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市大學寶山校區,美術學院的大樓之前。

黑色的s8在一些路過的學生好奇的眼神中,緩緩停下。

抱著一捧花準備送給崇拜的行業偶像的蔣南孫在王言的臉上輕輕一啄,拉著他的手:“你今天有事,晚上我就不去你那裡了。

都好幾天沒見到鎖鎖,我回去看看她怎麼樣了.”

王言點了點頭,幫助她理了理頭髮,親暱的掐了掐她的臉:“那咱們就明天見,去吧,好好聽聽建築大師是如何成為大師的.”

蔣南孫留給王言一個甜美的笑臉,開門下車走了出去。

對著王言擺手,笑呵呵的站在那裡直到看不見車才要轉身進入大樓。

她才一轉身,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看向她的目光中滿是複雜難言的章安仁,以及周邊正好路過的走在吃瓜一線的看客。

蔣南孫的臉蛋兒,在偌大的校園中,無疑是上等選手。

她一身衣服上萬,一個包上萬,優渥的家境不言自明。

沒有人會懷疑蔣南孫裝有錢,也沒有人會認為蔣南孫是給人做小,因為他的男朋友是章安仁,一個在很多人眼中看起來都是普通的男人。

這些加在一起,雖然已經是研究生畢業,但無論是在學生群體,還是教職工的群體,都還有些名氣。

八卦,向來傳的最快,見別人遭殃向來最爽快,見富人跌落高臺,自然也更加的樂見其成。

所以蔣南孫家中破產的訊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發酵,並不算是什麼秘密。

但此刻再次看到,容光煥發一臉幸福,還是讓很多人意外。

學校中除了董教授,別人都還不知道蔣南孫已經同章安仁分手了。

現在蔣南孫才剛從豪車上下來,就遇到了章安仁這個男朋友,一些看客的腦子裡已經腦補出了一部章安仁被綠的長篇香豔故事……章安仁當然比較在意在外面的形象,但也不光是他如此,其他人也大抵如此。

他打著招呼近前:“南孫,是王言送你來的啊?走吧,咱們進去,我把一會兒講座的入場券拿給你.”

蔣南孫點了點頭:“走吧.”

進了大樓,章安仁看著蔣南孫手裡的花:“是送給丹尼爾的?問你的時候你沒有回我的訊息,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那是我的職業偶像,當然會來.”

沉默片刻,章安仁問道:“最近都還好吧?”

“挺好的,吃好喝好心情好.”

“叔叔呢?他怎麼樣?”

“他也很好,每天做做飯,收拾一下家務,溜溜彎,跳跳廣場舞,比以前整天想著暴富好太多了。

謝謝關心.”

聽著蔣南孫話中不耐敷衍的意味,章安仁遲疑的開口:“南孫,我們……”“章安仁,請你注意用詞.”

不等他說完,蔣南孫便出言打斷:“沒有我們,你是你,我是我。

我們已經分手了,不要再說那些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剛才在門口,你怕別人多想我能理解。

但是現在,請不要一副跟我很親密的樣子.”

章安仁當然還是有些不死心的,他還是在嘗試挽回:“南孫,對不起,我知道最近這一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人招架不住。

但是我以為這一個星期,你應該冷靜了,並且思考的差不多了。

或許你不知道,但最近發生的很多事,都是我不得不考慮的,考慮的多了,難免影響到情緒。

之前是我的不對,我真誠的跟你道歉。

但是請你一定相信我,你在我的生活中,一直都是考慮的最多、最重的。

最近發生的事,都不是在我計劃範圍之內的,我們給彼此一個機會,一些時間,讓我們從長計議好不好?不能因為最近這些不愉快,就把之前我們在一起的那些美好,全部都一筆勾銷了,對不對,南孫?”

蔣南孫搖了搖頭:“之前的好我會記得,但感情沒有將功贖罪,以前的好,不能解決現在你我之間的問題.”

“南孫,我最近狀況不錯,我剛剛發表了新的論文,我會比其他助教更快升任講師。

我一定有能力給你一個美好的未來,我也在向著這條路努力,穩健的走好每一步.”

“章安仁,我已經說的很明確了,我跟你再也沒有一丁點兒的可能,所以你不需要為了給我一個美好的未來努力。

走吧,跟你拿了入場券,我還要去看看董教授.”

