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當初明明說過、說過……”對方悲憤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最後才道:“如果我當初完成了你提出的三個條件,你會不會說話算數?”

她只他對她到底有沒有過一點誠心,以及她和他是不是還有可能。

“不會!”

秋骨寒的眼神是冰冷的,答案是殘酷的,“你不要再對我抱任何希望!也不要再問這些可笑的問題!我看到你就煩!煩到恨不得你趕緊死掉!”

眼前這個女人應該算是少有的絕色了,男人大概沒有不被迷惑的。

但他對她沒有任何感覺,或者說,只是厭惡的感覺。

“你、你、你這個該死一萬次的……”對方憤怒的大喊出聲。

秋骨寒卻完全不在乎她的瘋狂。

腳步一閃,身體一轉,他已經繞到她的身後。

同時手臂一劃,劍尖先從盾牌上劃過,而後刺向她的後背。

對方卻也不是吃素的。

在悲憤的同時,她已經往前撲倒在地,轉身,將盾牌朝他砸去。

這盾牌也許不是很重,但面積很大,他不得不往旁邊一閃。

趁這個機會,對方已經跳起來,抽出彎刀,瘋狂的朝他劈過來。

秋骨寒與她殺到一起。

“巴冰寒,”他冷冷的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這裡是尚國的地界,是本王的地盤,你一個敵國公主,竟敢跑到這裡來行刺本王,看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既然如此,本王就成全你!”

他可沒有什麼憐香惜玉,英雄難過美人關的心理。

因為,他從來不覺得她是香是玉,更不覺得她是什麼動人的美人。

她對他沒有任何吸引力和誘惑力。

所以,他輕易就能對她下殺手。

“成全我?”

巴冰寒冷冷冷冷的笑起來,目光十分的淒厲,“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不一定?”

秋骨寒冷笑,“你當這裡是費國嗎?真是愚蠢之至!”

就在天洲,就在他的地盤上,他若是輸給這個女人,也太沒用了!“你既然可以在瑤京為所欲為,我又為何不能在天洲殺了你?”

巴冰寒手上功夫不差,嘴上功夫也不輸給秋骨寒,“你以為我沒有任何準備,就敢直接跑來找你麼?”

“你做什麼都沒用!”

秋骨寒心裡突然就升起不祥的預感,卻沒有顯露半點心思,“這裡是本王的地盤,本王絕對不會讓你為所欲為!”

“呵,呵呵呵,”巴冰寒突然就陰沉沉的笑了起來,“我們也打了好一會兒了吧,卻沒有任何人跑來幫你,你不覺得奇怪嗎?”

秋骨寒心裡的不祥之感更甚。

但他還是很冷靜:“本王不需要任何人幫!本王一個人就可以殺了你!”

“你的功夫應該比我強吧?”

巴冰寒道,“但是,你不覺得我現在佔了上風嗎?”

宮裡發生政變之後,她就被軟禁了,無法踏出皇宮一步。

她一心想找到他,跟他離開,然後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然而,她被鎖深宮,他不知去處,徒留她一人悲傷。

就在這時,巴刀突然暗中見她,告訴她一個驚人的秘密:她所愛的那個鳳公子,真實身份是尚國的七皇子、幸親王秋骨寒,而秋骨寒在乎的那個女人,也就是她七哥要娶的女人其實是鳳翔空的大女兒——鳳驚華!巴刀還說,秋骨寒是陪鳳驚華來救鳳翔空的,現在已經跟鳳驚華逃回天洲了,估計那兩個人很快就會成親。

巴刀勸她趕緊死了心,然後接受國王給她選擇的政治聯姻,以後好好過日子,別再被男人騙了。

然而,她知道這樣的事情以後,怎麼可能忍得下這口氣?她起初無法相信巴刀的話,巴刀卻只是說:“隨便公主信或不信。

公主若是不信,儘管派人去天洲調查好了.”

然後巴刀就離開了。

留下她呆若木雞,久久回不過神來。

巴刀是很狡猾的人,她不會輕易相信巴刀的話,但是,直覺卻讓她覺得巴刀的話很可能不全是謊言。

她一定要知道真相!她一定要找到那個男人!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欺騙和愚弄了她,她一定要讓這個男人付出代價!從那一天起,她就拼命習武,暗中尋找逃走的機會。

為此,她假作認命了的樣子,接受七哥的指婚,與所謂的“未婚夫”開始了交往。

熬了幾個月之後,七哥對她的看守終於鬆了一些。

成親前幾天,她的“未婚夫”終於獲得應允,帶她去郊外遊玩,隱忍太久的她出於對七哥的怨恨,藉機殺了“未婚夫”,帶著數名心腹逃離瑤京,前往虞國。

費國爆發內戰不久,虞國也爆發了奪權之戰,兩國已經顧不上打仗了,邊境的防守極為鬆動,她帶著心腹穿越邊境,透過虞國進入尚國。

原本,她還帶著一絲期望,以為巴刀是故意在騙她,然而她剛進入尚國,就聽說了幸親王和鳳驚華的種種事蹟——與她所經歷和巴刀告訴她的幾乎全部吻合。

她懷著近乎絕望的心情趕到天洲,打聽到的訊息,都在證明巴刀所言不假。

特別是那天晚上,她在香洲湖畔看到了秋骨寒與女扮男裝的鳳驚華親親我我後,真的絕望了。

然而,女人就是這樣一種在愛情上非得見了棺材才落淚的生物,她還是要當面問秋骨寒這種傻問題,親耳聽到秋骨寒的回答不可,否則還是不甘心。

所以,她就策劃了現在的事情。

她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但在愛情之外,她並不是傻瓜。

她是做了萬全之策,才會出現在秋骨寒面前。

聽了她的話,秋骨寒心頭就是一凜,腦中警聲大作。

他的功夫明顯在巴冰寒之上,應該能夠輕鬆制住巴冰寒才對,但為什麼他居然會與巴冰寒打成平手?而且他越打越覺得吃力,感覺身體沉甸甸的,動作很不靈活。

巴冰寒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功力突飛猛進,而他練功也從來不曾懈怠過,沒有理由會變成這樣啊……難道……他盯向巴冰寒:“你在那些膏藥裡下了毒?”

這是唯一的可能了。

他沒有喝茶。

只有他抹的那些膏藥可能含有毒藥。

“王爺果然聰明,一猜就準.”

巴冰寒“咯咯”笑了起來,“不過,你也發現得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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