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大婚,不開心不止楊玥一人。

厚朴,這個跟趙英男組合搭班子的男班長,看著臺上身著婚紗,滿眼明媚的趙英男,他感覺他的青春死了。

秋水,跟趙英男獻了三年殷勤,沒有得到一個笑臉,如今將為人婦,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酸楚。

相比起臺上的那個一襲嫁衣,辛福的看著每個人的美麗女子,他身邊吃驚看著其他來客的蕭紅顯得就格外的不入眼。

哪哪不行,咋看咋不對。

一起處了這麼多年,當初跟家裡幹仗,轟轟烈烈的要娶蕭紅,沉沒的成本太多了,他掙不脫。

秋水是什麼心態,王言不知道,不過他知道一定不好受就對了。

原本劇中秋水寫了個小說叫《小紅》,雖然王言已經很久沒有看秋水寫的那些小黃文了,但估摸著大機率這次得寫出來個《阿男》或者《小男》的一個什麼東西……對於來客,蕭紅並不是真的吃驚,她只是用來掩飾自己而已,畢竟來的人裡要說牛比的她也就認識個仁和的院長什麼的。

而今天王言結婚,不管是仁和醫學院的,還是醫院的,亦或是科學院的,頭頭腦腦的多數都來了,她又能認識幾個?之所以要掩飾自己,不過就是看到上邊的趙英男有點兒吃味。

王言的魅力在那,段位也在那。

蕭紅又跟王言調和許久,雖是地下的,但架不住沒事兒自己假想一下。

現在她閒時假想的場景真個成了真,但故事的女主角並非她蕭紅,多少還是有落差的。

只不過她也知道和王言的事兒不能公開,只是壞了興致沒甚意思,比起秋水的無法言說那還是差很多的。

而辛夷,看到角落裡強忍著不哭的楊玥,那就別提了。

他做夢都想得到的女人,別人輕易得到了,還他媽讓人家做了地下情人,可真尼瑪的……他能開心就怪了。

有時候他也想過,一氣之下把楊玥和王言、趙英男之間的事兒抖落出去。

但說到底沒什麼大仇怨,楊玥如此是她自己選的,不該人家王言的事兒,他又有什麼資格呢。

再說,真讓他把楊玥弄的身敗名裂,他也下不去手。

而且王言那麼大的勢力,也傷不到人家,沒必要多此一舉。

更何況,他還欠了不少錢沒還上呢……要說這裡真的祝福王言的,恐怕也就只有戴秉忠和王秀玉他們兩個。

他們能在一起組成一個小家庭,能在京城有車有房,能過上越來越好的日子,排除兩人確實認乾的關係,都是王言幫的忙。

所以如今看到這麼個恩公結婚了,那是真的祝福。

婚禮結束,生活繼續。

趙英男父母奶奶什麼的挺操心,本來王言跟這就‘無父無母’,加上他又招人稀罕,早就當他是自家人了。

沒結婚的時候催著結婚,結了婚現在又催著生孩子。

而鑑於王言的情況,趙英男還懷疑過他是不是不能生,跟楊玥溝通了一回之後,好幾次要帶他去做檢查……主要是王言的技能關係,小王從來不穿衣,他還不讓趙英男以及楊玥吃藥,這麼多年都沒動靜懷疑一下確也正常。

王言還是好說歹說,才勉強的穩住,兩女還是將信將疑。

他也很無奈,那總不能說自己帶開關的吧……要孩子的事兒王言無所謂,爹做的太多了。

知道趙英男早有要孩子的心,結婚當夜,王言就播了種。

楊玥那裡不用多說,自然也是想要孩子的。

未免到時撞車,晚了半個月,同樣給她也安排上。

即然都打算和楊玥生孩子了,她父母那邊總要有個交代的。

要不然等肚子大那天,他也不好說。

所以先讓楊玥回家透個風,避免的突然上門他們接受不了,接著他才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上門拜訪。

