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庾信出現在帥帳,帳內所有人的神色都有些怪異。

眾所周知,李欽載狠狠給了新羅軍一個教訓,這個教訓直接讓新羅軍減員十分之一。

而向來傲慢跋扈的金庾信,在唐軍強大的實力下,不得不忍氣吞聲,一千多條人命不但不敢追究,而且他本人最近也老實得像只兔子。

今日李欽載擂鼓聚將,從金庾信大口喘粗氣和匆匆的神色就能看出,金庾信對李欽載是真的害怕了,對李欽載的軍令不敢一絲一毫違抗。

而李欽載卻表情失望,顯然他還想弄金庾信一回,不過沒找到機會。

這就有意思了,看來果然是惡人還需惡人磨,唯有橫行叱吒長安的那個小混賬,才能完美地治服新羅國這個老混賬。

帥帳內,金庾信忍氣吞聲,向李欽載抱拳行禮:“末將金庾信,拜見李帥.”

李欽載笑道:“金大將軍像極了正義,雖然遲到,但沒缺席,不錯不錯.”

金庾信忍不住解釋道:“末將的新羅大營離唐軍大營甚遠,聽到鼓聲後末將急忙騎馬趕來,一路又遇到許多紮營的將士堵塞,但末將已經盡力了.”

李欽載嗯了一聲,悠悠地道:“我們坐的是賓士,是勞斯萊斯,你坐馬x達,怪不得你塞車……”金庾信:???既然金庾信命好躲過了自己的槍口,李欽載就懶得理他了。

朝眾將招了招手,眾人上前圍在桌前。

桌上有一幅羊皮地圖,地圖上畫著高句麗全境山脈道路城池等。

李欽載指著地圖緩緩道:“三日後,我軍將進入高句麗境內,據斥候來報,高句麗軍已察覺到我軍的動向,在南部邊境集結了大軍,大約三萬餘兵馬,我們將在三日後,與高句麗軍首戰.”

眾將神情凝重,陌刀將裴正清卻突然抱拳道:“李帥,陌刀營請戰,首戰用我,必勝!”

李欽載微笑:“秀兒,你坐下.”

說完李欽載瞪了他一眼:“五百陌刀手,你們想翻天嗎?對方是三萬兵馬,聽懂了嗎?一人一泡尿都能撐死你們,我花了大價錢養的陌刀營,你就打算這樣給我造沒了?”

裴正清也知自己稍微有點狂了,於是訕訕地坐下。

李欽載盯著地圖,沉聲道:“敵軍陳兵邊境,嚴陣以待,這次沒有計謀可用,是紮紮實實的正面對陣.”

“高句麗地形多山脈,不利於騎兵衝鋒,但我軍有火器,正面對陣也不懼,列陣之後一路平推過去便是.”

“這一戰,我唐軍將士為正面主力,新羅和倭國兩軍左右側翼壓陣,陌刀營壓後陣,暫為右軍,戰事若有變故,陌刀營再頂上.”

“另外再從唐軍中調一千刀斧手,為左右側翼的督戰隊,若新羅和倭國兩軍有怯戰逃跑者,鼓譟亂我軍心者,立斬.”

說著李欽載扭頭望向金庾信,齜牙一笑:“金大將軍沒意見吧?”

金庾信當然有意見,莫名搞出什麼督戰隊,當面告訴他我要剁了你麾下的將士,誰會沒意見?“稟李帥,我新羅盟軍向來只為唐軍運送糧草輜重,清除後方殘敵,從未與敵正面接戰過,怕是……”金庾信一臉不甘地道。

李欽載微笑道:“大唐是宗主,新羅是藩屬,正所謂上陣父子兵,兩國聯盟當然要並肩作戰,這次便是我們父子上陣擊敵的第一戰,此戰以後,相信我們父子的感情會越來越深的……”深情地注視金庾信,李欽載柔聲道:“記住,爸爸愛你.”

金庾信氣得臉都綠了,這特麼便宜佔的……然而金庾信卻敢怒不敢言,數日前李欽載給他的教訓,如今已成了他的夢魘,好幾回做噩夢都被嚇醒,面對夢魘的製造者,金庾信實在是打從心底裡感到害怕。

帥帳內突然發出“噗嗤”一聲。

李欽載目光嚴厲地掃過去,喝道:“軍帳議事,何人無故發笑?誰再笑必軍法嚴懲!”

沒人敢吱聲了,帥帳內一片寂靜。

“邊境三萬高句麗軍,只是表面的情報,邊境距離高句麗都城平壤不遠,若三萬兵馬戰敗,想必他們還會調集大軍繼續進攻,我們要做好打硬仗的準備,諸將歸建後當穩定軍心,多予鼓舞.”

李欽載又道:“另外告訴倭國和新羅軍,我大唐向來包容大度,無論以前是敵是友,這次只要將士豁命而戰,無論大唐,新羅還是倭國,都會公平公正,論功而賞.”

“這是我一軍主帥的承諾,軍中無戲言.”

眾將一齊抱拳轟應。

將領們退出帥帳後,李欽載獨自坐在帥帳內沉思半晌,然後命部曲召來了百騎司官員。

“在金庾信身邊埋下眼線,注意新羅和倭國的一舉一動,若發現他們有不穩的跡象,即刻報我.”

李欽載低聲吩咐道。

…………大營後軍。

無數民夫匆忙搬運著糧草,將成堆的軍械兵器搬上大車。

後軍的將士們也沒閒著,他們抱著成捆的草料和細糧,均勻地鋪在戰馬的食槽裡,又搬來水桶,給戰馬刷洗身子,最後給戰馬裝配馬鞍韁繩腳鐙等。

披掛鎧甲的薛訥吃力的掀開戰甲的下襬,扯下褲頭,一泡又濃又急的尿傾瀉而下。

面無表情地盯著下面,越看越不滿意,薛訥突然悲慼嘆道:“我被酒色所傷,竟然如此憔悴,從今日起,戒酒!”

尿完抖了抖,打了個冷戰,薛訥收兵入鞘。

轉身見後軍的將士們忙個不停,作為掌管戰馬的後軍監牧,薛訥大小也算是個官兒,弼馬溫也有幾個手下的,倒是不必親自忙活。

無聊的薛訥和繁忙的將士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薛訥打了個呵欠,喃喃道:“掙錢的事差不多夠了……”倭國一行,薛訥和李欽載兄弟倆合夥賺了不少,而且還是可持續性賺錢,別的不說,石見銀山的開採,每年從手指縫裡漏一點,足夠薛訥做夢都笑醒了。

看來還是權力比金錢更管用,李欽載的一聲招呼,錢這不就滾滾而來了嗎。

掙錢的目標算是實現了,接下來薛訥該操心立功的事了。

沒錯,薛訥必須立功,不然回去後,沒法跟他爹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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