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爸的雲峰基金,有沒有那種水平很高但位置不重要,可以挖過來替我撐起風投部門的人才啊?介紹兩個唄!”

狗烈沒打虞平安的主意。

他有什麼好被狗烈惦記的?

但是他爸的雲峰基金,講句良心話,埋著不少中層寶藏。

韓烈的講法太有趣,逗得虞平安哈哈大笑。

“烈啊,你可真特麼皮!”

開始笑罵,意味著除了交易之外,私交也在變好。

“我對咱爸的公司不是特別瞭解,這樣,我幫你問問劉經理.”

虞平安也用上了“咱爸”,而且態度算是盡心盡力。

“你不用擔心劉經理不講實話,咱們給他一個排除異己的機會,他肯定會把對他最有威脅的人扔出來,再夾帶兩個刺頭,然後我幫你篩一下,保證挖過來的人有真本事!”

嚯!誰說他是地主家傻兒子來著?

這不是挺懂人性的嗎?

韓烈對虞平安的想法很是認可,但又補上一句提醒:“也要考慮一下工作積極性.”

嗯,就很委婉,很高情商。

虞平安大包大攬:“放心,我父親公司裡的員工都是精英!”

哈,誰給你的信心?!

韓烈特意找人打聽過雲峰內部的情況,結論很不樂觀。

這家基金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

本質上,它是一家依靠合夥人們的人脈,專門投“背景公司”的資源型風投基金。

沈南鵬徐新投資公司靠的是眼光、經驗、研判、預測,雲峰靠大哥。

以馬總為首的一票大佬,要面子有面子、要人脈有人脈,總是能夠非常輕易的找到市面上最好的團隊,然後閉著眼睛砸錢。

於是,基金內部的中高層,工作強度很低,而且精力也不需要放在專業上。

那個內部氛圍簡直一言難盡。

上層不咋幹正事,中層難以出頭,真正有水平的精英得不到重視,但是整體福利待遇極好——有沒有聯想到什麼?

反正,韓烈是一個管理層都不想要。

但是,往好的方面看,雲峰的牌子真的吸引到了相當多的中層精英,那些人得不到重用,專案提成賺得又少又難,是完美的挖牆腳物件。

可韓烈偏偏又不方便親自動手——人家剛剛幫你牽線拿下位元組,然後回頭你就去挖人,像話嗎?

而且正常根本挖不到啊!

有了虞平安的幫助,情況就不一樣了。

“虞哥,最好附帶兩個在人工智慧領域有積累的投研人員,我準備投幾家初創企業試試水.”

“好,你放心,我肯定幫你把風投部門建起來!”

虞平安因為量化策略超出期待,補足差價的心情很迫切,甚至上升到大包大攬的程度。

“如果雲峰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負責人,回頭我幫你去行業裡再打聽一番,一定給你找個夠分量的牛人來鎮場子,行吧?”

韓烈含笑點頭:“行,那咱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虞平安跟韓烈用力擊掌,開開心心的把父親給賣了……

其實不是他傻,而是利益點不同。

量化策略拿回去,賺了多少錢都是他自己的。

挖雲峰牆角,哪怕給雲峰造成了重大損失,其中又有幾分是屬於虞總的?!

聰明人肯定算得明白這筆帳。

倆人又聊了一會兒閒話,虞平安知機告辭。

韓烈一路把他送到辦公室外面,臨作別時,又隨口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對了,虞哥,保密條例和競業禁止協議方面,也得麻煩你費心,我希望員工們來了就派得上用場……”

虞平安先是一愣,隨後深深的看了韓烈一眼,一秒多兩秒鐘時間裡,腦子飛快轉動,口中一言不發。

好傢伙,原來你是想一石二鳥?

感情是給我下套呢?!

虞平安的心情忽然變得很差。

但是他已經沒有了拒絕的餘地,並且內心深處也不想拒絕。

沉吟片刻,他忽然換回笑臉,輕鬆點頭。

“你不提我都想不起來,唔,這個問題確實很重要……好,烈神的量化策略值得我傾盡全力,靜候佳音吧,兄弟!”

虞平安在最後的時刻,終於明白韓烈到底想要什麼了。

狗東西不止想要幾個有經驗有能力有想法的員工,他甚至想把雲峰的專案庫整體打包!

專案部的中層,肯定不可能接觸到所有的專案。

但若是多挖來幾個不同方向的骨幹呢?

拼一拼,湊一湊,就能搞來大半的重點資料!