看著蔣南孫離開,章安仁長出一口氣,趕緊著跟上腳步。

不管他到底是否真愛,挽留一下總是應該要的。

有的人張不開嘴,有的人可以。

只說幾句話,其實並沒有什麼損失。

章安仁當然沒有什麼心理障礙,可以張開嘴說那些話……很快,上樓到了沒有閒雜人等的辦公室中,章安仁拿了入場券遞給蔣南孫,眼見她乾脆的轉身就要走人,又是忍不住的叫住了她:“南孫!”

已經走到門口的蔣南孫頓住腳步,回頭看著他:“還有什麼事?”

“你是不是跟王言……”“跟誰都與你無關.”

說罷,蔣南孫消失在門口。

她確實是想著跟王言一起來,讓章安仁死心。

但是到了現在,她反倒是沒有跟章安仁說什麼。

因為確實也是時間太短了,發展的太快了。

從她們家破產,到現在也不過才是一個多星期,她跟章安仁分手也就是差兩天的事,結果就飛速跟王言在一起了。

在一起不要緊,還都睡到一起了。

她當然也不想跟章安仁說什麼,好像她早在之前就已經跟王言搞到一起,好像她對不起章安仁一樣。

所以她才懶的搭理章安仁,不想刺激他,更不想再有什麼其他的麻煩。

她很滿意現狀,家庭氣氛改天換地,她的男人自信、強大、能力卓絕,她將要開始博士的學習,現在很美好,未來更加滿是希望。

章安仁說的那些亂七八糟,還是沒什麼心意,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以前那麼沉迷,現在想來,總覺以前的自己腦子瓦特了……不管章安仁如何心情,蔣南孫來到了董教授的辦公室。

跟門口敲了敲門,得到回應後,她開門走了進去。

“南孫啊,快坐快坐.”

董教授笑呵呵的伸手示意,注意到蔣南孫抱著的花,他說:“是來聽丹尼爾講座的?拿到入場券了?”

“嗯,我才從章安仁那過來,他給我的.”

“徹底沒希望了?”

蔣南孫點了點頭:“沒分開之前以為分手之後會很難過,但其實我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總是說什麼感覺。

不像我們那會兒,相個親見上一面,話都沒說幾句,看著閤眼那就是一輩子。

哪裡有什麼情呀愛呀的,真是理解不了……”董教授笑著搖頭,轉而哎了一聲:“你覺得王永正怎麼樣?你也知道,他可是對你感覺不錯,最近還時常給我發訊息,問你的情況呢。

還讓我以後多關照你,還威脅我說要回來到我這裡耍無賴。

我覺得你們倆倒是挺般配的,可以考慮考慮.”

“老師,感情的事我自己有考慮的,您還是別為我費心了。

再說王永正還在國外呢,跟本就配不上嘛.”

蔣南孫轉移話題道:“最近怎麼都沒看到莉莉安……”她當然沒心思跟王永正再搞曖昧,事到如今,她承認,以前確實是一點點的感覺王永正還不錯,有著章安仁身上沒有的自由不羈與灑脫。

但現在有王言了,她心中對王永正的那些好感一下子就消失殆盡……送蔣南孫到了學校,王言又開車去到了金融中心的公司中。

他當然不是真的來上班工作的,畢竟募資有專門的經理,操作也有專業的團隊,用不著他幹什麼。

只是開個小會,看看業績,指出工作中的不足,併為下週的發展定下一個方向,有個小目標。

當然,過程中少不了蔣南孫有一句沒一句的訊息,與尋常戀愛差不多,時刻方在幹什麼,想讓對方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王言可沒那個閒心一會兒一句話的跟她聊,當然一句回覆都沒有……儘管不工作,但他也沒什麼正經事兒,所以還是無聊的在公司呆到了下午,直到做好了週報,群發到客戶郵箱,到了正常的下班時間,他才下樓開車離去。

楊柯當然不是一個小氣的人,所以特意找了一家以粵菜、本幫菜見長,味道比較不錯的私房菜館。

王言也是第一次來,都是隔斷分隔的散臺用簾子遮擋,只有十二三桌的樣子,有大桌有小桌,好幾張桌子都坐了人,沒人的應該也都預約好了。

氣氛還是不錯的,畢竟吃吃喝喝的所在,怎麼也安靜不了。

待眾人相對著坐下,楊柯熱情的給王言介紹:“這是我的女朋友,潘悅玲,精言集團的財務總監。

她是博士學歷,偶爾也會開個班給人講講財務知識,所以一般人都這麼她潘老師,要是不介意,你也可以這麼稱呼。

這是王言,我跟你說過的救命恩人,他跟我一樣,都是直來直去的,不喜歡那麼多客套,你就叫他的名字就好.”

