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覺得心快提到嗓子眼兒了,君御煙更是驚的不行,就在這時,衛凌身邊的藍月一個疾步上前,順手一擋,反手一掌推了出去,魏嘯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

一口鮮血而出,連推了幾步。

坐在馬車裡的君御煙這才鬆了一口氣,她這才明白,方才不是衛凌避閃不及,而是因為衛凌知道魏嘯根本不能近他的身,這是把整個人的命都堵在那個女人身上了。

這得需要完全的信任,那是衛凌的護衛不假,可衛凌卻能這般的信任她,實屬少見了,君御煙的目光不由落在那個藍月身上。

這女人叫藍月,前世的時候,她從未見過這個藍月,也從未聽人說過這個藍月,應該是藏在暗處的暗衛。

一旁的藍夜見君御煙細細的打量藍月,輕聲開口:“大小姐,那是藍月,暗衛副統領,滿門被江湖尋仇給殺了,主子幫她報了仇,她便跟著主子,不善言辭.”

“我知道了.”

君御煙點了點頭,不得不說衛凌的人是極其懂得察言觀色的,她只是這麼看了藍月一眼,藍夜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話音一落,君御煙就聽到外面的魏嘯衝著衛凌喊道:“衛凌,你一個大男人還躲在女人背後尋庇護,有本事跟老子單獨打一架.”

魏嘯坐在地上,氣急敗壞,本來想著突襲一下衛凌,結果反被衛凌給算計了,這下連雪玉石也丟了,他還有什麼臉面活著啊!君御煙從馬車上下來,走到衛凌身邊,衛凌看著君御煙,沒有理會魏嘯,眼底多了許多的溫柔:“你怎麼下來了?”

一句話,君御煙別了衛凌一眼,說話就說話,用這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她幹嘛,讓哥哥看到了,準得察覺什麼端倪。

沒有接衛凌的話,君御煙對著地上的魏嘯行了行禮:“參見二皇子.”

事情的來龍去脈,君御煙坐在馬車裡也算是知道了大概,衛凌之所以要跟著他們一起去江南,就是藉著這種浩浩蕩蕩的部隊引魏嘯出來,然後順便讓人搶了魏嘯的東西。

若是衛凌輕裝從簡,興許魏嘯不會動手,這種看似世家公子出門的,才是最好動手的,人多雜亂,更好行事。

她算是明白了,衛凌這人處處都在算計,每一步棋都不是白走的。

“不必多禮了.”

魏嘯看了君御煙,臉上挫敗的不行,被一旁的副將扶了起來,哪有一個魏國二皇子的架勢,他這會兒這麼丟臉,根本不希望旁人認出他來。

“王爺,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

君御煙對著衛凌客氣的行禮,在外面該做的規矩,還是要做足的。

衛凌點了點頭,藍佑打了個手勢,玄衛立刻消失,不過瞬間,此處便恢復如常,好像一切都未發生過一樣。

君御煙折回馬車,打算一會兒跟衛凌算賬的時候,衛凌便被魏嘯攔了下來,恨得牙癢癢的:“衛凌,你把那雪玉石還給我,沒有那雪玉石,我如何去覲見你們大晉的皇帝?”

這雪玉石是寶貝,大魏失了兩座城池,父皇命他拿著雪玉石來跟大晉交好,這下可好,衛凌的帳還沒算,雪玉石還被他搶了。

“本王不知道你說的雪玉石是什麼東西.”

衛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著,絲毫沒有覺得心虛。

連君御煙都忍不住在心裡給衛凌豎了個大拇指,真是不要臉啊,人家都人贓並獲了,衛凌還能這麼無賴的說著不知道。

不過衛凌可真是大膽,連拿去進貢給皇帝的東西,他都敢搶。

魏嘯瞪大眼睛,插著腰,一副要和衛凌死磕到底的姿態:“滾滾滾,東西就在你那,你說你要怎樣才肯還給本皇子?!”

衛凌不屑的看了魏嘯一眼,打了手勢,眾人便紛紛離開,留著魏嘯在原地凌亂不已。

“二皇子,咱們接下來如何?”

魏嘯的副將戰戰兢兢的對著魏嘯問道,何時見過二皇子這樣吃虧了,這個武安王真是難惹。

魏嘯微眯著眼,看著浩浩蕩蕩的隊伍,眼底閃過一絲算計,他跟衛凌交鋒了數次,何曾見過衛凌對誰那般溫柔過,那個女人,不簡單。

收起思緒,心裡有了打算,魏嘯對著身邊的副將吩咐:“先撤,從長計議.”

