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輕鬆的女巫摟住了教授的胳膊,看著那粉色的圓球消失在通道里,隨後就移開了目光,就像是它再也不值得更多關注了。

至於教授一言不合就要殺對方全家這種事,她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因為在黑暗的世界中,不能徹底地消滅敵人,就意味著安全隱患。

比如這個肉球的同類來為它報仇?或者說它潛伏在暗處隨時準備偷襲大家?以它表現出來的能力來看,如果不斬草除根,行動就會多出很多不可控因素來。

伊瑞爾搖晃著尾巴。

蘇明敲敲自己的耳朵位置,試著聯絡副官,不過就像是預料中一樣,沒有回應。

當前所處的立方體之中,可能隔絕了幾種常規的通訊方式。蘇明對此並不擔心,因為還可以靠表弟去跑腿送信,他是可以很合理地出去的。

女間諜抱著自己的狙擊槍,有些疲勞地吐出了舌頭,在剛才對肉球的狂轟濫炸之中,她清楚地認識到了自己和領袖級人物間的差距。

吉安娜和伊瑞爾只是打空了精神力,喝杯水就能恢復過來,可她自己現在感覺累得都不想動彈了,不斷地開槍更是讓肩膀像碎了一樣。

讓斗篷變成飛毯,示意大家都坐上去,一行人開始折返地面,喪鐘說著自己的計劃,但沒有更多的解釋。

已知當前大家所在的環境,是大立方體套著小立方體的套娃結構,那麼它到底套了多少層,外界又是什麼情況,這需要調查清楚。不過還是先去地洞外面找到死侍,讓他跑腿一趟,給副官傳遞一些訊息,有些事情需要提前佈置。

因為這次不需要找人,所以返回的速度非常快,幾乎是大家剛登上飛毯,下一秒幾人就已經到了來時的洞口外面。

天地之間還是一片漆黑,但前方的山嶺之中有著火光,就像是夜晚中的燈塔般明亮,只不過那裡還不斷地傳來一些古怪的動靜。

蘇明對這種事情很熟悉,就是在前世的時候,平時上班路上會經過一個公園,總是看到有老頭帶著行動式卡拉ok機,在花草樹木的圍繞下,在眾多老太太崇拜的目光中,大聲唱著戲曲或者經典老歌。鑑於他是夜班保安,去上班也是在晚上,意味著這種擾民噪音一般都存在於22點之後。

現在就是這種情況,遠遠地就能聽到韋德那鬼哭狼嚎般的歌聲,他的3本來就帶外放功能,就是不知道他從哪裡搞來的麥克風,真是造孽啊。

唱歌也不好好唱,本來就跑調,現在還發出蹲坑憋大一樣的聲音來,這都是什麼b動靜?

斗篷帶著大家翻過山頭,終於看到了死侍的身影,他此時正騎在一隻怪手的身上,用武士刀猛撬對方的指甲蓋來著。

敵人明顯是已經死了,軟噠噠地鋪在地上,但身體強度還是線上的,所以想要拔掉指甲有點費力。

韋德一邊心情愉快地唱著歌,一邊用力拔死屍的指甲作為消遣,顯然是等著表哥過來匯合,唱到高音的時候,還陶醉地閉上了眼睛,

身體不住地顫抖著。

就在這樣古怪的氛圍下,蘇明和大家降落在了他的面前,周圍佈滿了敵人的屍體,個個都殘缺不全,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

因為按照理論來說,這些怪物的速度要遠遠高於死侍的反應速度,他應該才是被分屍的那個才對。

死侍把手裡抓著的怪物指甲塞進褲兜裡,拍拍屁股站了起來,邪魅一笑道:

他看來是也想試試霸道總裁風。

蘇明用腳把地上的怪手屍體翻了一個身,此時這殘缺的軀體只剩下了‘非常六加一,的手勢,少了兩根指頭,看起來挺慘的:

黑色的平原上沒有風,這意味著死侍身上的味道凝而不散,在運動了一番後,他就像是剛在微波爐裡二次加熱過的腐敗食物。

表弟貼近了過來,帶著惡臭的氣息高速搓動手指,意思是什麼,不言自明。

從腰包裡掏出五百美元的不連號舊鈔,塞進表弟的懷裡,喪鐘用眼神示意他可以繼續了。

韋德雖然在很多時候都不靠譜,但他的觀察力還是不錯的,用高速甩動的舌頭一邊點著鈔票一邊說道:

蘇明伸手把他拉上了斗篷,向著黑漆漆的前方飛去,目前在大立方體之中,那麼隨便朝一個方向一直飛下去,肯定會有機會突出邊際。

坐上飛毯就開始扣屁股上死皮的***又說了一個情報,那就是這些怪物雖然看上去都像是人體的零件,它們都沒有獨立的消化系統,可它們也會因為噁心而失去戰鬥力,這說明它們具有理智,是可以被某些手段影響的。

眼前是黑暗瀰漫,可是喪鐘的語氣卻十分愉悅。

先是一臉驚恐地尖叫著,可韋德立刻就來了個川劇變臉,他掀起一半的面罩下露出了嘚瑟的笑容,就像是穩操勝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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