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一場暴雨之後,天空就一直陰著,不時的飄些小雨。

這樣的天氣,對於滬市這個大蒸籠來說,並沒有很清涼。

反到更悶著人心,不得痛快。

總算天空放晴,王言記得之前跟蔣家人吃飯時說的釣魚活動,此刻在彎彎流淌的小河邊,頂著烈日撐了遮陽傘,王言跟蔣鵬飛兩個釣著魚。

“蔣叔,錢到賬都一個多星期了,你之前說想要再買一套房子,看的怎麼樣了?沒聽你說呢?”

蔣鵬飛擺了擺手,苦笑搖頭:“不買了,買不起了.”

“又出什麼事兒了?”

“還不是我敗家,之前也跟其他的一些親戚朋友借過錢。

倒也不能算借,而是投資。

他們把錢交給我運作,賺了有他們的分紅,賠了當然也是他們的。

不過他們輸不起,不認賬,我也粗心,沒有跟他們籤合同,他們就一口咬定是我騙他們的錢。

只能賺錢,不能賠錢,天下哪裡有這麼好的事兒?這次我們家的事早都傳出去了,知道我現在落魄了,他們就一窩蜂的來找我要錢。

我怕他們以後纏著不放,影響我們的生活,所以也就把錢都還他們了。

說來也確實是我的不對,那陣子想發財想瘋了,見人就說要帶人家發財。

現在好了,算是徹底還清了,這心也踏實了.”

按照原劇中的時間,這會兒蔣鵬飛都已經死了。

至於他說的那些要債的人,應該是後來蔣南孫還錢的那一波。

所以原本該是那些人聽說了破產的訊息,結果獲知蔣鵬飛死了,又等了一些時日,這才集合到一起堵上了門,前後差的也就是十天半個月。

現在蔣鵬飛沒死,那些人也找不到老太太的身上,到底多少錢也有數,結果還是不錯的。

王言點了點頭:“一共欠了多少錢?”

“有一百多萬吧.”

蔣鵬飛跟王言沒什麼不能說:“還了這筆錢,現在手裡也就還剩下一百多萬,首付都不夠。

現在想想,還是你說的對,不揹著房貸,舒舒服服的過日子。

手裡沒錢,錢不夠,也就不亂想了,挺好.”

搖頭一笑,王言起杆收了一條大魚:“是挺好的,蔣叔,你現在的精神狀態特別不錯,比以前好太多了.”

“那是肯定的.”

蔣鵬飛也收了杆,重新掛了餌料拋到河裡:“以前吶,每天賠錢,又擔心催債的人找上門,擔驚受怕的,覺都睡不好。

現在不一樣,每天都是吃好喝好,還有在鍛鍊身體,一覺睡到天亮,也沒什麼煩心事,精神想不好都不行啊。

釣魚是不是有什麼竅門?咱們倆離的這麼近,為什麼你釣的那麼多?我才釣了幾個.”

這是屬於這個山莊的小河,人工開鑿的。

裡面的魚自然也是專門養的,分佈在河裡,一做景觀,二做娛樂,兩全其美。

釣魚的人不光他們倆,兩岸挺多人呢。

有專門來釣魚的,也有過來遊玩,沒啥意思釣兩下的。

王言開始分享他的釣魚心得,從釣竿到餌料,從打窩到釣位,從天氣到心態,當然有一定的技巧,但釣魚的樂趣在於釣,空軍雖然沮喪,但也開心……後方不遠的獨棟別墅院落中,蔣家老太太、戴茵、戴茜還有蔣南孫在北向的背陰處坐著閒聊。

蔣南孫問道:“小姨,我媽說你昨天去跟葉謹言吃飯了?現在精言集團怎麼樣了?聽我爸說,好像他們的股票跌的特別慘,現在市值只有五百億了,縮水特別嚴重.”

