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了,王爺身邊的人,哪一個不對她恭恭敬敬的,眼前坐著的,端著姿態的女人,不過是仗著王爺寵著,就敢這麼打她的奶孃。

若是王爺回來了,看到了,看王爺怎麼收拾這個蠢女人,自古就沒有榮寵一生的。

看著面前哀嚎不已的奶孃,刑婉壓了壓心底兒的火,笑著對君御煙開口:“姐姐,我奶孃即使衝撞了您,您也不能下這樣的狠手啊,她年紀這麼大了,經不起這樣的打法,還請姐姐高抬貴手.”

再這麼打下去,奶孃非得被面前的女人給打死不可。

君御煙這才抬了抬眼皮子,看了高鴻一眼,高鴻停了手,站在一旁,奶孃疼在地上直打滾!一旁的丫鬟連忙扶了奶孃起來,扯了奶孃嘴裡的布,奶孃跪在刑婉面前,高聲喊著:“刑姑娘,你可要給我做主啊!老奴真是冤枉的,這姑娘說打我就打我.”

她跟著刑婉這麼多年,誰敢這樣對她動手,這事兒算不了。

刑婉也是心疼的不行,畢竟面前的是自己的奶孃,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給打成這樣,若是不幫奶孃做主,以後誰都能拿捏她們了。

君御煙就知道這婆子不是個省心的,厭惡的蹙了蹙眉。

沒有多餘的話,君御煙站起身,走到刑婉面前,細細的打量了刑婉,半響,這才開口:“我打她,你心疼了,可她是人,我的丫鬟就不是人嗎?還有,並不是因為你這奶孃衝撞了我,我才動手的,她打了高護衛一耳光,她一個奶孃,就敢打跟著王爺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們身上的傷都是替王爺留下的,你這奶孃是個什麼東西!”

一句話,讓那些和護衛覺得心中一番感激,這君大小姐就是不一樣,不是把他們看成是下屬和奴才,而是王爺的兄弟,這樣的抬舉他們,高鴻更是紅了眼眶。

刑婉看著君御煙臉色鐵青,眼底滿是不屑,不用說話旁人,就知道她是不贊同君御煙的話,可是看著周圍人的眼光,她就知道這些人吃了君御煙這一套。

還以為東院是個好對付的,沒想到也是長腦子的,看來得從長計議了。

忽的,刑婉眼角的餘光瞥到一道身影快步朝著這邊走過來,沒有多餘的話,刑婉小聲的哭著:“姐姐教訓的是,是婉兒沒用,沒有管好屋裡的人,可是奶孃年紀這麼大了,姐姐,您就放過她吧.”

君御煙看著面前的刑婉,心裡一陣兒的冷笑,這姑娘真是會演戲啊,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是個男人都得疼到心肝兒上了。

這突然的一跪,是做給衛凌看的吧,刑婉看到衛凌來的時候,她也看到了。

既然刑婉想做戲,她陪著她演完,她倒要看看,在衛凌心裡,是她重要,還是這個義妹重要。

衛凌來的時候,幾步上前,急急的喊了聲:“煙兒!”

君御煙重新坐回椅子上,凌厲的目光看向面前的刑婉,好似沒聽到衛凌的聲音一樣,冷嗤:“我算你哪門的姐姐?我父親是定北侯,我母親是固和郡主,我的妹妹都在紫桑城的定北侯府,你喊我姐姐?”

要做戲是嗎?那刑婉就睜大眼睛好好的看著了。

刑婉有些吃驚的看著君御煙,沒想到君御煙還是有些身份的,不過再怎麼樣,也不過是郡主的女兒,王爺可是正統的皇族。

還能怕君御煙不成,這女人越是這樣,就是越是蠢。

刑婉收起心裡的算計,哭的更狠了:“姐姐,我知道你生氣,我會好好管教奶孃的,可是姐姐縱然我身份低微,您也不能仗著身份,把奶孃打成這個樣子啊?還要讓人把奶孃給打死.”

眾人紛紛不可置信的看向刑婉,這姑娘真是厲害了,君大小姐從來沒說把這奶孃給打死,王爺一來,這姑娘就開始潑髒水,平日裡,文文弱弱的,都是裝的啊。

君御煙很滿意刑婉的狐狸尾巴漏出來了,嘴角勾著笑,好似沒看衛凌一樣:“你確實身份低微,我是先帝親封的廣昌縣主,待我及笄,冊封就會下來,按照規矩你該向我行跪拜之禮,跪吧.”

這些年定北侯府的門庭高,大家幾乎都忘記了,她出生的時候就被特封為縣主,比一般的世家小姐都是要高一個身份的。

刑婉臉色煞白,沒想到君御煙這麼難搞,她在王爺面前都沒有行過跪拜之禮,卻要給面前這個女人下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她才不要呢。

再也裝不下去了,刑婉幾乎是小跑著到了衛凌面前的,拉著衛凌的衣裳,對著衛凌哭訴:“王爺,婉兒知道錯了,求您幫我給姐姐說說情好不好?”

