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凌月的強烈暗示下,赤燁只能心不甘情不願閉了嘴。

只是他依舊鬱悶不已。

“熾神獄有什麼了不起。

我還真是錯看了那小子.”

赤燁包紮好傷口時,不禁又嘀咕了幾聲。

不過不得不說,熾神獄還真是那麼回事。

熾神獄的熾皇可是超越仙皇的存在。

這也是為什麼,帝莘一丟出熾皇令,無極老祖的手下們就慫了的緣故。

舞悅瞪了赤燁一眼。

“你能不能少說幾句,我們倒也罷了,凌月才是最難過的那個人。

別說是我們,就連凌月,六弟也不認得了.”

舞悅看得出,葉凌月和帝莘之間,早已不復當初的默契。

帝莘雖然出手救了葉凌月,可兩人在此之後,再無交流。

葉凌月只是讓溪芸整頓營地,檢視那些暴民。

至於帝莘,全程冷臉,站在一旁。

“舞兒,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

帝莘這小子看上去很不對勁。

他現在的模樣,很像是當初的妖祖帝莘.”

赤燁瞅了帝莘幾眼。

帝莘還是妖祖的時候,舞悅還不認識帝莘呢。

舞悅認識的帝莘是和葉凌月在一起後的帝莘。

那時候的帝莘,已經懂得了愛情,有血有肉。

可當年的妖祖帝莘,卻是儼然不同的一個人。

他帶領妖神衛叱吒妖界時,下手冷血無情,讓人膽戰心驚。

就連赤燁,都覺得不寒而慄。

如今眼前的熾神獄的帝莘,讓赤燁的感覺和當年的妖祖,如出一轍。

“難道是因為百年前的那場變故?他們倆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舞悅也是滿臉的困惑。

“具體的緣由,只有當事人才明白。

我們作為局外人,怕也管不了那麼多。

舞兒,很抱歉,我一直沒能照顧好你。

你和凌月同門一場,許久沒見,你今晚就和她聊聊.”

赤燁收回了視線,他撫了撫舞悅的頭。

舞悅凝視著赤燁,眼底柔光閃爍,她頷了頷首。

葉凌月和舞悅、溪芸三人促膝長談。

舞悅講起了不少關於星河老祖的事。

葉凌月才知,星河老祖在無極天可謂是無惡不作。

“星河老祖很是可惡,最初,他告訴我們眾人,可以利用銘文,幫我們開啟天印。

當時,大夥都剛到無極天,大部分都沒法子凝聚天力或者是天力微博。

這裡的天獸又很強大,不少人都聽信了他的話,接受了銘文。

可哪知道,他後來居然用銘文控制我們,簡直把我們當奴隸,試驗各種銘文。

時間一久,很多人不堪忍受,開撕暴亂.”

舞悅說起星河老祖,就不禁一陣咬牙切齒。

“那你們後來,又是怎麼掌控天力的?”

葉凌月也留意過,舞悅和赤燁雖然受了傷,可兩人的體內有一股不弱的天力。

“我們也不清楚,我和赤燁最初也不能使用天力,可後來,來了一名神秘人,他傳授了我們一種用法。

那種功法,適合夫妻雙修,修煉後,我們體內慢慢也有了天力。

只可惜,那位神秘人只是傳授了我們功法,之後就離開了。

我們迄今也不知那神秘人到底是誰,是男是女.”

舞悅感慨道。

她和赤燁也是虧了神秘人的功法,才逃出星河老祖的魔爪。

可那種功法,並非每一個人都能修煉。

舞悅和赤燁一起的那些天民們,也都只是掌握了皮毛。

就憑他們,還不足以和星河老祖抗衡。

“若是有機會,能再遇到那位神秘人,我們倒是可以討教一番。

另外,那些天獸身上的銘文,我也已經弄清楚,星河老祖在它們的體內,銘刻了銘文.”

葉凌月檢查過那頭玄天藏龜,發現它的骨上,銘刻了一種特殊的敏文。

“骨上還能銘刻銘文?”

溪芸一聽,很是詫異。

“不僅僅是骨上,就連臟腑,甚至是魂體上都能銘刻銘文。

只是那種銘文技藝,很久以前就已經失傳了。

我也是從葉敏大師的手稿上看到的.”

骨上銘文,是用了特殊的一種銘文墨。

只要重新調配銘文墨,就可以毀去骨上的銘文。

但葉凌月也遇到了一個不小的麻煩,這種銘文墨,葉凌月手頭暫時沒有原材料。

若是想要調配,必須找銘師工會。

“只怕沒那麼容易,蒼芒工會的人,和蒼芒皇室的一人一向是同氣連枝,未必會因為一些暴民,得罪星河老祖.”

溪芸為難道。

葉凌月和溪芸如今已經和蒼芒皇朝失和。

只怕蒼芒太子也會因此向蒼芒工會施壓。

“若是用崑崙秘藏的地圖交換,你認為如何?”

葉凌月笑了笑。

蒼芒工會手中,很可能有幫她化解她臉上太陰神印的銘文,衝著這一點,葉凌月暫時也不能和工會失和。

“你打算用崑崙秘藏的地圖和工會交換?”

溪芸一驚。

“確切的說,是用那四成不到的地圖,和工會交換.”

葉凌月並未打算一直藏著崑崙秘藏的地圖。

“可如此一來,不是崑崙秘藏的秘密不就暴露了?”

溪芸猶豫道。

崑崙秘藏裡藏著的寶藏,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若是為了這份地圖,蒼芒工會,的確還會出手相助。

只是溪芸本以為,葉凌月會保留這份地圖。

“與其讓漠北人搶先一步,不如讓人都知道崑崙秘藏的存在。

這反倒有利於我們找到崑崙秘藏.”

葉凌月也是經過深思熟慮。

她如今勢單力薄,無法和漠北天境抗衡。

況且,崑崙秘藏一出,想來會有更多的人加入進來,譬如說星河老祖。

兩女正商量著。

“赤燁不見了!”

舞悅驚慌失色,走了進來。

她和葉凌月等人一夜長談,沒想到回到營帳,才發現赤燁不見了。

她才發現赤燁留下了一封信,赤燁說自己前去找星河老祖,救赤雪去了。

舞悅和赤燁雖然暫時脫困,可是他們的孩子赤雪,還在星河老祖手中。

赤雪是赤燁舞悅唯一的孩子,她和曾經的小赤赤很是相似,赤燁失去了赤赤後,一直對赤雪疼愛有加。

“是我的錯,我沒留意到赤燁的反常.”

舞悅焦急不已。

赤燁這一去,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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