“還好,對手已經停止圍攻,收穫勝利果實了。

精言集團傷筋動骨,統計損失集中資源,準備再拿專案,重新出發。

現在是投資者失去了信心,所以股價下跌,等穩住了局面就好了,總會漲上去的.”

“那葉謹言有沒有邀請你去精言幫他啊?”

“沒直說,不過倒是側面透露了一下,讓我考慮考慮。

他現在處境也不是很好,要是不能做出成績,他就會被踢出局。

混跡商場半輩子,到了這把年紀晚節不保,他當然不願意了.”

“那你要不要去幫他?”

戴茜搖頭笑了笑:“再考慮吧.”

“我倒是覺得挺好的,你去精言集團工作,咱們離的也近一些,隨時都能見到,有事也能幫忙。

不像你之前在意他利,想跟你說說話都要考慮時差的.”

戴茵勸著親妹妹,還是想要離的近一些。

“我正在考慮呢,只是還沒下定決心.”

“就是啊,媽。

以前小姨在意他利,不是也就那樣了麼,你不能影響小姨的判斷.”

蔣南孫想了想,說道:“對了,小姨,有件事我跟你說一下,你可別多想啊。

是這樣,之前咱們跟王言一起吃飯,他不是說跟楊柯是朋友嘛,後來我看鎖鎖那麼累,對楊柯非常有怨念,就又問了一下王言是怎麼回事兒。

他說是聽說了這件事,然後就提醒了一下楊柯,這才有了精言集團的事.”

“我能多想什麼?”

戴茜搖了搖頭:“當時他說跟楊柯是朋友,我就想到他可能是跟楊柯合夥。

現在看來,是他先提醒楊柯盡了朋友的義務,而後他才順手賺的錢,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之前不是就說過,在商言商,錢就在那裡,誰賺都是賺。

我跟葉謹言的私人關係再好,也沒理由指責王言跟楊柯。

再說如果王言不提醒楊柯,真到了老葉把楊柯踢出局,那楊柯的價值就沒有現在這麼大了,成王敗寇,誰也怪不到誰.”

蔣南孫點頭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戴茜笑道:“之前來的時候,我看你跟王言好像很親暱?”

“沒有沒有,他跟我爸不是也挺親暱麼.”

蔣南孫習慣性的否認,不過話才出口,她才反應過來。

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只是她自己不好意思,現在說出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

但是都已經否認了,她也沒再繼續解釋,索性就那麼地了。

“好吧,那我再跟你說一個事.”

戴茜點了點頭,說道:“昨天我跟葉謹言吃飯的時候,他大致說了一些以後的計劃。

以前精言集團注重人地和諧,注重情懷,有堅持,這當然損失了很多專案。

不過那個時候底蘊厚,可以有選擇,現在危險剛過,要給股東信心,給投資者信心,自然要把握住所有的機會。

現在他當然不可能在跟原本那般,畢竟盈利第一,但是他還有些堅持,說是要建有溫度的物業,做有溫度的地產人。

你可以理解為,在損失一定利潤的基礎上,儘量保留他的那一份情懷。

既能在政府那邊說的過去,也能給客戶提供更好的居住體驗。

這並不容易,所以就需要補充一些有想法的建築設計師到他們的設計院中。

為自建物業,以及其他的一些老城區改造專案,提供更多的可能。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跟王永正說了一下,他對這份挑戰很感興趣,想要回來入職精言集團。

同時,追求你。

或者說,回來追求你才是他的主要目的,工作反而是次要的。

不用那麼意外,他就是這麼跟我說的,你知道他從小在國外長大,並沒有很含蓄,一向直接。

最近他正在處理那邊的工作,下個月就回國。

我覺得,他對你是真心的.”

蔣南孫不在意的撇嘴:“那他可能要失望了,我對他可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感覺也是要相處的嘛,哪裡有那麼多的一見鍾情?試著接觸接觸,又沒什麼損失。

你要開啟心懷,不能自我封閉。

都是年輕人,他又愛玩,你們倆肯定能玩的很好.”