“你好,王言.”

“你好,潘老師.”

王言禮貌的跟潘悅玲握了握手,隨即看著楊柯:“我之前聽艾珀爾說起過,你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今天一看,你可以啊,沒想到還藏了這麼一手。

處多長時間了?”

“三年了.”

楊柯笑的很得意:“葉謹言確實厲害,我跟他學到了一些東西,但是有的東西我接觸不到,潘老師能接觸,他是葉謹言的左膀右臂。

現在我們兩個聯手,那才是真的珠聯璧合.”

大波浪看著驚訝的王言:“沒想到吧?我也沒想到。

今天潘老師過來的時候,我們都驚呆了。

老楊還是厲害,這麼多年,能藏的這麼嚴實。

潘老師也是心大,老楊的曖昧女友這些年換了多少個啊?你就一點兒都不吃醋?”

因為這一次楊柯先下手為強,他手下的那些心腹員工並沒有被挖走,儘管後來精言集團又開了高價,但是回去的也沒有很多。

有的時候人就是這麼盲從,都已經離開了,那就不想再回頭,原本被葉謹言調走的,屬於楊柯的左膀右臂,周晴跟託尼兩個人就是如此。

所以這一次大波浪並沒有當上經理,託尼才是。

大波浪跟周晴兩個,都做了帶組的組長,算是副經理。

當然銷售的頭銜麼,幹啥的都是經理,大波浪也便是經理了。

潘悅玲轉頭跟楊柯對視了一眼,推了推眼鏡,語氣無限溫柔:“信任,是兩個人在一起的基礎,我相信他!事實上這幾年裡,他從沒讓我失望過.”

她並不如何漂亮,偏有一股子溫柔婉約,再加上那一份沉靜的書卷氣,顯的格外有一種魅力。

楊柯是玩明白了,不看皮囊看內秀。

“真好.”

大波浪對楊柯跟潘悅玲之間的感情很羨慕。

她嚐嚐因為自己的美麗、能力,而無法找到與之匹配的男人而自怨自艾。

王言不算……王言笑道:“要是潘老師也離職,對於現在的精言集團來說,那真是致命的打擊.”

財務總監,是掌管整個精言集團財務的選手,葉謹言的絕對親信,要不然也不會放心把錢袋子交由潘悅玲掌控。

倉促的找一個人接手,財務工作的效率一定會短時間內大大下降,尤其還是現在這種關鍵時期。

當然,作為一家上市的大型地產公司,肯定還是有些問題的。

做這行業的,怎麼都不可能真的一塵不染,畢竟上下游的那些人都沒什麼乾淨的。

潘悅玲跟隨葉謹言很長時間,還是掌握了一些事情的。

但這肯定是不能向外說,畢竟她是財務總監,有事兒她是第一責任人,那是同歸於盡。

所以也就是守口如瓶的離職,降低精言集團的行政效率,屬於後勤打擊。

“今天上午就提離職了,交接一下工作,一週後就走。

潘老師說的,葉謹言當時的那個表情啊,想死的心都有了.”

楊柯痛快的笑完,又是一股除惡未盡的感嘆:“可惜了,精言集團體量太大,那些對手公司又不敢咬的太狠,說不定以後精言集團還能起來呢.”

王言笑問:“怎麼,有訊息了?”

“今天跟那邊的人打了電話,下週就停手了。

都是多年的老對手,誰手裡沒點兒黑料啊,別的不說,稅務、審計往深了查一查,就能扯出來一串。

這兩天已經有很多的不利訊息被放出來,要是再咬著精言不放,想要整垮他們,葉謹言就要同歸於盡了。

他愛惜羽毛,肯定是進不去,但是其他的那些公司不好說,再一個也是對市值的打擊,沒人想進去,更沒人想看到自己的錢平白蒸發。

不過這一次精言集團傷筋動骨,也還可以了。

最近的股市,還有其他各地的一些專案的損失,精言的財務狀況並不健康,過一陣子就該變賣一些專案,斷尾求生。

你說這次的事兒,葉謹言還能繼續幹下去嗎?會不會被踢出去?”