正常而言,那種級別的骨幹,在離職時一定會重籤保密協議,甚至競業禁止協議。

換言之,他們的人可以走,但是專案不能帶走,甚至有很大的機率不可以再從事完全相同的崗位。

可韓烈的要求是——人要來,專案更要跟著來!

真踏馬的黑!

虞平安之所以生氣,理由非常充分。

要是換成一個脾氣暴躁的,現在完全可以給韓烈扔下一句話:“你想屁吃呢?!”

但是,虞平安本質上是一個很自私的公子哥。

他轉念一想,雲峰並不是父親個人的,更不是自己的事業,我管它幹什麼?

以後更新量化策略仍然需要韓烈,怎麼翻臉?

而且,真要是仔細衡量交換之物的價值,我虧了麼?

不虧啊!

虧的是雲峰,和我虞平安有什麼干係!

沒有思考太久時間,虞平安再一次的突破底線,決定幫忙。

而又由於心中的不爽,他才特意點出“烈神的量化策略值得我傾盡全力”,其真實含義是——差價補到這裡,我已經不欠你任何人情了。

你的要求,我會盡全力辦到,但是從此之後,我們在商言商,我不可能再免費給你辦事兒了。

韓烈自然聽得懂。

哈哈一笑,居高臨下的拍了拍虞平安的肩膀。

“虞哥,以後咱們同在一個大a市場裡面發展,打交道的時候還多著,客套的話不多說了,咱們哥倆事兒上見!”

忽悠技能升到5級大半的狗烈,隨手又是一張大餅。

然後,輕輕鬆鬆就把虞平安撩撥溼了。

按死了劉漢和等三家老牌私募的韓烈,和一個月之前被人跟倉的韓烈,在圈子裡的地位截然不同。

現在,沒有任何搞市場的專業人士敢於忽視韓總的能力和手腕。

而如果能夠得到他的幫助乃至友誼,意義非同小可、價值難以估量。

虞平安馬上就不氣了。

“好兄弟,我太喜歡你這句話了,行,咱們事兒上見!”

平安小哥興沖沖的走了,想來是會下死力氣,去促成韓烈的挖人需求。

而狗烈回到辦公室,把梨子助理按在牆上狂啃了三分鐘。

今兒咱開心!

按照正常的發展規律,他想把天行填充到能夠獨立執行的程度,至少需要三個正副主事人,八到十個行業精英級別的員工來構成骨架,然後再塞一些最低985碩士的白領去幹打雜的活。

前後三個月的時間總是要的,磨合時間未知。

而如果主事人挑的不好,且不提會多花多少試錯成本,最重要的是,它耽誤事啊!

韓烈現在真的沒有時間去慢慢搭建團隊、然後用一兩年的時間去磨合試錯了。

所以,只能硬挖。

風投、pevc、投行等等,本質上幹得是一個大類的工作,起薪就要三五十萬,上不封頂。

而且從來都不是給夠錢就能把工作幹好了。

真要是那麼簡單,王思明的普斯資本是怎麼幹到那麼拉胯的?

以他那種臨近上市仍能緊急進場的通天背景,折騰來折騰去,賠的比賺的多,合理嗎?

其實真挺合理的,這行人脈第一,但是眼光勝於一切。

然而專業、牛嗶、能從混亂悲觀中找到機會、能在沙堆廢墟里淘到黃金的人才,比錢可難找多了。

潘子不是,劉銘灝不是,韓烈暫時也不是。

講句現實點的——他們仨現在甚至都不知道上哪兒去拉起一支真正有戰鬥力的團隊來,更沒有任何渠道接收一手專案。

韓烈出身野雞大學、潘勝武純屬一個花酒混子、劉銘灝深耕政法領域……

從哪兒爬都夠不著那些頂級創投平臺啊!

所以韓烈太需要雲峰的人才庫和專案庫了。

然而,單靠他自己,根本就不配惦記人家雲峰的牆角。

哪怕偶有紅杏想出牆,最後肯定也是落到同級別機構的內院裡,憑什麼便宜你韓烈?

憑你貂大時間長?!

拿錢硬砸,最終只能砸到揹著嚴苛保密協議競業禁止協議的白號。

儘管高等級的白號也能用,可是哪有自帶神裝的大號好用?

虞平安,幫韓烈解決了一個近乎不可能解決的問題,全魔都只有個位數的人在有能力辦到的同時又能以利誘之。

代價僅僅只是一個韓烈用不上的量化策略……

贏麻了好吧?!

好大哥,你等著,我一定讓你在量化領域風風光光的賺大錢!