一直沒吭聲的老太太的開口說話:“那還不如跟王言接觸呢,王言知根知底,又那麼幫我們,他的為人都看好的.”

戴茜聳了聳肩,戴茵倒是點著頭,蔣南孫不想再說這些,她說道:“中午了,飯應該快做好了,我去叫我爸跟王言回來吃飯.”

說完,她就站起身,進到別墅中撐著遮陽的雨傘離開,去到了河邊。

她在親爹跟王言的身邊拽出籠網,王言的沒拽動,親爹的籠網一拽就出來,只可憐的兩條魚。

她沾水洗著手:“中午了,該吃飯了。

太陽這麼曬,魚都熱的不愛動,你們倆也釣不上來呀,等下午不那麼熱了再出來吧。

爸,看你熱的,腦門兒上都是汗.”

蔣鵬飛收了杆,笑著抖落半袖清涼:“年紀大了,身子虛。

你看王言,我們倆穿的一樣多,受的一樣熱,他一點兒事都沒有.”

“我確實比較耐熱一些,但更多的還是心境自然涼.”

王言同樣收了杆,強健的臂膀拽出河裡的籠網:“南孫,拿著那個筒裝點兒水,挑幾條大的魚回去,晚上我下廚紅燒.”

應了一聲,蔣南孫放下雨傘,拿著桶到一邊裝了水,費力的提過來放到王言面前。

挑了一陣子,選出了兩條魚放進桶裡,又從蔣鵬飛的兩條魚中選了一條肥的,餘下的那些活蹦亂跳的魚全都扔回了河裡。

收拾過裝備之後,三人這才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現在看來,釣魚也不是那麼好釣的.”

蔣鵬飛感慨道:“看來我是不適合了,白費你花前買那麼好、那麼全的釣具.”

“之前我以為你有經驗呢,沒想到是第一次玩。

蔣叔,你也不用沮喪,釣魚都這樣,釣了很多年的人也有空軍的時候。

你才剛開始,習慣習慣就好了。

沒事兒玩一玩,也是個消遣,釣著釣著就釣出滋味了。

要不你看那些釣魚的,怎麼起早貪黑的玩呢,是找到了樂趣.”

三人說笑著回了別墅中,收拾了一番後,去了度假山莊的食堂吃飯,味道還不錯,不過比較冷清。

主要是這山莊主打是朋友們一起做飯,享受其中的樂趣,山莊提供食材。

難得來一趟,像他們這樣依然吃別人做的飯,還是少數。

不過晚上就不一樣了,王言掌勺,蔣鵬飛輔助,一幫女人笨手笨腳的收拾菜,手腳最利索的,不出意外的是蔣家老太太。

總的來說也還可以,吃吃喝喝,說說笑笑,還算是愉快。

吃過晚飯已經是十點多,又喝了酒迷迷糊糊的,所以便各自回房睡覺。

這別墅很大,房間很多,隔音也非常不錯。

十一點的時候,估摸著人都睡了。

蔣南孫小心翼翼的摸到了王言的房間,推門而入……運動洗漱過後,以是後半夜,蔣南孫無力的王言的懷中恢復體力:“今天小姨說看見我跟你比較親暱,我直接否認了。

後來想想,不如就直接說出我們的關係。

其實像現在這樣,我爸、我媽、我奶奶,對你都很滿意,你已經融入了我們家。

不過當時我都否認了,就沒再解釋.”

“沒什麼大不了的,想說隨時都能說。

而且你沒發現麼?現在這種偷偷的,你好像很喜歡?”

……“可能是我從小到大都是乖乖女,現在這種瞞著的感覺,有些刺激吧.”

蔣南孫認真的總結了一下,長出了一口氣:“跟章安仁在一起兩年多,他不是沒提出過這種想法。

可是都被我拒絕了,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怎麼就這麼輕易的把自己交給你了.”

“很顯然,章安仁不是對的人.”