“很大機率不會.”

王言搖了搖頭:“不說葉謹言掌控精言集團這麼多年,就是這一次危機,他能平穩度過,那也是能耐。

給個將功贖過的機會,還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要是他在一定時間內,沒有將精言集團拉回去,那就是被踢出局的時候了。

雖然他是大股東,但是大股東也沒什麼了不起。

耽誤別人賺錢,一樣也是要走人的.”

“那可惜了,我估計以葉謹言的能力,還有經營這麼多年的人脈,東山再起有些難,但是穩住局面重新出發,還是能做到的.”

楊柯遺憾的搖頭,看著掀開簾子進來上菜的服務員,他拿起一邊早都開了包裝的酒:“不說了,不說了,上菜了,他們家味道不錯。

咱們倆喝白的,她們倆喝紅的。

艾珀爾可是說了,你能吃又能喝,今天可不能跟我見外啊,我捨命也陪你吃好喝好.”

“你放心,我這人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客氣,來,咱們先喝一個.”

楊柯算是全劇唯一正經的正常人了,就像他交給手下銷售的那樣,會不會的不說,反正是能白話。

有的沒的,飯桌上推杯換盞,聊的還不錯。

當然話題主要圍繞的還是房地產,聽他這個金融專業人士的一些看法。

王言當然沒什麼看法,不過他整體不看好,但不知道上層如何平穩落地。

畢竟房地產是支柱產業,上下游養活的人太多了……他是這麼給楊柯分析的,但其實楊柯無所謂。

他現在整合資源,扯起了自己的一攤子,還是有的賺,不過是相比二十年前的利潤少罷了,但總還是賺的。

只要賺上幾年,他就可以財務自由。

以後的行業動態,對他肯定有影響,但也沒有那麼大,畢竟又不缺錢,啥也不幹享受生活還不行?楊柯就是這麼想的,他是一個實際的人,能賺錢,他就幹。

並沒有為地產行業的未來而擔憂,那與他不相干。

不出意外的,楊柯喝多了,倒也不是王言灌的,而是他心中有巨大的成就感,需要酒精助興,去放大這種成就感,去享受它。

“老楊高興壞了,我說這兩天咋看不出什麼呢,都憋著呢.”

大波浪的家中,她換了高跟鞋,舒服的將自己摔在沙發上。

王言笑呵呵的過去摟住她:“很正常,從給人打工到自己當老闆,手下還有上百個員工。

局勢穩定,以後一定能賺大錢,而且還陰了一手成名多年的葉謹言,給精言集團打的傷筋動骨,實力大減,他當然高興了.”

大波浪靠在王言的懷中,仰頭看著他:“你呢?我發現你好像沒什麼目標?”

“錢嘛,夠花就行。

我已經財富自由了,手下的那一傢俬募公司,也能保證我的錢不貶值,並實現穩定增值。

透過公司的客戶,構建出來的人脈,也能保證我應對絕大部分的麻煩,讓我可以舒舒服服的過日子。

這就已經夠了,還要有什麼目標?知足才能常樂,我每天看看書,喝喝茶,運運動,爭取多過幾天舒服日子,不好麼?”

“你看的真明白,不像那些人一樣,有錢了還想更有錢,想要什麼行業影響力,想成為人上人.”

大波浪深吸一口氣,問道:“又跟那個蔣南孫在一起了吧?”

“你鼻子確實靈,這一身酒氣都聞到了?”

王言搖頭一笑,實話實說:“已經睡了,過一陣她就成我女朋友了.”

“哦……”“不要喪氣,又沒說跟你斷了。

不過是一個名義而已,我跟她爸的關係你也知道,現在給人家女兒睡了,又是第一次,怎麼可能不認賬.”

王言伸手覆上大寶貝:“你就是賣房子的,這些年也見多了各式各樣的。

明天去看看房子吧,給你買一套.”

“我真不要,沒跟你開玩笑.”

