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了,她們所要做的,就是追隨主子。

連風似乎都靜止了。

只有皇上的聲音在輕柔的迴旋:“皇后別生氣,不是有朕嗎,有朕在,誰敢惹你生氣?”

夏物生慢慢的側身,慢慢的收回手,緩緩的道:“皇上,皇后,這個胡兒真的不是兇手?”

秋骨寒看都沒看他,只是拿手拈開落在皇后頭上的葉子,淡淡的道:“夏國公很喜歡質疑朕啊.”

夏物生咬牙,將所有的怨忿與怒火都壓了下來,微抖著聲音道:“臣知罪,望皇上饒恕.”

秋骨寒抬眼:“朕饒恕你,你走吧.”

夏物生覺得自己就像上門討錢,卻被隨意打發的叫花子一樣,心裡充滿了屈辱。

但他知道,皇上與皇后已經不將他放在眼裡了,他也沒有什麼可以與皇上皇后叫板的,除了灰溜溜的離開,他別無選擇。

“臣謝主隆恩,臣告退.”

他施了一禮,慢慢的離開。

身後傳來皇上與皇后的竊竊私語和低笑聲,他覺得那是皇上和皇后在嘲笑他。

他挺起腰桿,大步離開。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過去能屈,為何現在和將來就不能?他回到府裡後,只對夏夫人說了一句:“不是,這事以後不得再提,不得再鬧.”

福國夫人太瞭解丈夫了,一看丈夫的表情,心裡就猜到了七八分,抓住丈夫的衣袖就道:“你騙我的對不對?那個賤人其實就是胡兒對不對?你說,你為何不抓了那個胡兒回來,讓她給斯兒陪葬?”

“無理取鬧!”

夏物生甩開她的手,大步往書房的方向行去,“你再鬧,以後就不準出門!他甩得那麼用力,福國夫人差點被扯倒。

她扶著路邊的樹幹,尖叫:“是不是皇后包庇那個賤人?你說,是不是?”

夏物生沒有說話。

福國夫人恨恨的瞪著他,真是沒用的男人,都做到了這麼高的位子,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兒子被一個奴才殺死卻不敢報仇。

當男人靠不住的時候,女人怎麼辦?很簡單,靠自己。

她一定會為斯兒報仇,鳳驚華和胡兒那兩個賤人,等著瞧!在她的憤怒中,遠處傳來熱烈的鞭炮聲。

她抬頭,天空灰濛,寒風冷酷,但空氣中,瀰漫的卻是喜慶。

因為,年關到了!年關的時候,朝廷自然是放假的,宮裡宮外都互相奔走,過著滋味不同的年節。

後宮空虛,只得一位皇后和一個燕妃,但這並不妨礙後宮的年也過得很熱鬧。

皇上派人接了鳳翔空夫婦和一些曾經與他、皇后並肩作戰的將官進宮過年,還請了京城最好、最特別的戲班子進宮連演數天,並大派紅包,也是辦得人人開心。

宮外,皇上的追隨者們自然也是心情愉悅,呼朋喚友的,好不快活。

只有夏物生和姬恆一黨,過得實在是稱不上痛快。

尤其是姬恆,往年總是賓客迎門、熱鬧非凡,今年卻是門前冷落鞍馬稀,透出了相當明顯的沒落之象。

他站錯了隊,押錯了寶,還把所有壓箱底的人力和親信給暴露出來或賠出去了,手裡已經沒有了任何底牌,任他再怎麼老謀深算,也無力翻身。

在極度勢利的官場,所有人都看出了這一點,除了一些他多年的門生和老友,再也沒有人肯親近他。

而與他站在同一陣線的敬親王,在秋夜弦被驅逐出京以後,知道大勢已去,年前就已“本王年邁,無力聽政”為由,宣佈永不上朝。

敬親王雖有“親王”的頭銜,但沒有實際的官職與權力,屬於可上朝、也可以不上朝的那一類,他若是上朝,再怎麼說也可以對國事指點一二,若是不上朝,便意味著他徹底遠離了權力中心。

其他參加早朝的皇室宗親見他這樣,也知道皇室這一方若是認輸了,也失去了與皇上作對的野心。

如此,姬恆一黨也算是瓦解了,不成氣候了。

落入如此處境的姬恆,將會怎麼辦?他身邊的人,還有家族的人,都勸他韜光養晦,以後再圖,他卻只是閉目不語,不發表任何態度。

他在想什麼?沒人知道。

只是在這個年關,發生了一件令全京城都震驚的慘事。

姬恆妾生的、也是唯一的兒子姬容,在與幾個同族去喝花酒時,因為喝得爛醉,與一群同樣喝高了的江湖人起了衝突,雙方大打出手,姬容被打得七竅流血,奄奄一息,而與他同來的幾名姬氏一族年輕子弟,有一個不小心跌下樓臺摔死了,一個被尖銳的瓷瓶碎片刺入胯下,喪失了男性本能,另外幾個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殘。

事情迅速鬧大,江湖人迅速逃走,不知所蹤,姬容得救,但腦子據說被打壞了,神經和身體的反應都變得遲鈍起來,不可能振興姬府了。

這事之所以這麼轟動,不僅因為姬容的事情,也因為跟姬容一起出事的那幾名年輕人都是姬氏一族的年輕新銳,姬氏一族的未來就靠他們了,他們死的死殘的殘,哪裡還能撐得起如此龐大的姬氏一族?姬氏一族不至於就此衰敗,但也不可能再興盛下去了。

所謂盛極而衰,姬氏一族,終於走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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