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輕柔且無聲地飛行著,飛毯上只有輕微的乾嘔聲傳來,除了赫敏之外,其他幾女顯然依舊不適應劇烈運動後散發著濃香的死侍。

女巫的狀況好一點,不過她現在還在埋怨自己,就是沒想起來有奪魂咒來控制肉球的這件事。

光想著要殺死那個肉球了,卻沒有想可以分步來實現目的,真是不應該啊。

所以心情低落了格蘭傑小姐自然也忘記了,要用清理一新咒語來淨化死侍的這件事。

坐在飛毯前端的喪鐘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前方那未知的道路,同時等待著表弟說出答案來。

“我還有一個超級大的發現,那就是,這些斷手,斷腳,眼珠子,總之就是人體器官一類的玩意吧,它們全都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你看這個。”

說著,他從褲兜裡面掏了掏,取出了一根打著馬賽克的黑色棒狀物體出來,想要遞給表哥。

“嗯?”蘇明露出了黑人問號臉,這東西也太不合適了!

“哦,拿錯了,我的。”韋德心虛地朝沒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確定不會影響電影評級後,偷偷把那玩意直接從高空丟下去,重新掏出了一樣東西來。

那是兩片大號的指甲,從怪手上拔下來的,還染著一些黑色的液體的,大概是血。

“你的意思是說.”喪鐘接手了證物,這玩意跟煎蛋用的小鍋差不多大,兩片指甲套在一起,還有點像是房頂上的瓦,只不過彎曲的弧度太大。

“沒錯,我的好哥哥,這兩片指甲,是我分別從兩隻怪手身上拔下來的。”死侍伸手幫忙把它們分開,自己拿著一片,讓表哥拿著一片,挨著放在一起對比:“你注意看這裡的花紋,這裡的破口,這裡捲曲的弧度。”

他連著指了好幾個地方,讓表哥自己看,因為他看過了,這些地方都一模一樣。

俗話都說,世間沒有相同的兩片樹葉,至少在自然界裡沒有,現在兩隻怪手的中指指甲都長一樣,足以說明很多東西了。

比如說它們是克隆體?或者說它們都是魔法造物?或者說它們都來自於一個模板?

死侍在離開喪鐘首先前往洞穴外調查的時候,他也不是隻顧著玩的,雖然看起來砍斷敵人的指頭,拔下它們的指甲非常殘忍,但這都是為了驗證自己的某些猜想。

當然,一邊幹活一邊唱卡拉ok是他的愛好,不提也罷。

有點意外的蘇明過去還真沒有注意過這種事,因為他之前遇到的怪手都是單獨行動,而且動不動就死無全屍了,沒有死侍這樣的觀察條件。

現在拿著兩片指甲一對比,他發現韋德所說沒錯,它們一模一樣,就算讓絞殺從微觀的角度來看,指甲中的分子排布位置都是一樣的。

所以說,不管看到了多少怪手和怪腳,還有那些器官零件,它們其實都來自於單一的個體麼?

韋德這回還真是發現了一些有價值的情報呢,蘇明似乎已經想明白了什麼,他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好看多了,至少有了點微笑,還難得地獎勵了表弟一塊巧克力蛙吃。

“很好,看來伱還蠻行的嘛,不錯,繼續保持啊。”把糖果放在表弟盤起的雙腿上,蘇明拿起了兩片指甲,拿在手裡盤著玩:“不過現在我們想要拿這些零件拼出一個完整的人來,似乎還缺少了一個重要部件。”

“少了頭。”赫敏加入了話題,她隨手就把自己的腦袋拔了下來,拿在手裡展示:“這個我最熟悉了,在我們的世界裡,腦袋也是人們重要的組成部分,巫師和麻瓜都一樣。”

在她的認知中,摘下腦袋來不算什麼大事,只要小心別打碎了就好。

“噫!別,你快把腦袋裝上,韋德叔叔年紀大了,可見不得這場面。”死侍倒是有點接受不了的樣子,他偏過頭去捂著自己的胸口:“我最討厭美女掉腦袋了,太殘酷也太黑暗了,自從我透過時間旅行,看過瑪麗皇后的行刑後,我就成了一個愛護美女腦袋的人。”

“謝謝。”赫敏被誇獎是美女,她反而有點高興,一邊把自己的腦袋裝回去,一邊笑著對死侍道謝:“教授都從來沒有誇過我是美女,我都要沒信心了。”

“嗯?信心?嘶,懂了!”韋德一開始有點疑惑,可瞬間就像是被兔美醬附體,目光變得犀利起來了。

“不要自卑,我的學生,你還小呢。”蘇明拿著兩片指甲互相碰撞,確定它們的硬度和反饋力量都一致:“說起腦袋來,是啊,我們都經過兩個立方體了,還沒有看到眼眶空空的腦袋出現,它到哪裡去了呢?”

“總會找到的,我滴哥。”死侍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香菸來,用力把彎成多節棍的它捋直塞進嘴裡:“兄弟我幫你看著,等找到它,你讓絞殺把它的腦子一吃,那麼一切就都該水落石出了。”

三人就這麼說著話,後面另外四人還在乾嘔,氣氛倒是有種詭異的融洽。

很快,斗篷就帶著大家來到了這個立方體的邊緣地點,眼前的黑暗漸漸變得單薄了,彷彿就像是隻剩下了一層薄紗,在這紗面之下,則是熟悉的銀色鏡面,顯得朦朦朧朧。

“到了,又是一層鏡子。”韋德對此有感而發,他摸摸自己的臉,儘管還戴著面罩:“唉,每次我看到鏡子都會特別不好意思,我t太帥了,看到鏡子裡的美男子,我都忍不住會愛上自己,唉,如果說過於帥氣是一種罪,那我可真是罪大惡極啊。”

“嘔”

原本還能苦苦忍耐,可隨著他的自戀語錄一出,後排的小德還是第一個吐了出來,趴在飛毯邊緣上演了銀河落九天,之前喪鐘給她喝的那點好茶,此時都浪費了。

她雖然年紀不小,也有個幾千歲,可德魯伊的生活環境是很單純的,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不,都不是厚顏了,因為死侍連臉皮都沒有,全爛完了。

至於為什麼死侍說英語她也能聽得懂?這沒什麼,反正很合理。

她的嘔吐就像是導火索一樣,安珀和伊瑞爾以及吉安娜也都忍不住吐了,這就彷彿是一種傳染病,蘇明只能先伸手摸摸面前的壁壘,挑選一會下刀的地方,好等她們一會兒。

看來她們還是正常人,這很好,要是看到死侍不吐,那才應該要擔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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