過程不是很順利,結果還是好的。

畢竟就一個姑娘,姑娘都認了他們還能怎麼樣?而且客觀的說,他們不得不承認的是,王言真的優秀。

再說雖然他們都是知識分子,對於錢財什麼的看的不是很重,但那要看錢財有多重,王言的財力是楊玥生活的最好保障。

更何況王言上門直接帶了一套位於東城區的二進宅子的房產證,寫的就是楊玥的名字,還弄了一輛虎頭奔送給了他們代步之用。

新千年了,別的不說,光是龍騰就在京城拿了不少的地大搞地產,物以稀為貴,四合院的價值早上來了。

再算上個大奔,價值不低了,面子裡子都有。

房子他們收下了,車沒要,說是太顯眼。

想也正常,自家姑娘沒名沒份的跟著人家,說出去又不是什麼光彩事兒。

開大奔出去,他們解釋不清,也不想解釋。

王言把這車弄過來就想到他們多半不會收,但他的態度是要到位的。

這大奔他們不要,給楊玥開或者扔公司做公車也就是了,回頭再弄個低調的小車送給他們就好。

當然儘管東西收了,該看不上他還是看不上的,人家又不是真的稀罕他那兩個錢。

要不是楊玥又哭又鬧的認了,老兩口看都不帶看他一眼的。

王言第一次去,飯都沒吃上一口就給攆走了……不過總算是過了這一關,楊玥那邊算是擺平了。

種子剛種下,一時半會的還沒有反應,王言又恢復了日常的生活節奏。

坐診看病,做手術,簡單的跟柳青交流幾句後跟趙英男吃午飯,一家一晚的輪流陪著趙英男和楊玥二女,偶爾的跟蕭紅出去調和調和,不時的再調整調整集團戰略。

每天日程排的滿滿,不說腳打後腦勺也差不多了。

真要說起來,這算是王言最忙的一個世界了。

以前他也只是再某一個特定的時間段忙,那之後就都是閒。

現在職業的關係註定長年如此,加上他還分身關照幾個女人,以後還有孩子,時間還有點兒不夠用……時間似流水,婚後半月的一天,王言做完最後一臺手術,收拾收拾已經快要九點。

王言換好衣服,溜溜達達的去了醫院中專供職工之用的停車場。

經濟發展人們的生活越來越好,在九十年代還比較稀罕的車,如今已是滿大街都是了。

京城作為首都,政治經濟最發達的地方,汽車保有量自然一騎絕塵。

對應的堵車,停車難的問題也接踵而至。

而醫院這麼一個往來人員密度極大的地方,要不劃一個自用的停車場,那基本上附近是停不了的。

他們的停車場就在醫院裡邊,露天的。

儘管醫生是個高收入的群體,但也不是誰都買車,所以短期還是夠用的。

只是等到再過個三五年,買車的多了,整個醫院就那麼大的地方,再算上橫七豎八的停車不規範,估計救護車通道都好不夠用了。

“柳青,你相信我,真的。

我已經和我老婆提離婚了,只是財產上還有一些糾紛,不過問題不大。

最近就能辦完,你相信我啊……”“你放開我,放開……”遠遠的,王言就聽到了一陣說話聲。

這連名帶姓的,哪還不道怎麼事兒,就是王文勝糾纏柳青了唄。

這也虧著現在這個時間,醫院中的人不多。

下班的早下班了,沒下班的,也都是各有各的事兒,不會聚集著一起過來,多是稀稀拉拉的,所以停車場還算是私密吧。

而且關鍵的是,這裡的車真的不算多,此刻也就是零散的停著二三十輛而已。

至於正跟那糾纏著的兩人,王言覺著更大可能的還是柳青玩脫了,碰到了王文勝這麼一個死不要臉的。

其實以柳青的條件在整個醫院中來說,王文勝如此也不算奇怪。

三十六歲,婦科副主任,海外留學歸來,自身還條順人正自有魅力,甩了絕大部分的女醫生、女護士。

這個條件,跟王文勝這麼一個骨科副主任還是挺登對的。

王言雖沒有調查過,不知王文勝家中的妻子怎麼樣,但以正常的角度來說,他的妻子同柳青相比,大半是長的不行、文化層次不夠、自身能力差、發展前途不大的糟糠。

要不然王文勝腦子被驢踢了,才會死磕柳青。

至於柳青為什麼整整的被這王文勝多纏了一年,王言就沒興趣知道了。

因為不管什麼原因,在他面前都不是原因。

這麼大一會兒,王言也走到了二人附近。

王文勝自顧說著話,一手攥著柳青的胳膊,一手想要抱住柳青。

柳青則是一手使勁掙扎,另一隻手不斷的拍打著王文勝的胸口組織他進一步行動。

看著拉扯正歡的二人,王言笑眯眯的說道:“這大晚上的,二位主任好興致啊.”