“當然,我也沒開玩笑。

這次能賺兩億,說起來還是你先跟我念叨楊柯的事兒,這才有了後續的發展。

你要是不說,那楊柯可能就會被葉謹言架空,最後灰溜溜的被人家掃地出門,那我當然不可能賺到錢。

也算你功勞,該得的。

一套房子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就這麼定了,明天我陪你去看看.”

王言確實很得意這個大波浪,非常懂事兒。

而且這兩億真是白得的,就張張嘴,不斷的買入賣出,一套房子一兩千萬,無所謂。

而且這種直接砸錢,會把大波浪砸懵的。

大波浪沒再推辭,只是很自然的將手伸向了王言的腰間,媚笑道:“我真為朱鎖鎖感到傷心……”王言莞爾一笑,不要才是要,要就不給,他不在乎錢,但自有衡量標準。

他不去管朱鎖鎖傷不傷心,大波浪已經主動上來了。

那可是一套房子,王言願意主動買給她,而且以她的瞭解,既然這麼說了,那就是寫在她名下的,怎麼可能不激動。

不用吩咐,她就先上了嘴,先前戲……王言拿起手機,開啟同已經單方面發了一堆訊息的蔣南孫的對話方塊,噠噠噠的編輯了個晚安,隨機手機一扔,仰頭靠在沙發上舒服的閉眼享受……朱鎖鎖當然沒有傷心,她只是疲憊,即便是給人家來回的跑腿,從早跑到晚也不輕鬆。

又是與公司同舟共濟到十點多,她才打了個車回到家。

疲憊的開鎖進了屋,一邊換掉高跟鞋,一邊看著從臥室走出來的蔣南孫,她有氣無力的說道:“南孫,你怎麼回來了?”

“想你了嘛,而且你最近正忙的時候,我回來給你加加油.”

朱鎖鎖撇了撇嘴:“免了,我都以為你這兩天認識了哪個男人,跟人家樂不思蜀去了.”

蔣南孫自然的搖頭:“胡說什麼呢,我就是在家裡住的,跟小姨一起玩了.”

“你的臉色不錯啊,容光煥發,看著比原來精神多了,更好看了.”

“哦,可能是休息好了吧.”

朱鎖鎖也沒在意,疲憊的躺在沙發上:“都怪楊柯啊,你說他何必弄出這麼大的事兒啊,連累的我跟著遭罪。

你是休息好了,你看看我,這黑眼圈,都快累死我了,腿都要跑斷了.”

蔣南孫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好姐妹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前天晚上,小姨不是請王言吃飯,感謝他對我們的幫助嗎.”

“嗯,怎麼了?”

“小姨跟葉謹言關係好啊,之前股市那麼熱鬧,我爸就說起了這件事。

王言說他認識楊柯,跟楊柯是朋友,還賺了兩個億。

一天,兩個億,我估計他可能是提前知道了,畢竟他跟楊柯是朋友嗎,楊柯走的時候可能告訴他了.”

“什麼?兩個億?”

朱鎖鎖猛的坐起了身,瞪大著眼睛不敢相信:“不對,他跟楊柯是朋友,我怎麼不知道?他們倆什麼時候聯絡上大?”

“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啊。

當時就是閒聊嗎,我也沒好意思細問,後來就忘了,你剛才說楊柯我才想起來的.”

“算了,不說了,反正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說那些又有什麼用?”

朱鎖鎖長出一口氣,又重新躺了回去,滿腦子都是王言一天賺了兩個億……躺了一會兒,她才問道:“你早上不是跟我說回學校去參加什麼講座了麼?沒碰到章安仁?”

“怎麼可能沒碰到,他還是想要跟我和好,那怎麼可能嘛。

他還在說什麼以後的生活會越來越好,我都聽煩了.”

“跟他分手就對了,就你這條件,找什麼樣的找不到啊,就非得跟著章安仁?我跟你說,幸虧你跟他分了,要不然以後有你後悔的時候.”

朱鎖鎖搖頭道:“哎,前一陣子你不是還跟我說那個王永正呢嘛?你覺得他怎麼樣?”

“不怎麼樣,他整天吊兒郎當的,到處跟漂亮姑娘卿卿我我.”

“南孫,你不能這麼想,我跟你說……”雖然朱鎖鎖懶散的躺在沙發上跟好姐妹傳授著她搞了許多物件才總結而出的經驗,但王言那摳搜的樣子,卻在她的腦中盤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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