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好奇君樂珊廢了這麼大的功夫,想讓她看到的東西是什麼。

君樂珊領著以南,帶著幾名護衛去拿人了,被拿的是廚房負責熬藥的管事嬤嬤,嬤嬤自然是認得君樂珊和以南的。

看著兩人領著護衛來勢洶洶,還未說話,以南便對身後的護衛沉聲吩咐:“大小姐有令把這嬤嬤抓起來問話.”

一聲令下,護衛便上前抓了嬤嬤,君樂珊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瞧瞧,大姐身邊的一個大丫鬟都比她像主子。

這邊被護衛抓起的嬤嬤不管不顧的喊起來:“抓我做什麼呀?我又沒做錯什麼,大小姐一定是弄錯了啊,以南姑娘,大小姐一定是弄錯了.”

“錯沒錯,我們暫且不知,等見了大小姐再說吧.”

以南冷眼看著嬤嬤,對著身邊的護衛吩咐,“把人帶走.”

轉而,對著君樂珊恭敬的開口:“四小姐,咱們走吧?”

她是君御煙身邊的丫鬟,跟了冬蓮學了很多的規矩,主子就是主子,要懂得分清楚,哪怕這個主子不像主子,也不能壞了規矩。

君樂珊仍舊是怯弱的點了點頭,不敢去看那被護衛抓走的嬤嬤,靜靜的跟在以南後面。

到了君御煙面前的時候,嬤嬤埋的東西也被挖了出來,是紙包的藥渣,攤開了,放在君御煙面前。

君御煙坐在那裡靜靜的等著君樂珊她們過來,這麼熱的天,她來看君樂珊給她導的戲,也是不容易的。

君樂珊和以南,還有護衛帶著嬤嬤,到了君御煙面前,以南恭敬的開口:“大小姐,人已經帶到了,就是這個嬤嬤.”

說話的時候,嬤嬤已經被推到了君御煙面前跪下。

君御煙眯了眯眼,還沒開口,嬤嬤便已經哭喊了起來:“大小姐,老奴做錯了什麼呀?大小姐不要聽信小人的讒言,錯拿了人啊.”

其實被帶到這兒來的時候,她就覺得後怕的不行,可是這事兒這麼多年都沒出過問題,她不可能有事兒的。

“是四小姐說看見你鬼鬼祟祟的埋東西.”

君御煙毫不猶豫的供出了君樂珊,她不怕這個嬤嬤能翻出什麼浪花。

可是她沒必要替君樂珊來背鍋,怨有仇債有主。

饒是君樂珊再怯弱,聽到君御煙這話的時候,不由得一怔,她以為君御煙會說聽人說,或者府裡的丫鬟婆子說的什麼的,沒想到君御煙直接說了她說的。

這事兒就算是辦成了,傳到祖母和父親那裡,也會心存芥蒂,府裡的小姐應該像大姐一樣,懂得主持中饋,有大家風範,而不是盯著府裡的婆子和丫鬟都做了些什麼。

只是這麼短暫的一怔,也沒能逃出君御煙的眼睛,她還以為君樂珊多沉得住氣呢?看來是壓抑的太久,已經達了極限了。

跪在地上的嬤嬤聽了君御煙的話,就這麼跪著的去了君樂珊跟前,呼天搶地的喊道:“四小姐,老奴不過是埋些沒用的藥渣子,您怎麼能這樣跟大小姐說老奴呢,您這是要害死老奴啊.”

君樂珊看著撲過來的嬤嬤蹙了蹙眉,仍舊是裝作很受驚嚇的樣子躲到君御煙身後,那模樣怯弱的不行。

“大小姐,您也讓人挖出來,看到了,都是一些用過的藥渣子,沒什麼別的東西.”

嬤嬤指著地上的藥渣子,對著君御煙說道。

君御煙再次掃了一眼地上的藥渣子,聲音不冷不熱:“確實只是一些沒用的藥渣子,珊兒有些草木皆兵了,行了,鬧也鬧了,都各自回去吧.”

跪在地上的嬤嬤剛鬆了一口氣,君樂珊連忙開口:“大姐,我看見這嬤嬤鬼鬼祟祟的埋這些東西,若是簡單的藥渣子,她大可以讓了丫鬟去埋,何必偷偷摸摸的親自去.”

事到如今,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否則拉著君御煙過來就沒有意義了。

這可是管事嬤嬤,親自去做小丫鬟做的事兒,還不是因為其中有蹊蹺,她以為君御煙連程姨娘都拿捏的住,這點兒小把戲,不可能看不清楚的。

君御煙當然知道,她只是在逼君樂珊顯原形,當即君御煙就坐了回去,目光灼灼的看著站出來的君樂珊。

此刻,君樂珊卻後悔的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君御煙比她看的更透徹,想到這兒,君樂珊閉嘴不再說話,只是頭低的更狠,也變得更加的膽小怯弱,低低的喚了一聲:“大姐.”

