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君樂珊。

只有君御煙心底笑了笑,君樂珊是不打算置身事外了,否則她這場精心佈置的好戲,就白費了。

君樂珊上前對著老夫人說道:“祖母,那日我去程姨娘那裡找君紀月,偷偷聽到這個嬤嬤管程姨娘要地契,兩人吵了一架,程姨娘罵這個嬤嬤太貪心.”

若不是聽到這些,她是不可能引了君御煙去嬤嬤那裡的,這都是她籌備了好幾日的,不可能出任何的錯。

程姨娘聽了君樂珊的話,微微一怔,她竟看錯了這個丫頭。

倒是君紀月聽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君樂珊,上前就開始廝打君樂珊:“君樂珊,你怎麼能這樣說程姨娘呢,她一直對你那麼好,拿你當親生的女兒一樣疼著,你簡直是忘恩負義.”

站在一旁的君御煙笑,君紀月反應越大,只能說明君樂珊偽裝的越好,這樣很好,對程姨娘和君紀月的刺激才最大。

君樂珊猛地抬手推開君紀月,杏目一瞪:“放肆,我一個嫡女,你一個庶女,你比我長,也不該對我動手!程姨娘對我好又如何?這府裡的姨娘哪一個對我不好,可錯就是錯,對就是對,是非不分就是糊塗.”

君樂珊一番話說的很是漂亮,這是要顯山露水了吧,君御煙靜靜的在一旁看著,這話就是祖母聽了,也覺得珊兒不錯,是個懂事兒的。

君紀月和程姨娘不可置信的看著君樂珊,而她們的這番反應,也證明了鐵錚錚的事實,程姨娘確實脫不開關係。

有嬤嬤指證,有四小姐指證,又有君紀月和程姨娘這番反應,都心照不宣起來。

一直沉默著的定北侯,更是直接定了罪:“讓人把程姨娘送回孃家去吧,等孩子生下來,再把孩子接回府裡.”

這是要把程姨娘給攆回去了。

一句話,讓程姨娘和君紀月紛紛跌坐在地上,眼淚撲簌簌的掉著,老夫人開口,倒還有轉圜的餘地,侯爺開口了,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沈姨娘這才覺得解恨許多,君樂珊冷眼旁觀的看著,老夫人也不接話了,之前她看在孩子的份兒上,饒了程氏多次,可程氏做了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兒,她不再管她了。

“爹爹,程姨娘懷著孩子呢,若是這時候攆回去,別人覺得我們定北侯府無情的.”

君御煙忽的上前一步。

大家不可置信的看著君御煙,沒想到會給程姨娘求情的人是君御煙,可君御煙下一句,就讓程姨娘和君紀月徹底寒了心:“程姨娘懷著孩子,送回去,老夫人終歸是不放心的,撤了姨娘的名分吧.”

程姨娘的弟弟那麼有錢,程姨娘回去了,她那個弟弟也會不介意這個大歸的姑奶奶,好吃好喝的供著。

憑什麼程姨娘做了這麼多錯事兒之後,還能回去享福,還能抽身而退,她就該為她做的那些事兒付出代價。

“侯爺,我願意回孃家.”

程姨娘頭一次失魂落魄的,若是回去,她帶著孩子,還能有回候府的一天,她可以讓這些人統統去死。

可若是沒名沒分的在這府裡待著,如今事蹟敗落,誰知道能不能保住她得孩子,或者她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就按大小姐說的,免去姨娘的名分,讓人看著她,好好的在府裡把孩子生下來.”

君懷臉色一沉,他怎麼看不出程姨娘的打算,這種時候,這女人還不知悔改。

沒有多餘的話,君懷轉身離開了,老夫人也黑著臉走了,其他的姨娘,更是覺得解氣的不行,這比把人趕回去,要強的多,以後對程姨娘這種人來說,那是身心的折磨。

在這府裡,沒有身份,就只有被欺負的份兒。

眾人一走,君紀月上前拉著君御煙的衣裳,眼底藏著怒火:“君御煙,我們到底得罪了你什麼,你總要這樣跟我們過不去.”

君御煙嫌惡的剝開君紀月手,一臉的冰冷:“因為你們罪有應得!”

