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呼吸不停地噴灑在君御煙耳邊,衛凌就這麼徐徐誘導著,君御煙只能本能的抓著的衛凌的衣裳,任由著衛凌為所欲為。

“凌哥哥.”

君御煙低低的喟嘆一聲,衛凌悶哼一聲,看著面前的女人,媚眼如絲的模樣,沙啞的聲音低笑著,順手撈過被子,將兩人蓋好。

“再睡一會兒,我陪著你.”

衛凌輕撫著君御煙如綢緞一般的頭髮,只有她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才能覺得安心。

算計了這麼多年,唯獨失算的,就是這個女人了。

君御煙不知道衛凌在想什麼,像小貓兒一般縮在衛凌懷裡,安靜的睡著了。

君御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衛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大小姐,您醒了?”

穿著一襲藕粉色衣裳的丫鬟,梳著雙髻,上前扶了君御煙,君御煙不由有些訝然:“沉香,你怎麼來了?冬蓮她們呢?”

“回大小姐的話,冬蓮姐姐去給小姐和王爺準備晚膳了,王爺把別館轉賣了.”

沉香一邊回著,一邊給君御煙更衣,“王爺說大小姐不喜歡旁人住過的地方,那別館便不要了,就讓奴婢先來這邊伺候.”

王爺對大小姐是真心看重的,大小姐不喜歡的,王爺就捨棄了,聽說那家別館的位置極好,賣了便是賤賣。

君御煙聞言耳根處微微泛紅:“胡說,他賣他的宅子,跟我有什麼關係?”

她本就打算把沉香帶在身邊的,衛凌替她調教的丫鬟,留在身邊,正好也有可用的人。

沉香機靈,知道君御煙的心思,嘴角帶了淺笑:“大小姐,邢姑娘也被送回陝西的老家了.”

“她是王爺的義妹,既然在陝西,怎麼會來江南?”

君御煙對著沉香問道,她本打算問衛凌的,又怕衛凌覺得她小氣,便順口問了沉香。

沉香蹙了蹙眉:“我聽藍影說邢姑娘的祖母去了,邢姑娘便來投奔王爺,王爺就讓人把她接到別館暫時安頓,沒想到她卻儼然把自己當成了府裡的女主人,逾距了.”

這種女人是不知道輕重的,本來王爺是把邢姑娘當回事兒的,邢姑娘這麼一作,等於徹底斷了後路。

君御煙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刑婉的來歷,她是知道的,前世的時候,刑婉跟在衛凌身邊,衛離為了捧衛凌,給刑婉封了個鄉君。

刑婉是陝西人,刑婉的哥哥和衛凌一起打仗,是在衛凌十四歲上戰場的時候,衛凌受了重傷,命懸一線,刑婉的哥哥揹著衛凌,四處逃躥,救下了衛凌的一命。

後來刑婉的哥哥死了,衛凌問他有什麼遺願的時候,他說他放不下他的妹妹,衛凌便給了刑婉榮華富貴。

前世的時候,刑婉看著是賢良溫淑的女子,不似那日她看到的那樣輕浮,大約是沒有深接觸衛凌,沒有摸透衛凌的脾氣,因著自己的刺激,早早的露了尾巴。

能一直跟著衛凌的,絕對不是簡單的女子,雖然刑婉被衛凌送走了,可她總覺得事情不會這樣的簡單。

不再多想,換好衣裳,君御煙起身出了屋裡,冬蓮伺候著君御煙用膳,吃過飯,君御煙便往花廳走過去。

不遠處槐樹後的兩道人影讓君御煙瞪大了眼睛,對著身邊的沉香遞了個眼色,君御煙便走了過去。

剛一走進,便聽到魏嘯氣急敗壞的開口:“衛凌,老子給你用苦肉計的機會,挽回你女人的心,你丫不該感恩戴德,把雪玉石還給老子嗎?”

衛凌蹙了蹙眉:“你在說什麼,本王聽不懂,你算計本王,還敢來討雪玉石,就不怕本王殺了你嗎?”

這魏嘯真是有意思了。

魏嘯張口結舌好半響,手指指著衛凌,這他孃的簡直就是個不要臉的,比他還無賴,壓了壓心底兒的怒氣:“你不懂,你會不懂?明明是你讓暗衛叫老子布的九轉回魂陣,老子照辦了,那噬魂散有多厲害,你不知道?若不是我把噬魂散的量給控制了,你還有命在這兒跟我叫喧,當場就見血封喉,作為男人,就應該有個男人的態度!老子花了那麼大的代價幫你,你就這麼不承認了.”

兩人的對話,如數落在君御煙耳朵裡。

一直站在不遠處聽著兩人說話的君御煙,再也忍不住,快步走了過去,站在衛凌面前站定,有些生氣的瞪著衛凌:“衛凌,他說的是真的嗎?你們居然合起夥來耍我,虧得我還那麼相信你,擔心你!”