“王永正你還記得嗎?”

“被章安仁舉報的那個?”

“就是他.”

蔣南孫說道:“小姨今天告訴我,說他要回國去精言工作,還說他要回來追求我.”

王言嗯了一聲,沒有說話,只是指尖玩弄著她棕色的長髮。

“王永正要追求我啊?你嗯一聲就完了?”

“那我應該怎麼做?緊張?要死要活?”

王言搖了搖頭:“你會離開我嗎?”

“當然不會,我把自己都給你了.”

“那還說那麼多幹什麼呢?”

王言掀開被子,拍了拍她的小屁股:“不早了,回去睡覺吧.”

蔣南孫嘆了口氣,一臉不情願的穿著內衣褲:“我今天就該告訴他們,也省的半夜還要回去.”

“那你更應該回去,因為發展太快了,他們可能接受不了.”

“你說的也對.”

蔣南孫笑了笑,穿好睡袍,俯身到王言面前親了一口:“我走啦.”

說完話,蔣南孫轉身到了門口,小心的開門探出頭去,左右看了看,還聽了一會兒動靜,這才回頭對著王言明媚一笑,輕輕的關了門。

王言拿過床頭的手機,一條條的看著訊息。

當然有朱鎖鎖的,以前朱鎖鎖並不會發很多訊息,自從蔣南孫回去住了一晚之後,她的訊息就多了起來。

說什麼想他了,要請假陪陪他之類的。

王言當然知道,蔣南孫跟朱鎖鎖說了他輕鬆白賺兩億的事,這是不用問就能想到的。

前兩天睡了一覺,朱鎖鎖早早的下班回來,跑到王言那裡運動。

大吐苦水,說什麼最近多難之類的,還說起了蔣南孫跟她講的事兒,打聽是什麼時候跟楊柯成朋友的。

她知道不能要,但她控制不住,實在是王言賺錢太輕鬆。

一天,賺了勞苦大眾幾輩子都賺不出的錢,也是她幾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她現在的工資是一萬三,當然不低,但兩個億是她工作一千多年的工資……王言當然不能不給,要不然都對不起朱鎖鎖上的活,發了兩萬的紅包,讓她沾沾白賺錢的喜氣。

大波浪就不一樣,以前沒跟蔣南孫在一起的時候,都是提前問晚上要不要過來,現在知道了蔣南孫的事,則是會問晚上去不去她家,這不是高下立判麼……忙忙碌碌大半個月,精言集團終於算是穩住了陣腳,這個時候,精言集團的市值已經不足五百億。

在過去的時間中,精言集團優惠價變賣了一些專案給之前圈踢他們的對手公司,以回籠資金,畢竟股市的戰鬥,還有後來很多專案的停產、擱置,精言集團的資金鍊已經斷了。

不過是因為負債率低,銀行貸款續命。

這當然是葉謹言的先見之明,沒有暴雷。

不管對公司來說,還是對銀行來說,都是好事。

很多人想要整垮精言集團,同樣也有很多人不想它倒。

回覆過一封郵件,範金剛看了看時間,他伸了一個懶腰,對著外面喊了一聲:“朱鎖鎖!”

話落,一身性感裝扮,踩著高跟鞋的朱鎖鎖便走了進來,站在範金剛的對面:“範秘.”

“恭喜你,朱鎖鎖,在公司遭遇危難之時,與公司同舟共濟,克服難關,功課重重險阻。

在此次決定公司生死存亡的時候,雖然你沒幫上什麼大忙,但是訂盒飯、訂咖啡,跑腿列印等等,都做的非常出色,很好的保障了公司的後勤。

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你的貢獻也是功不可沒的。

所以,我決定,給你漲工資.”

“真的呀?”

朱鎖鎖睜大了眼,往前湊了湊:“漲多少?兩萬?”

這好歹是自己掙的錢,雖然王言給的錢也是她掙的,但總也不一樣。

“兩萬?想什麼呢你?”

