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別館,她熟的很,四處找一找,總能知道沉香在哪兒。

“大小姐,您別生氣,屬下帶您去找沉香就是.”

高鴻上前攔住君御煙,嘆了口氣,帶著君御煙直接去了西園。

西園子是廚房和浣洗的地方,君御煙跟著高鴻,一路往洗衣房而去,她在這裡住過一些日子,府裡上下的人,自有不少認識她的,一路上眾人行著禮。

君御煙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疾步跟著高鴻走著。

到了洗衣房,便見一干丫鬟站在一旁,諾大的水池子便,沉香正在洗衣裳,身邊的成山的衣裳對著,一四十多歲的婆子坐在竹藤椅子上,享受的身邊小丫鬟捶著腿。

眉目間滿是凌厲,對著沉香喊道:“臭丫頭,你給我好好的洗,正午之前這些衣裳洗不乾淨,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說話的時候,那婆子對著沉香後背就是一鞭子,那一鞭子不輕,疼的沉香咬著牙。

君御煙見此臉色很是難看,這是下人之間最常見的欺負,沉香是衛凌給她的丫鬟,照理也是大丫鬟了,是不該這樣受欺負的。

“沉香犯了什麼錯?要這樣的罰她?”

君御煙僅有的理智,讓她對著一旁的高鴻問著。

高鴻的臉色更難看了,看著那邊的婆子,幾步走了過去,順手奪下了那婆子的鞭子,有些生氣的開口:“她才多大點兒,你犯得著這麼打她嗎?”

那婆子見高鴻這般橫,知道高鴻是會武功的,鬥起狠來,自己自然不是高鴻的對手,便搬出自己的主子,抬手對著高鴻就是一巴掌,衝著高鴻凶神惡煞的回道:“高護衛,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心疼這小賤蹄子可以,若是得罪了我們家姑娘,高護衛怕是不能在這府裡當差了.”

一句話,讓高鴻那般狠的人,紅了臉,不過是氣的,卻是半個字也說不出口。

君御煙見過受審的高鴻,那樣的刑罰,就連烙鐵在他心口上的時候,高鴻都沒有哼半句,如今,被一個婆子打了,卻不敢還手。

姑娘,什麼樣的姑娘,讓高鴻這般的忌憚。

不等君御煙上前,原本還在一旁地上的沉香,更是瘋了似的從地上爬起來,跟著婆子廝打起來:“你這個老夜叉,我殺了你,有本事衝著我來,你打旁個做什麼?!”

她早就看著婆子不爽了,若不是忍著,能由著她這般的欺負。

“小賤蹄子,你以為我不敢打你嗎?”

那婆子用力推著沉香,“來啊,把這小賤蹄子給我拉開,今日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小賤蹄子.”

說話的時候,一干婆子和丫鬟立刻狗腿的上前去拉沉香,那婆子抬手巴掌就要打在沉香的臉上。

君御煙幾步上前,冷聲呵斥:“住手!”

這一聲呵斥,一干婆子和丫鬟,紛紛鬆了手,這裡許多的人都是認識君御煙的,在她們眼裡頭君御煙是王爺帶回來的女人,王爺對著君御煙的寵愛,比對府裡的這位姑娘更加的多。

可那婆子倒是不認識君御煙,可看君御煙做派和穿著打扮,也知道眼前的姑娘非富即可,臉上陪著笑臉:“這位姑娘,老奴在教訓丫鬟,這奴才們呆的地方,姑娘金貴,是府裡的客人,自當是花廳才是.”

君御煙看著眼前的婆子,心中冷嗤一聲,坐在以南搬來的椅子上。

沉香看著君御煙的時候,整個眼眶都紅了,像是見到親人一般,朝著君御煙走了過去,冬蓮也是心疼這個孩子,認出了沉香,將沉香護在懷裡,冷眼看著眼前的婆子。

“嬤嬤管丫鬟,我自然是不管的,可是嬤嬤打了我的丫鬟,我怎麼能不管,我這個人沒什麼別的不好,就是愛護短,我想問問嬤嬤,我的丫鬟做錯了什麼,嬤嬤要這麼罰她?”

君御煙看著手裡的指甲,可做派確實大的不得了。

讓人不免心中一震,生怕牽連了自己,退到一旁的角落了,那婆子便被孤立了起來。

婆子尷尬的笑了笑,上前對著君御煙仍舊是狗腿的開口:“姑娘開玩笑了,老奴打的是這別館裡的奴才,怎麼可能是您的奴才呢,沉香這丫頭打翻了我們姑娘的湯,把姑娘的衣裳也給弄髒了,那衣裳貴著呢,我們姑娘只是讓老奴教教她規矩,她這個小賤蹄子不安分,還想造反.”

那婆子繪聲繪色的說著,那副嘴臉,簡直讓人作嘔。

君御煙嫌惡的看了那婆子一眼,聽那婆子說的,就知道這話有多假了,對著一旁的沉香慢條斯理的問道:“沉香,她說的是實話嗎?”