君御煙勾了勾嘴角,有點兒小聰明,這是她給君樂珊的定義。

這邊的嬤嬤心中一震,連忙道:“這就是一些補藥的藥渣,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去埋是因為丫鬟都忙了,我總不能白拿府裡的錢不做事.”

說的真好,給自己貼了一臉的金,可君御煙卻不吃這一套。

“這藥是給誰吃的?”

君御煙蹙了蹙眉,問著跪在地上的嬤嬤。

嬤嬤對著君御煙恭敬的回道:“回大小姐的話,這是給沈姨娘的,這藥是沈姨娘身邊的管事嬤嬤自己抓來送給奴才熬的,跟奴才半點兒關係都沒有.”

一句話,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藥雖然是她熬的,但是藥跟她沒關係,這藥有什麼問題,也怪不到她的頭上。

可君御煙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這藥絕對有問題,君樂珊這麼費勁心機的引她過來,一定是發現了什麼,這嬤嬤肯定也有問題。

沈姨娘吃的補藥,之前柳姨娘也說過補藥的事兒,她那時就覺得補藥有問題,讓以北的外祖母去查,卻沒查出來什麼,是不是跟今日這藥有關係?想到這兒,君御煙對著一旁的冬蓮吩咐:“冬蓮去把大夫找來,看看這藥渣.”

“是.”

冬蓮領命而去。

君御煙坐在樹下等著,偶爾幾絲涼風吹過,倍感舒爽,一旁的丫鬟打著扇,下人不敢抬頭看君御煙,大小姐的做派總給他們一種見了皇后的誤解,這些日子這種感覺更甚。

冬蓮折回來的時候,帶著府裡慣用的大夫,穿著長衫,揹著藥箱,上前恭敬給君御煙行禮:“給大小姐問安.”

“免了,大夫您瞧瞧這些藥渣是做什麼用的.”

君御煙指著以南捧過來的藥渣。

大夫接過藥渣,恭敬的回道:“老夫檢視一下.”

說著便細細的看了起來,君御煙耐著性子等著,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大夫抬起頭:“大小姐,這些都是人參,熟地黃,枸杞子,當歸,王不留行……,幾味藥都是補氣血,助孕的藥,都是補藥.”

“都是補藥?”

這回連君御煙都驚訝了。

站在君御煙身邊的君樂珊更是不信,不可能的,這些藥肯定有問題,她得的訊息不會有錯的,所以她才敢帶著君御煙鬧這麼大的動靜。

大夫和藹的笑著:“大小姐,這藥真的沒什麼問題,夫人喝了很好.”

這大約是府裡的夫人或者姨娘用的補藥。

這是府裡慣用的大夫,他說的話,應該是有可信度的,但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大夫這話一出,跪在地上的嬤嬤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忍不住哭了起來:“大小姐,您看大夫都說這些藥沒問題了,您還不信老奴是冤枉的,是四小姐多心了.”

這句多心,說的客氣,可卻是在指責君樂珊工於心計,一個嬤嬤膽敢指責主子,光是這一點,君御煙就敢斷定這嬤嬤不是省油的燈,這藥也沒有那麼簡單。

她需得好好的查查才行,收起思緒,君御煙讓冬蓮送了大夫離開,看著周圍的人,沉聲開口:“行了,既然是一場誤會,大家各自散了吧.”

嬤嬤如臨大赦的鬆了一口氣,君樂珊雖然低眉順眼的跟著君御煙離開,心底卻是極其不悅的。

就這麼算了,大姐也沒有她想的那麼厲害,不過是君紀月她自己嚇唬自己。

回到西宛,君御煙吃了兩碗的冰鎮水果,對著冰斧吹了好大一會兒才緩過來勁兒,躺在貴妃榻上,閉眼假寐。

一旁的小不點兒順勢撲進君御煙懷裡,蹭了蹭,惹的君御煙咯咯直笑,許是因為是衛凌送的,她特別縱容著小東西。

忽的,小不點兒從君御煙懷裡跳了出去,再回來的時候,嘴裡叼著的正是今日被挖出來的那包藥渣子,冬蓮不免驚呼,從小不點兒嘴裡奪了下來。

看著冬蓮手裡的藥渣,以南忍不住上前:“大小姐,以南覺得這藥不簡單,那嬤嬤也不簡單,她行事做派就不像個本分的,四小姐說的有可能是真的,這藥許是真的有問題.”

所以沒有經過君御煙允許,她就把藥渣子帶了回來,準備讓外祖母再去探探,沒想到被小不點兒給叼了出來。

“學會察言觀色了,有進步.”

君御煙眯了眯眼,這模樣像極了這白獅,她自是知道這藥有問題,也知道冬蓮或者以南會把它悄悄帶回來,所以那會兒才沒開口吩咐。

不能打草驚蛇了。

沒等以南開口說話,君御煙便對冬蓮吩咐:“冬蓮,你拿著這些藥渣帶上一些禮品,去找莫老先生,他比別的大夫更有經驗,興許能看出什麼不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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