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現在都不明白,如今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程姨娘也倒了,娘為什麼還不回去?容氏目光猛地變得狠厲起來:“官復原職?官復原職也不過是個從二品的侍郎,在你爹眼裡,還不如程姨娘那個神通廣大的弟弟呢,侯爺在這大晉上下沒有幾個,就連皇后的哥哥都未有封侯呢.”

容氏眼底的恨意是難以言喻的,君懷從來都看不上她的哥哥,當年哥哥出事兒,君懷也根本不願意從中間周旋,還說她哥哥根本是咎由自取。

“娘,那您打算就一輩子在這兒青燈伴古佛嗎?”

君樂珊忍不住哭喊著。

當年舅舅因著貪了賑災的銀兩出事兒了,娘先前造成了那位姨娘流產,後來又和這姨娘起了爭執,那姨娘一時間想不開自殺了,祖母大怒,覺得是娘逼死了那姨娘。

娘沒了法子,只好躲到這庵廟裡來了,如今該是她們起復的時候了。

“怎麼可能?我在等,等你爹親自來接我回府!”

容氏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她不能就這樣回去,那樣在府裡,也沒人會瞧的上她。

君樂珊不解的看著容氏:“娘,爹真的會來接你回去?”

對於那個嚴肅的爹爹,她心底還是有些顧忌的,帶兵打仗的人,身上總是有股子肅殺之氣,爹爹尤為明顯。

“會的,不出幾日,你爹爹就會來的.”

容氏眼底充滿了自信。

君樂珊見此也不再多說什麼,抱著容氏說起了別的事兒。

西宛裡,君御煙躺回床上睡了個回籠覺,直到小白獅不停地蹭著她,她才睜開眼,寵溺的給小白獅順著毛兒:“小不點兒,別鬧了,你跟著冬蓮她們去玩兒.”

“大小姐,您可有些日子沒帶著它去遛彎兒了,它應該是希望您陪著它去.”

冬蓮到現在也不怕這白獅了,雖然是小獅子,卻從未傷過人,西宛的丫鬟也都很喜歡它。

君御煙點了點頭,看著懷裡的小白獅:“行,那我們就去後花園逛逛.”

沒有多餘的話,君御煙讓冬蓮給自己換了身乾淨的衣裳,就領著冬蓮她們帶著小白獅去了花園。

如今天氣漸漸的轉涼了,也就不那麼熱了,這販冰的生意下去了,她也得考慮組建商隊的事兒,衛凌說的對,從江南開始,這樣很好,那兒是衛凌的地盤,做起事兒來也能得心應手。

君御煙坐在那裡,看著小白獅耀武揚威的在花園裡亂躥著,這東西畢竟是白獅,西宛的人和它熟了,是不怕它的,別的宛裡的,只要見著了,便躲得遠遠的。

“冬蓮,別讓它把那花兒給吃了,吃壞肚子可就麻煩了.”

君御煙指著小白獅口裡叼的花說道。

都說白獅是食肉的,這小東西也不挑食,見什麼吃什麼,跟上古的神獸饕餮很是相像。

“是,大小姐.”

冬蓮笑著應著,抱起小白獅,拿走小白獅口裡的花兒,小白獅不滿的嗷嗷直叫,逗得大家大笑不已。

不遠處君紀月看著君御煙坐在那裡,姿態慵懶的看著自己的丫鬟逗著面前的小白獅,忍不住揪著自己的衣袖,恨得牙癢癢,巴不得現在就上去撕爛了君御煙的這張臉。

如今她成了這個樣子,都是君御菸害的,她害的程姨娘無名無分,害的自己沒了依仗,如今被這個欺負,被那個欺負,君樂珊那個小賤人,沒事兒還來找她的麻煩。

踩在她的頭上耀武揚威,君御煙卻還護著那個小賤人,程姨娘不是扳不倒君御煙嗎?那就讓她來,她一定不會讓君御煙這麼囂張跋扈的。

深吸了一口氣,君紀月看著身後的丫鬟彩兒,眯了眯眼:“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可是三小姐,咱們真的要這麼做嗎?這樣的話,萬一出什麼事兒,可如何是好?”

彩兒看著手裡的鴨子,有些瑟瑟發抖的問著。

君紀月不由目光一沉:“沒用的東西,怕什麼,有什麼事兒,我來擔著!”

說話的時候,君紀月拿出一把小刀,朝著鴨子身上猛地刺了一刀,血立刻流了出來,有些也落在君紀月的裙子上,君紀月顧不得那麼多,直接將手裡的鴨子扔了出去。

鴨子許是因為被刺了一刀的緣故,一時間飛快的亂跑著,動物都是有野性,尤其是白獅,嗜血而狂。

原本還在君御煙懷裡的白獅,看著飛起來的鴨子,猛地掙脫君御煙的懷抱,朝著那隻鴨子撲了過去。

沒兩下的功夫便把鴨子叼在了嘴裡,君御煙看著眼前的景象,雖然不知道這鴨子是哪兒飛來的,但是沒想到白獅居然這麼厲害。

“小不點兒,過來!”