想到前世君紀月的作為,還親手灌了她毒藥,她就對她們半點兒同情不起來,打垮了程姨娘,剩下的,就是君紀月。

君紀月呆呆的站在那裡,不認識一樣的看著君御煙和君樂珊。

君御煙回西宛的路上,便被人傳五皇子來了,對於五皇子衛焱,君御煙不熟悉,只是在衛凌那見過幾次,成日裡笑嘻嘻的,沒個正經樣。

去到西宛的花廳,君御煙見到了衛焱,屏退了一屋子的丫鬟,只留了以南,因為衛焱突然來找她,定是有什麼事兒。

衛焱揮著手裡的紙扇,一身月牙白的衣裳,繡著纏枝兒的竹條,倒有些風流倜儻的感覺,衛焱和衛凌有些像。

只是衛凌常年上戰場,五官更凌厲一些,衛焱柔和很多。

“五皇子今日來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君御煙對著衛焱問道,語氣客氣,不光因為他是皇子,他還是和衛凌關係好的兄弟。

衛焱乾咳了幾聲:“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八百里急報.”

三哥可是真是捨得,這急報不是給皇上的,也不是給定北侯府的,卻是給君大小姐的,跑死了幾匹千里馬,奢侈至極。

君御煙立刻明白衛焱的意思:“三皇子來信了?”

“對的,三哥有信讓我親手交給你.”

衛焱從懷裡摸出一個密封的信封交給君御煙,君御煙便讓以南收下了。

衛凌走了半個月了,不知道衛凌那裡發生了什麼,或者有沒有到東南,情況如何,這一切都是未知數。

君御煙恨不得立馬就能開啟信看看,可是礙於衛焱在,只好忍著。

君御煙和衛凌的事兒,他自然是清楚的,沒想到衛離一直心心念唸的女人,看上了三哥,這要是衛離知道了,準得氣死過去。

不知道衛焱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坐在那裡,沒有走人的意思,而是跟君御煙聊起家常:“聽藍佑說君大小姐做了販冰的生意,如今取代韓家,可是真的?”

“不錯,五皇子想要買冰嗎?可以去店裡問問,讓夥計照半價給你.”

君御煙斜睨一眼衛焱。

既是跟衛凌關係好,免一半的錢,已經是客氣了。

衛焱張口結舌的看著君御煙,這君御煙可是成山成山的冰塊往三皇子府裡送的,到了他這兒,還得花錢買。

怎麼著他來送信,君御煙也應該覺得他和三哥的關係不一般,也會把這成山的冰塊送到他府上了。

只有一個念頭,這女人薄情卻冷血,和三哥是一類的人,只是看著比三哥熱情一些罷了。

衛焱繞開話題,又開始說起別的,直到最後,君御煙實在是性子磨完了,站起來對著衛焱沉聲:“五皇子若是覺得無聊,大可以讓我的丫鬟陪你好好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衛焱無語的看著君御煙遠去的背影,自己好歹是皇子,這大小姐一點兒面子都不給他留,偏偏他還不能把她怎麼樣。

回到屋裡,小不點兒就湊了上來,君御煙隨手抱著小不點兒,拆開了衛凌的信,上面確實是衛凌的字跡不假。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一句讓君御煙不由微微紅了臉,心裡暖暖的,衛凌說他想她,她又何嘗不想衛凌。

尤其衛凌還是去打仗,她更多的是擔心,擔心衛凌的安全。

再接下來,便是衛凌說他已經到駐地兩三日了,魏軍大肆的在邊境練兵,一直在挑釁,隨時都有可能會開戰。

他們卻只能按兵不動,因為軍需糧草還未到。

說了一些戰場上的事兒,衛凌又讓君御煙好好照顧自己,他很快就會回來。

一封信不長,君御煙握在手裡,卻是更加的擔心衛凌,向來行軍打仗都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可衛凌他們已經到了,軍需和糧草卻未到。

一定是有人有意為難衛凌,這事兒父親應該也得了訊息,可即使查下去,說是在路上出了些事兒,皇上動怒,處罰了兩個替罪羊,並不能改變什麼。

卻會得罪戶部,以後兵部要軍需糧草,總會被刁難的。

這是戶部那邊的刁難,戶部尚書是皇后的哥哥,這是皇后在故意為難衛凌,怕衛凌做大,暗示她哥哥,給衛凌的下馬威吧,真是太可惡了。

那麼多將士在外面替朝廷賣命,朝廷裡享著福的人,卻可以隨意操控他們的生死,根本不在意,他們的死活。

怨不得總有那麼多人要反了,因為他們寒心。

這事兒得想個法子,和父親商量一下,幫幫衛凌,絕不能讓這種事兒再發生。

東南邊境洛城,衛凌一身黑色的盔甲,坐在軍帳裡,冷眼看著副官們說著地形圖,藍佑上前恭敬的對著衛凌回稟:“主子,屬下派人去查了,糧草還在名關,還需三四日才能到洛城.”

眼看著這戰事說起就起,可軍需糧草還得兩三日,將士們吃都吃不上,要如何會去替朝廷賣命,奮力殺敵,這些戶部的人簡直太可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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