狗烈哼著歌,開開心心的把基金幹到了半倉。

股票仍然賠著錢,但是他的心裡全是對未來的展望。

……

4月15號,星期二。

今天,a股市場再次觸底。

當然,暫時沒有人能夠理解,絕大部分散戶乃至專業機構普遍持悲觀態度。

惟有韓烈清楚,接下來三個月的小幅震盪,就是大牛市來臨前的最後一段黑暗。

甚至,用黑暗來形容都不夠準確——大盤不漲,創業板中小盤個股漲得可歡快了,賺錢效應相當不差的。

只可惜,跟韓烈基本沒啥關係。

以自家兩支基金的體量,大部分妖股都沒有參與機會,看了反而上火。

只能是拿出幾億來給焦方豔玩玩,她做得好,小賺上億數億,做得不好,大方向限定的前提下也虧不多。

於是韓烈給自家交易部員工搞了場內部交易大賽。

方向給定,中小盤創業板個股。

每人按照之前的表現,分到了千萬至上億不等的自由操控權,最終以盈利比例取勝。

獎品簡單粗暴——盈利分紅翻倍。

然後交易部徹底活躍起來了,韓烈閒得蛋疼了。

直到下午,忽然收到一個讓他一躍而起的好訊息。

高遠地產的【中環新城富盈添利】專案明天正式開售。

過審的時候,韓烈很是在背後出了一番力氣,不留姓名的那種助人為樂行為,深藏功與名。

高叼毛邀請他去“觀禮”,烈哥嚴詞拒絕了。

“高總,這是您的專案,我又沒有幫上什麼忙,全程都是您在為公司奔波,榮耀合該您獨享,我就不去了……”

“不行不行,您得來啊!”

“我這邊忙得很,真的抽不出時間,預祝您銷售順利!”

韓烈肯定不可能去,誰敢摻和這種註定是要騙錢的玩意啊?

結果高叼毛喜滋滋的真的搞了場小型的典禮。

心真大啊……

然後第二天,專案真的賣爆了。

在這種最好的時候,以中信的實力,想要賣出25億的高息高風險產品,簡直不要太容易。

很快,專案開始進入封閉運作期。

如果高叼毛不做任何手腳,老老實實的蓋房子銷售,那麼韓烈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到時候哪怕違約,性質也不過是公司破產。

然而,他怎麼可能老實得下來?

沒幾天,趁亂安排到財務部的內線就傳出訊息——高邑軍開始搞小動作了。

方法非常簡單粗暴,是那些地產商常用的套路。

給中環新城專案打個地基,然後搞幾輛工程機械擺在那裡慢慢拖洋工,把專項賬戶裡的錢套出來,補足b地塊的土地款,然後再拿到銀行去抵押,弄出錢來清償高叼毛個人借給公司的欠款,然後再和另外一家公司合作開發b地塊。

到了賬期,a專案直接爛尾,理由隨意。

爛攤子扔給擔保方,聊得來就慢慢扯皮,聊不來直接開擺,公司破產、資產拍賣。

真正值錢的只有b專案的股權,而且還是小部分。

因為人家合作方出了幾十億的現金、超級牛嗶的設計方案、又有品牌口碑專利巴拉巴拉的,我們只出了半塊地,所以只佔15%的份額很合理啊……

如果b專案的主導方不配合,誰拍到股權都很難受,因此價格肯定會壓到很低。

那麼,那個“主導方”會配合麼?

哈哈,你猜!

如果高叼毛能搞定銀行,甚至很有機會再用一家清白公司重新把上拍的股權買回來。

轉一大圈,b專案完整回到手裡,高遠地產破產了,銀行收回了部分壞賬,而擔保方也可以私下補償。

誰虧了?

大哥們反正都沒虧,只有買專案份額的小韭菜們暴了雷。

你們也別叫屈,這是王道劇情。

超出正常水平那麼高的利息你們都敢貪,那麼貪十次爆三次雷,有哪裡不正常嗎?

所以王傳君病好了之後就經常說:“套路不在於精妙,管用就行.”

高叼毛深以為然。

只要他把賬做紮實,再徵求到韓烈的同意,過關的機率極高極高。

他真沒想過要把韓烈坑在裡頭,不現實,也沒有意義。

他甚至很想拉著韓烈一起入股那家b專案的“主導方”,披層皮很容易辦到。

但是,韓烈會同意麼?

沒有理由不同意啊!

高叼毛信心十足的找到了白玉秋,大氣的開出了一個“她不可能拒絕”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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