君御煙朝著白獅喊了一聲。

白獅肆意的享受嘴裡的鴨子,君御煙對著旁邊的冬蓮吩咐:“冬蓮,去把它抱過來.”

“是,大小姐.”

冬蓮應聲,不過才走了幾步,還未到白獅面前。

白獅猛地丟了嘴裡的鴨子,低吼幾聲,那模樣像是所有的野性都被散發出來了一樣,前世的時候,君御煙是隨衛離去過圍場的,她見過發狂的老虎和獅子。

眼前的白獅發狂了,不由一驚,君御煙幾步上前拉住冬蓮:“讓開,小不點兒發狂了.”

話音一落,眾人紛紛四散的跑開了,獅子會吃人的,誰都曉得的道理,府裡的護衛也紛紛圍了上來拿著弓箭對著白獅。

白獅猩紅著眼前,沒了先前的可愛,和一幫侍衛對峙著。

君御煙連忙對著幾名拿著弓箭的護衛喊道:“你們不可傷它,拿網子罩住!”

護衛聽了君御煙的命令立刻尋了網子過來,網子罩過去的時候,白獅一個躍身跑開了,君紀月看著眼前混亂不堪的場面,心裡高興的不行。

還是她這個法子好,出了今日的事兒,以後看君御煙怎麼得意,祖母和爹爹不會再維護她了。

就在君紀月得意之際,白獅猛地朝著君紀月撲了過來,猛地咬住了君紀月的裙子撕爛了,也咬住了君紀月的腿,君紀月和身邊的丫鬟彩兒,嚇得大叫不止。

護衛此時趁機罩住發狂的白獅,白獅被罩在網子裡,掙扎了好一會兒,直到被關進籠子,才漸漸的安靜下來。

這邊的君紀月也被白獅咬傷了,老夫人和君懷,君瑤聞言趕過來的時候,就是眼前的情景。

“怎麼回事兒?白獅好端端的,怎麼會發狂呢?”

老夫人對著君御煙問道。

當初府裡要養這麼個東西的時候,她就不同意,現在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她真是後悔沒有堅持自己的意見。

“祖母,祖母,我好疼啊!”

君紀月哭喊著,她根本沒想到白獅會上來咬傷她。

畢竟是自己的孫女兒,雖然不太喜歡,可被咬傷了,老夫人也是心疼的不行,連忙對著君紀月輕聲細語的哄道:“沒事兒,沒事兒,大夫很快就來了,快把三小姐抬回去.”

眾人便把君紀月抬了回去。

君御煙看著眼前的一切,知道今日的事兒大了,接下來,她必須得謹慎,否則之前所有的一切都白費了,父親和祖母一定會厭惡她的。

“爹爹,祖母,我先把這裡處理妥當了,就去跟你們請罪!”

君御煙恭敬的行禮,主動說著。

老夫人看著眼前的君御煙,臉色很是不好,之前這丫頭一直都很懂事兒,今日怎麼會出了這樣的事兒。

“這不是請罪的問題,煙兒,這白獅可是傷了你妹妹.”

老夫人冷沉的聲音開口,“你一向穩重,我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兒,當初我便勸你不要養這白獅,你執意,我便隨你了,事到如今看來,我的顧慮是對的.”

“祖母,我知道您生氣,今日的事兒,我不會推卸責任的.”

君御煙輕聲回著,祖母在氣頭上,說的話,她不能太計較了,尤其是出了這樣的事兒。

祖母只是這樣兩句話,已經是很客氣的了。

“我先去看看你妹妹.”

老夫人沒有多餘的話,轉身便離開了。

君懷看著面前的女兒,似乎是某種信任的力量一樣:“煙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爹爹,我們原本在園子裡,好好的,突然飛來一隻活的鴨子,小不點兒吃了就發狂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但是事情肯定不會簡單的,我會給父親一個交代,不管怎麼樣,一切後果,我都會承擔的.”

君御煙面色凝重的對著君懷說道。

這白獅突然就發狂了,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而且君紀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白獅雖然發了狂,卻沒有傷別人,獨獨傷了君紀月,她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君御煙沒有半點兒推卸責任的意思。

這讓君懷很是滿意,這丫頭做事章程有度,照著煙兒這麼說,這事兒不簡單,得好好查查才行。

君懷點了點頭:“把這裡處理妥當,我去看看你妹妹.”

“謝謝爹爹.”

君御煙紅了眼睛,爹爹能在這個時候,還能這麼理智,對她只能是無盡的寵愛在裡頭。

沒有多餘的話,老夫人和定北侯一走,君御煙便讓護衛把籠子抬到西宛,轉而對著以南吩咐:“以南去把三皇子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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