她小看衛凌了,原來這一切都是衛凌設計的,一番苦肉計用的是真真切切的,差點兒嚇得她魂飛魄散的。

重生一世,昨晚是她頭一次感覺到無助的時候,沒想到都是衛凌的謀劃而已。

看著君御煙生氣,衛凌有些慌了,不再過多的糾纏,連忙將雪玉石扔給魏嘯:“滾!”

說著便去追氣憤離開的君御煙,魏嘯握著手裡的雪玉石,眼底露出一絲算計,衛凌,你他娘搶我的東西,老子就算計你。

千算萬算,戰場是那個叱吒風雲的衛凌,誰都不會想到他的軟肋,就是這個未及笄的女子。

君御煙就是衛凌的軟肋,衛凌哪會讓人傳信,讓他布九轉回魂陣坑自己,那不是把自己的命交到他手上嗎?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噬魂散見血封喉,衛凌命硬才躲過一劫的。

自己這麼說,不過是那會子看到君御煙靠近的身影,故意說給君御煙聽的,本想著算計衛凌一下,卻沒想到衛凌直接把雪玉石給他了,這樣很好。

“煙兒,你聽我說,並非是魏嘯說的那樣的.”

衛凌追上君御煙的時候,君御煙整張小臉兒,因為生氣,臉頰紅撲撲的,倒是很可愛,衛凌不由啞然失笑。

君御煙看著衛凌,心裡更生氣了:“很好笑嗎?耍我很好笑嗎?拿你的命當兒戲,上演這種幼稚的苦肉計,來嚇唬我,王爺是不是覺得十分的有意思?”

宇文玉告訴她噬魂散很難解的時候,她是那麼的害怕,衛凌根本不知道。

衛凌大手一伸,將君御煙摟在懷裡,低沉的笑聲不由高了幾分,她的煙兒生氣,是因為在乎他,這樣很好:“你一貫精明,怎麼會信了魏嘯的話?我若用苦肉計,大可讓他刺我兩刀便可,何必費那麼大的力氣讓他布個九轉回魂陣?”

衛凌這一番話,讓君御煙猶如當頭一棒,她和魏嘯接觸這一日,就該知道魏嘯不是個簡單的,自己一時氣急,居然中了魏嘯的計。

抬起頭,看著衛凌,君御煙忍不住開口:“那怎麼辦,你已經把那雪玉石還給他了,剛才就不該把雪玉石給他,便宜他了.”

魏嘯把她擄走了,又佈陣傷了衛凌,如今還倒打一耙的算計他們,實在是可惡。

“無妨,有機會再搶回來便是.”

衛凌說的很是輕鬆,“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的.”

他搶那雪玉石本也是因為雪玉石可以滋陰補陽,養體活膚,還可以續命,女子戴著很有好處。

他原打算找人打磨一下,做個佩玉,送給煙兒的。

“……”君御煙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兒,他是真是土匪啊。

衛凌親了親君御煙額頭,便對君御煙開口:“煙兒,你來的正好,這幾日,我都在忙著選一批精衛,你商隊那邊可有安排妥當?”

他們來江南真正的目的是組建商隊,他前兩日從玄衛裡頭挑了一批精衛出來,榆林關有多難闖,他清楚的很。

那邊韃子野蠻,再加上那些落草為寇的土匪。

煙兒又做的是絲綢和茶葉的生意,那些人不可能不眼饞的,一路上打打殺殺是免不了的。

“安排好了,錦姐姐的弟弟蘇錦銘同明路一起去,我想著讓他們扮作世家少爺,由你們的精衛護著,一路上也不算太扎眼.”

君御煙對著衛凌回道。

榆林關有衛凌的精衛護著,應該是不成問題的,最怕的就是回來的時候運鐵礦,若是被人發現,便會牽連重大,不但會把衛凌牽扯進去,也會把君家牽扯進去。

她這麼做本就是冒險,所以這些日子一直讓明路盯著江南這邊,辦了個蘇記鋪子,到時候也可把在邊關帶回來的一些東西拿到大晉販賣,邊關的那些琺琅飾品和皮毛在大晉也是稀罕東西。

衛凌點了點頭,君御煙行事向來很有章程,既然是她佈置好的,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這樣很好,只是我還沒有想好讓誰來做這批精衛的統領.”

藍影和藍佑,如今紫桑城裡用他們的地方多,藍夜又得保護煙兒的安危,藍月是玄衛的統領,看來得提拔一些能用的人了。

“不如讓高鴻去吧?”

君御煙對著衛凌提議,那日她見過高鴻,在江南的別館裡,做著館裡護院。

那個高鴻,她在衛勁審他的時候,見識過了,是個很有本事的,衛勁那般的拷打他,他從頭至尾都未坑一聲,和死士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只能說他很忠誠。

而且,那日刑婉仗著衛凌的重視,打了高鴻一巴掌,這些人是跟著衛凌出生入死的人,他們是瞧不上刑婉的,這一巴掌換作藍佑或者藍影都不一定會忍的,他們只認衛凌,不認旁人。

可高鴻忍了,能忍又忠誠,自然是最好的人選。

“高鴻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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