“刑婉!夠了!”

衛凌嫌惡的掙脫被刑婉抓著的衣裳,冷沉著臉。

衛凌看著面前的刑婉,不悅的蹙了蹙眉,方才發生的事兒,府裡的管事早就如實跟他彙報了。

而且就算是煙兒任性,他也願意縱著她。

刑婉傻愣愣的站在原地,這麼多年,王爺雖然沒有對她表現的很親暱,卻一直還算是和顏悅色的,像今日這樣冷冰冰的,還是頭一回。

君御煙看著兩人,心中特別的不快,沒有多餘的話,直接轉身離開了,出了衛凌的別館。

她之前沒有想過,甚至當皇后的時候也沒有想過,那時衛離是皇帝,和許多女人共享一個男人,她不愛衛離覺得沒什麼。

今日有女人來爭來搶的時候,她才知道這種感覺,她根本不想和任何人分享衛凌,哪怕是刑婉只是親暱的碰了衛凌的衣角,她都覺得特別的嫌惡。

如今看來很多事兒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的,更不是彼此喜歡,心意相通就可以,原來愛情是自私的。

刑婉沒想到君御煙會當著眾人的面兒給衛凌甩了臉子,而衛凌也絲毫不在意的追了出去。

藍佑看著愣在原地的刑婉,和跪在地上的奶孃,冷聲吩咐:“把這奶孃關到柴房裡,等會發落.”

奶孃聞言,不住的搖頭,連忙對著刑婉哭道:“姑娘救我啊,姑娘.”

“藍佑你不能關我的奶孃.”

刑婉這才反應過來,對著藍佑喊道。

藍佑依舊冷著臉:“這是王爺的意思,奶孃是教姑娘如何做人的,教不好,就沒什麼用處了.”

邢姑娘一向驕縱,王爺念著舊情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今日衝撞了君大小姐,怕是主子就不會這麼放任她了。

“我要去找王爺,你們不許關我的奶孃.”

刑婉不服氣的喊著,刑婉還未轉身,就被藍佑攔了下來,“奉勸姑娘最好不要再惹事了.”

沒有多餘的話,刑婉被帶回了南院。

衛凌追出去的時候,去了君御煙在江南的祖宅,祖宅的大門緊鎖著,原本可以翻牆進去,衛凌卻固執的站在門外。

藍影在一旁陪著,從正午,到晚上,大門開啟的時候,出來的是君奕,君奕看著面前的站著的衛凌:“王爺也站了一天了,回去吧,煙兒是不會見你的.”

他沒想到衛凌是喜歡煙兒的,而煙兒也是喜歡衛凌的,怨不得所有人都看不上衛凌的時候,煙兒對衛凌是那般的不同。

他這個做哥哥的可真傻,直到今天才看出端倪來。

衛凌看了君奕一眼,沒有說話,仍舊是站著,靜靜的等著,煙兒在生氣,他得等煙兒氣消了。

君奕見衛凌不動,走了過去,看著面前的衛凌,臉色沉了很多:“我從沒見煙兒哭過,她一直都很要強,那個傻丫頭對誰都很善良,可是她今日去找了你之後,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屋裡哭了,她說她後悔了,她原就不該喜歡誰的,我看得出她是真心喜歡你的,你若是也在意她,就不要傷著她了.”

想到煙兒抱著他哭的時候,他就覺得心疼,傻乎乎的說著,原來喜歡是不可以分享的,她現在後悔了。

君奕別的話衛凌沒有在意,只聽進去那句,君御煙說她後悔了,心裡跟針扎的一樣疼,她怎麼能後悔呢?她根本就沒聽自己解釋什麼。

就開始說後悔喜歡他了,他不會給君御煙後悔的機會,哪怕是最後萬劫不復,他也要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沒有多餘的話,衛凌便往祖宅闖,君奕連忙喊住衛凌:“煙兒早就走了,回紫桑城了,上午的時候,便從後門出發了.”

她說她不想見衛凌,讓自己留下來拖住衛凌,他覺得是該給衛凌點兒教訓,就和煙兒裡應外合了一回。

衛凌不由大驚,連忙對著藍影吩咐:“叫藍夜出來見我.”

“是,主子.”

藍影應聲,不消片刻,便折了回來,手裡拿著一枚麒麟令牌,“回主子,藍夜被支走了.”

衛凌眯了眯眼,這丫頭太過於瞭解他了,就這麼從她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藍影,立刻調三百精衛,隨我出發.”

衛凌立刻上了馬,冷聲對著藍影吩咐,千算萬算,沒想到失算在這一步上。

這會兒怕是魏嘯已經下手了,若是魏嘯膽敢傷煙兒一根頭髮,他定要魏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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