隊伍出發去了江南,一路上衛凌倒是出乎意外的規矩,而君奕對衛凌更加的欽佩了。

一路上都在趕路,不出三日,隊伍就到了江南,君御煙隨著君奕進城去了祖宅,衛凌也順道和他們分開了。

一到祖宅,君奕就忙得不行,被族裡的長輩請去,應酬這個,應酬那個,因著祖宅和祭田還要指望族裡這些人看著,君奕對他們也很客氣。

君奕忙著,君御煙便閒了下來,只見過一些女眷,就覺得無事了。

夜色如濃稠的化不開的墨一般,大哥忙著應酬,一直是早出晚歸的,君御煙躺在貴妃榻上,看著手裡的書。

冬蓮和以南以北在一旁打著絡子,說著白日裡那些女眷的趣事,幾人笑作一團。

君御煙放下手裡的書,對著一旁的冬蓮吩咐:“伺候我更衣吧.”

她來江南原打算和衛凌商議組建商隊的事兒,衛凌卻沒有任何的訊息,也不知道忙些什麼。

明日若是衛凌再不來找她,她就要去找衛凌了,這榆林關的生意耽誤不得,她記得前世的時候,今年冬天特別的冷。

韃子那邊吃穿用度都很緊張,會到邊關去搶,若是做開了生意,韃子會來用錢買,不光能大賺一筆,也減少邊關百姓被土匪肆掠。

一夜好眠,都說江南四季如春,這話不假,她雖未在江南生活過什麼,卻很喜歡這個地方,尤其是上次,衛凌為了把她留在江南,帶著她看遍了許多江南的好。

一襲青色紗紋雙裙,袖子上用綵線勾勒著花紋,裙襬繡的是茉莉,一身清雅的裝扮,將君御煙襯托的更加的清麗脫俗。

就連冬蓮都忍不住讚歎:“小姐今日這一身真是好看.”

君御煙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輕聲吩咐:“行了,咱們走吧.”

沒有多餘的話,君御煙讓冬蓮備了馬車,直接去了衛凌江南的那家別館,那是曾經衛凌打算金屋藏嬌,把她給留下來的地方,雖然短短几日,卻有很多她和衛凌的回憶在裡頭。

到了別館,門房看見是君御煙的時候,立刻迎了君御煙進去。

君御煙輕車熟路的走著,命著門房把沉香給找來,坐在花廳裡,品著茶,君御煙靜靜的等著沉香。

沉香沒有等來,倒是等來了白俏的穿著藍色衣衫的護衛,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高鴻,君御煙不免多了些欣喜,高鴻被衛凌弄到江南來了。

“高鴻見過大小姐.”

高鴻對著君御煙恭恭敬敬的行禮,“多謝大小姐救命之恩.”

那一日若不是君御煙用了法子,興許王爺也就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把他給救出來,他去的時候,就是報著必死的心去的,可能能活著,未嘗也不是件好事。

“罷了,我也沒救你們,是你們主子厲害,你怎麼到江南來了?”

君御煙落落大方的問著,這一點讓高鴻很是讚賞,端是這氣度,他就知道為什麼主子會看重這君大小姐了。

為何那個四皇子會帶著她去那麼秘密的地方。

高鴻見君御煙沒有端架子,像個老熟人一樣回著:“屬下在紫桑城露臉了,很容易被四皇子的人查到,主子便命屬下到江南來,找些事做.”

君御煙點了點頭,覺得衛凌的思慮很周全,遠在江南,誰都不會查到這兒來的,衛勁更不可能找這麼遠的。

“王爺呢,這些日子在忙些什麼?”

君御煙抿了一口茶,對著高鴻問道。

高鴻眼底閃過一絲難色,很快開口:“屬下如今在府裡做些閒職,王爺這些日子一直早出晚歸的,屬下不知.”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心裡跟明鏡似的。

君御煙也不傻,上一世做慣了皇后,也看慣了這些,知道高鴻的難處,也不為難:“我知道了,那沉香呢,我不是讓她來見我,為何不來?”

高鴻問不出來,沉香自然能問的出來,沉香是衛凌給她選的丫鬟,要不是上一次不方便,她就把沉香帶在身邊了。

“這府裡的事兒多,沉香這會子很忙,大小姐等一等,沉香很快就會來給大小姐請安的.”

高鴻恭敬的回稟著。

君御煙皺了眉:“有多忙?這府裡的管事和婆子一大堆,還需要她忙什麼?你告訴我她在哪兒,我現在就去見她.”

這高鴻一定有什麼事兒瞞著她,她得去問清楚,打定主意,君御煙已經放了茶,站起身,冷眼看著面前的高鴻。

高鴻有些為難的抓了抓頭,他就不善騙女人,尤其是面前的君大小姐還對她有恩,他更不好騙她了。

見高鴻不說話,君御煙臉色更加的難看的,對著高鴻冷聲開口:“好,既然你不告訴我沉香在哪,我就自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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