了,勢必會讓衛勁猜疑,畢竟,若是衛勁的人,多少得了衛勁重用。

這事兒要找個合適的機會。

馬車很快到了君府門口,衛勁下了馬車,親自扶了君御煙下來,衛勁看著君御煙開口:“我有事兒就不送你進去了,改日再約你.”

君御煙福了福身,轉身進了定北侯府,剛進門,便被迎面而來的君樂珊給叫住了:“大姐!”

君御煙轉過身,看向君樂珊,如今不需要偽裝了,這梳妝打扮,倒有些君府大小姐的做派了。

君樂珊笑著走向君御煙,笑意未達眼底:“大姐這麼早去哪兒了?是和四皇子一起出去的嗎?”

她剛要出門,便見君御煙從四皇子的馬車上下來,四皇子對她很是體貼,他看起來是那麼的溫柔,卻是對君御煙的。

“怎麼?什麼時候起我的行蹤還要向你彙報了?”

君御煙走了過去,目光裡多了些冷意。

她不知道現在君樂珊要搞什麼名堂,但是最好不要把心思動到她的頭上,否則,她不介意再收拾了君樂珊。

君樂珊聞言,不由有些不悅:“大姐,只是關心你,你是定北侯府的嫡長女,總是和男子進進出出,終歸是不好的.”

這一句話,帽子就扣的大了,傳出去,就會說君御煙不檢點,未出閣的女子,不知道分寸。

“你是指四皇子嗎?四皇子受明淑妃所託,讓我幫她辦些事兒,你這麼說很對,我這就去派人告訴四皇子,讓他以後注意些.”

君御煙不由冷笑的試探著。

君樂珊不是因為自己和別的男子,而是因為自己和衛勁一起,才豁出去上來找茬的吧?前世君樂珊是和衛勁有姻緣的,這一世不知道如何,可看君樂珊的意思,是喜歡衛勁的,不知道君樂珊什麼時候見過衛勁,又為什麼會喜歡衛勁。

但是她不可能再讓君樂珊嫁給衛勁,君樂珊如今不是以前的君樂珊了,她定會擾亂定北侯府的未來。

而且,還是一個不在乎親情的冷漠之人。

上一世,君家出事兒,她躲在衛勁那裡,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和性命,親自上書給衛離,說她早已不是君家的子女,和君家沒有關係。

當年她嫁給衛勁的時候,父親卻是給的她十里紅妝,她那時也給君樂珊添了不少的箱,三百六十抬的嫁妝,風風光光的抬到了衛勁的府裡。

君樂珊的出嫁不必公主差多少。

這一世,她之所以沒有動君樂珊,無非是因為,她覺得人想活命,想榮華富貴,是情理之中的事兒,君樂珊沒有像君紀月和程姨娘那樣去踩上一腳。

她便放過了君樂珊。

眼下看來君樂珊也是個不安分的,只是前世時局不一樣,她沒機會而已。

君樂珊聽了君御煙的話,不由一驚,若是大姐真這麼跟四皇子說了,四皇子肯定會厭惡她多管閒事的,慌忙開口:“大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你只是什麼?君樂珊,我告訴你,你只要安安分分的當你的定北侯府四小姐,我會給你備足嫁妝,保你風光大嫁的,否則,別怪我不顧姐妹情分.”

君御煙眯了眯眼,不客氣的說著。

她真的猜對了,君樂珊這麼緊張就是喜歡衛勁的。

君樂珊看著遠去的君御煙,恨得咬碎了一口銀牙,看她這做派,比皇后也差不了多少啊?給她備足嫁妝,讓她風光大嫁,君御煙真是太拿自己當回事兒了,她的母親還沒死,備嫁妝,輪也輪不到君御煙替她準備。

君御煙在這兒得意什麼?她能這麼得意,還不是因為她是定北侯的嫡長女,這些皇子圍著她轉,把她當回事兒,還不是因為定北侯府?否則君御煙是個什麼東西?那些皇子根本不會看一眼的,可君御煙忘記了,她也是這定北侯府的嫡女,君御煙所享的榮耀也有她的一份兒。

不用多久了,她很快就會拿回屬於她的東西,今日君御煙所享受的,不出多久,她一樣也會擁有的,到時候,看君御煙怎麼在她面前擺譜。

沒有過多的停留,君樂珊出了府,坐著備好的馬車,一路往南郊而去,一家庵廟裡,一路的女僧人對著君樂珊行禮,顯然君樂珊是這裡的常客了。

“娘,您到底什麼時候回去?我真是受夠了這種日子了!”

君樂珊直接推門,對著面前跪坐著打坐的中年女子喊道。

女子保養的很好,仍舊看得出容貌很驚豔,即使穿著素布的衣裳,也壓不住通身的氣質。

這人正是君樂珊的生母,定北侯府現在的夫人容氏。

容氏看著自己的女兒,眼底帶了些寵溺:“我的珊兒怎麼了?”

“我今日和大姐吵了一架!”

君樂珊有些生氣的撅著嘴,今天的事兒,她想想都覺得恨得牙癢癢。

容氏聞言,不由一驚:“你和你大姐吵什麼?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她絕對不簡單,你要好好的和她相處嗎?”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扳倒程姨娘,還讓程姨娘成了無名無分的侍妾,這丫頭就絕對不簡單,珊兒和她鬥,絕對是要吃虧的。

君樂珊冷哼一聲:“她根本瞧不上我,我也不想巴結她,我們都是嫡女,她有的,我也應該有!”

說著君樂珊把今日君御煙說的那些話,全都告訴了容氏。

她怎麼可能願意去巴結君御煙?這麼多年,她忍夠了,受夠了,絕對不願意再仰人鼻息的活著。

尤其是四皇子還對君御煙那麼好,她是不可能跟君御煙交好的。

容氏眯了眯眼,不由冷笑:“你大姐是風光慣了,替你準備嫁妝?她憑什麼?”

她原想拉攏君御煙的,她沒這個意思,她也不求她,一個女子高嫁了如何,這定北侯府永遠都是她的孃家。

而她容氏,再怎樣,君御煙也得喊她一聲母親。

“就是,您還沒有死呢,她怎麼說替我備嫁妝?”

君樂珊咬牙切齒的說著。

容氏點了點頭,目光緩和了很多:“你暫時忍著,不要和她起衝突,未來是什麼樣的,誰也說不準,一切等娘回去了再說.”

小不忍則亂大謀,珊兒絕對不是君御煙的對手,她那些手段,在君御煙眼裡根本不夠看的,一切都得等她回了定北侯府慢慢的籌謀。

“娘,舅舅不是很快就要官復原職了,咱們該起復的時候到了,您到底什麼時候回去?”

君樂珊放下手裡的茶,對著容氏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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