範金剛翻了個白眼:“漲到一萬五.”

“才一萬五啊?就漲了兩千塊?”

朱鎖鎖撇了撇嘴,她房租都一萬多,這工資也就勉強付個房租……“別不知足,你知道同崗位的那些人工資是多少嗎?你又知道跟你同崗位的那些人,都是什麼條件嗎?而且你到現在這個位置一個月都沒到吧?偷著樂去吧,我告訴你.”

範金剛搖頭道:“還有個事啊,從明天開始,以後你就別在外面坐了,收拾收拾東西到我旁邊這個位置,離葉總更近一步,我會讓人準備好的.”

朱鎖鎖皺眉問道:“範秘,看你說話這麼輕鬆,又找回了以前的感覺。

是咱們公司這次度過危機了?不用破產了?”

“破產?還早著呢,就憑他們?危機算是度過了,但也只是暫時的。

這次的影響是深遠的,公司的市值縮水了一半,不是那麼好過的。

真正的危機是以後的發展,苦日子才剛開始,以後啊,有的忙呢。

不過以後再忙,那就是下邊那些人的事兒了,你也算是解脫了.”

範金剛長出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說道:“都怪那個楊柯,要不是他,咱們能有今天?先是挖走了那麼多的銷售,串通對手公司打擊我們,又挖走了潘老師那個財務總監,後來竟然連咱們公司的業務副總唐欣,都去跟他做了合夥人,對咱們的打擊是一環套一環。

更過分的是,潘老師竟然還是楊柯的女朋友,就在咱們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硬是處了三年都沒讓咱們發現。

處心積慮,狼子野心,你說他多深的心思啊?這種人太壞了,就該千刀萬剮。

要不是咱們葉總力挽狂瀾,這次就讓楊柯那個小人得逞了。

咱們精言集團集團的員工好幾萬啊?上下游產業鏈,靠咱們吃飯的幾十萬人。

你說精言集團要是倒了,影響了多少家庭?別讓我找到機會,要不然我肯定給他一下狠的,讓他再也起不來.”

見朱鎖鎖沒說話,範金剛搖了搖頭:“知道你聽我說的多了,也知道你以前是楊柯的死忠,但是你也得長點兒心,不是什麼人都值得掏心掏肺的,你都愁死我了.”

朱鎖鎖嘿嘿笑:“謝謝範秘,那我接下來做什麼啊?”

“沒事兒了,葉總剛才跟我說過了,忙了這一陣子大家都辛苦了,今天都早點兒下班。

以後的工作可能繁重一些,但是也不會像之前那樣了,輕鬆了很多。

走吧,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又是新的挑戰。

哎,你別說,現在這樣,還找到了以前我跟葉總一起並肩戰鬥的感覺。

有這麼一次危機也挺好的,至少它讓我們知道了誰是朋友,誰是敵人.”

“葉總在裡面呢?”

範金剛擺了擺手:“沒有,他陪領導吃飯去了。

行了,你就別瞎打聽了,明天早點兒過來,趕緊走吧.”

“那我走了?”

“那還要送你啊?”

“你要送我也不是不行.”

見範金剛嘖了一聲,又要囉嗦,朱鎖鎖轉身就走:“範秘再見.”

“一點兒不穩重.”

範金剛搖頭一笑,拿起桌上的香水擦了擦,輕輕一嗅提提神,繼續對著電腦開始處理工作……朱鎖鎖收拾東西挎著小包出了大廈,站在門口,先給蔣南孫打了個電話:“喂?南孫?你今天在哪住啊?是在叔叔阿姨那,還是去小姨那,還是回來呀?”

“不一定呀?”

朱鎖鎖有些犯難,她是想去王言那裡的,做不完的工作總是積壓了很多的情緒,如今要解脫了,她當然也想放鬆放鬆,而且還能增進感情。

不過她的嘴變的也很快,面對蔣南孫有什麼事的疑問,她回道:“也沒什麼,就是公司這一陣的事兒差不多結束了,不用破產了。

今天下班早,我想著咱們倆不是好久都沒一起吃飯了嗎,想跟你吃飯。

而且我今天還漲工資了,慶祝慶祝.”