教訓人,就得把那個人給拿捏住了,沉香這虧不能白吃了。

“才不是,大小姐,事情不是這樣的,奴婢本來是東院的大丫鬟,邢姑娘非得奴婢伺候她,奴婢說南院自有管事的和丫鬟,不能壞了規矩,她們不依,非得讓奴婢伺候邢姑娘喝湯,奴婢本來端的好好的,被人推了一把,湯才灑了,潑了刑姑娘一身,她們便罰我洗衣服,還讓這婆子打我.”

沉香哽咽的說著。

她來江南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被人這麼欺負,心中憤恨的不行,可是這邢姑娘不是她能得罪的。

那婆子一聽,連忙開口:“你胡說,小賤蹄子,明明是你故意把湯灑在邢姑娘身上的.”

君御煙皺了皺眉,對著一旁的冬蓮遞了個眼色,以南和以北,立刻上前,架住那婆子,找了塊布,把那婆子的嘴給堵上了。

婆子不停的掙扎著,模樣滑稽的很,君御煙看著面前的婆子,眉打著結,刑姑娘,衛凌身邊的刑姑娘。

刑婉,衛凌那個義妹,前世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衛凌很看重這個義妹,衛離送了很多美人,衛凌都給退了回來,大家都說衛凌對刑婉情深義重,可衛凌卻沒有給刑婉什麼名分。

上一世,刑婉也去宮裡給自己請過安。

生的好看,可是心眼兒太多,端是給她請安的時候,送的東西,就知道是心思多的人,她那是不以為然。

沒想到這一世,這個刑婉還是出現了,她興許把沉香當成東院伺候衛凌的人,也或者,她聽說了自己,知道沉香是伺候過自己的,才故意刁難沉香。

刑婉對衛凌有心意。

不管怎麼樣,這個公道,她要給沉香討回來,絕對不能讓這個刑婉這樣的囂張。

“沉香已經說了,不管她是故意的,還是怎麼樣,把你們刑姑娘的衣裳給弄髒了,我這個做主子的自然會賠給你們邢姑娘,規矩也是我這個主子來教,可是今日你動手打了沉香,沉香就得打回來.”

君御煙凌厲的目光看著面前的婆子,對著那婆子說著。

那婆子看著君御煙的模樣,不由嚇得發抖,整個人像篩子一樣,被堵著嘴,只能連連的搖頭。

“高鴻,給我打!”

君御煙對著高鴻吩咐。

高鴻早就看這婆子不順眼,拿起手裡的鞭子,對著那婆子抽了起來,一鞭一鞭的打下去,那婆子疼的不行,可嘴被堵住了,只能嗚嗚咽咽的喊著,眼淚不停的流著。

想到這些日子這婆子不停的欺負沉香,把一個孩子打的那麼慘,高鴻就沒有手軟。

“高護衛,快停手!”

隨著一道聲音來的,還有一穿著白衣的女子,看著不染塵世的模樣,頗有股話本里林妹妹的味道,後面跟著不少的丫鬟和婆子。

那陣勢,君御煙覺得比她還大。

她猜對了,這個刑姑娘,正是刑婉,衛凌傳說中的義妹。

刑婉走了過來,看著仍舊坐在那裡,沒有起身的君御煙,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把君御煙的身份猜了個七七八八。

眼前這女子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東院的姑娘,王爺帶回來的女人,真是好大的做派,不過是王爺在外面帶回來的女人,就敢這麼囂張。

可她心裡也是嫉妒的不行,這女人雖然好看,自己也不遜色,她來了這兒,才知道,正院的東院早就有了主人,雖然現在不住了,王爺卻命人把院落留了起來。

她還問了這府裡的人,王爺是常常歇在東院的。

雖然心裡嫉妒的發狂,可刑婉還是忍著,臉上掛著完美無暇的笑容,對著君御煙柔柔弱弱的開口:“姐姐,這是什麼意思?為何好端端的將我的奶孃給打成這樣.”

君御煙不動聲色的看著面前的婆子一眼,又看向刑婉,原來這是刑婉的奶孃,一個奶孃,就敢如此的猖狂,還不是刑婉縱容的。

“高護衛,停什麼?我讓你停手了嗎?給我繼續打!”

君御煙好似沒看到刑婉一樣,對著高鴻吩咐著。

高鴻聽了君御煙的話,看向刑婉一眼,有些遲疑,卻迎上君御煙的目光,心裡不由咯噔一聲,手裡的鞭子,像是不由控制的朝著那婆子打了去。

君大小姐本就不簡單,幾位皇子都圍著她轉,跟面前的刑姑娘一比,他還是聽君大小姐的話好。

刑婉看著面前的奶孃被打的嗚嗚咽咽的喊著,一時間氣的險些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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