王言是習武之人,下意識的腳步就很輕。

儘管腳上穿的皮鞋,但此地空曠,二人拉扯的又過於投入,根本就沒發現他到了近前。

此刻突然聽到王言的話,嚇的二人激靈一下子。

王文勝下意識的放開柳青,得到自由的柳青則是在那揉著被攥疼的手臂。

接著,齊齊的轉頭看向說話的王言。

兩人都有顧慮,本來醫院中就有他們的流言,要是再傳出去,那可就是笑話了。

此刻看到是王言,反而還鬆了口氣。

因為王言的段位她們都知道,是不會亂說的。

只是問題又來了,到底應該怎麼緩解尷尬。

看著王言的眼睛,王文勝一時的不知怎麼開口。

選擇在停車場和柳青拉扯,他也是沒有辦法。

因為柳青一直躲著他,加上他自己也是一堆的事兒,根本就找不到機會單獨接觸。

也是今天,要走的時候看到了柳青的車,這才跟這待了個兔。

沉默半晌,王文勝尷尬的笑道:“王言啊,那個……我……我和柳主任鬧著玩的.”

這麼個狠人,醫院、學院、科學院的人都聽說過,他跟王言一個科室的又怎麼會不知道。

雖然名義上算是王言的上級,但是他自己清楚,在王言眼裡他啥也不是,說辦他就辦他。

因此他看王言還是又些忐忑的,更不要說是被撞見了他剛才的所作所為。

沒搭理他,王言轉頭看向柳青:“你怎麼說?”

柳青搖頭不語,但那晶瑩的、蘊著淚的眼定定的看著王言,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王言點頭,這才轉過頭對著王文勝淡淡的說道:“以後不要再跟她說一句話,儘量的不要出現在她的面前,有問題嗎?”

“不是,我們是……”“是我說的不明白嗎?”

王言笑眯眯的看著張口想要解釋什麼的王文勝:“你只要回答有還是沒有.”

“可是……我……”王文勝不死心,還想要跟王言說什麼,只是看到王言笑呵呵聽著他繼續說的樣子,終究是頹然的低下了頭:“沒有……”王言話中未盡的威脅之意他聽的很明白,事實上就是不明白,也該知道王言在醫院中有多大的勢力。

這都還不算外面的龍騰,還有人家那個老丈人。

他毫不懷疑,如果繼續說下去,明天他就得被醫院解聘,並且國內的醫院沒有一家會聘他。

“很好.”

王言點頭道:“即然沒問題,那你還在等什麼?”

王文勝強忍著看柳青的想法,點頭哈腰的應聲撤退,轉頭開上車狼狽而去。

待王文勝開車走遠,王言道:“沒事兒吧?”

“謝謝你啊,要不是你,還真不知道今天怎麼樣呢.”

柳青甩著胳膊,長出一口氣,對王言說道:“為表感謝,我請你喝一杯吧……哦,不好意思,忘了趙英男還在家裡等你,這麼晚了,要不然咱們改天吧?”

王言搖頭道:“坐我的車?”

她這話要是調換一下順序,今天這頓酒說啥也喝不上。

現在這麼說,多少的有點兒激的意思,王言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你們這剛新婚不久,真的沒關係嗎?”

柳青眨著眼睛。

撩閒這一塊,王言是專業的。

現在柳青這話,配上那與日常兩人見面的女強人形象所不同的柔,很是有種挑逗的感覺。

同時她也在確認王言,到底是不是正經人。

畢竟正經有媳婦的正經人,都不等她這兩句說完就會走人。

掏出車鑰匙晃了晃,不正經的王某人轉身道:“上車吧,去哪你說了算.”

看著王言的背影,柳青莞爾一笑,跟了上去。

剛才發生了那種事兒,她確實是想喝酒冷靜冷靜,但同時也確實是對王言這個傳說挺感興趣。

與其和酒吧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喝酒,不如同王言這麼一個傳說喝酒有意思。

畢竟以王言的段位來說,平常人想見一面都費勁,更別說一起喝酒了。

雖然她對自己很自信,但不得不承認,在王言面前她就是平常人。

待柳青上了車,王言發動他對黑色普桑,問清了地址之後,驅車駛向了三里屯,酒吧一條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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