“不出去吃?在家裡吃火鍋?也行,我現在就回去,二十分鐘吧,東西我都買了。

哎呀,家裡有鍋,之前搬家新買的,一次沒用呢。

你就不用管了,我買好了回去.”

“可能要帶個人回去?還給我個驚喜?誰呀?新男朋友?”

“神神秘秘的……”追問了幾句,沒有得到回答,她無奈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操作手機,找了網約車過來。

才剛結束通話了網約車師傅打來的電話,緊接著謝宏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長出一口氣,接了起來:“喂?你不是又來我公司了吧?我今天不加班,好久沒跟南孫一起吃飯了,我得陪她.”

“朱鎖鎖!”

她剛說完話,就看到遠處,謝宏祖跑了出來,對著她揮手。

謝宏祖小跑過來,笑道:“我跟你一起去啊?見見你的朋友嘛,我請客。

你說吧,去哪兒都行.”

“我跟蔣南孫我們姐妹倆吃吃飯,說點兒悄悄話,你跟著湊什麼熱鬧?”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住在一起,有的是時間說悄悄話。

總聽你說南孫、南孫的,跟她認識認識嘛。

你放心,我吃了飯就走,保證不打擾你們.”

謝宏祖嘿嘿笑:“別拒絕,我知道你們住哪裡,你要是不讓我去,我就在樓下喊,喊一晚上.”

朱鎖鎖有些無奈,但又想起這麼個富二代為自己迷住,又有些高興。

她當然沒表露出來,只是一臉無語的指著他:“算你狠,謝宏祖.”

她同意了,因為蔣南孫也說了要帶人回去,也不在乎她再帶一個。

“嘿嘿,承讓.”

朱鎖鎖翻了個白眼,取消了網約車的訂單,又給蔣南孫打了電話,說了一下謝宏祖死皮賴臉要跟著去的事,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她轉身就走:“晚上吃火鍋,先去超市買些食材再回去。

另外再買一些小菜還有酒什麼的.”

謝宏祖跟在後邊,笑道:“聽你指揮.”

湯臣一品,蔣南孫結束通話電話,看著在那收拾茶具的王言:“這個謝宏祖是個富二代,之前鎖鎖賣房子的時候認識的,家裡做空調生意,特別有錢,最近正在追求鎖鎖。

你是不知道,這一陣鎖鎖整天加班,他天天中午晚上過去陪著,特別盡心.”

王言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謝宏祖泡妞的手段還是有些低,甚至可以說沒有手段。

想也正常,他是富二代,平日裡很多女人往身上撲,哪裡追過女人麼。

所以他以為,就是放下身段,死纏爛打的去陪伴。

但恰恰相反,他越是這樣,朱鎖鎖越是不會有什麼表示,她很會的。

他王某人這麼優秀的選手,在朱鎖鎖那都是後路。

只不過是他一開始就圖窮匕見,只給了兩個選擇,沒有朱鎖鎖模稜兩可吊著玩的機會。

而那個時候,除了他以外,朱鎖鎖還沒有感受到葉謹言待她的不尋常,沒遇見謝宏祖,又見識了隨便介紹一個人過去就讓她賺了五萬多,所以也就那麼從了而已。

現在這有他保底,有葉謹言那個雖然股價大跌,但依然身家幾十億的上限,謝宏祖這個有媽管著不能做主的富二代,並不吃香。

相比起原本,朱鎖鎖面對謝宏祖,還要更加的有底氣。

至於說到時候吃飯會如何場面,他是不在意的,只是個偶然罷了,不耽誤他幹正經事兒。

見他沒說話,一邊的蔣南孫臉上滿是期待:“不知道鎖鎖看到你會是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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