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託騎乘在沿海的公路上,摩托車的車輪疾馳著在路面上賓士,他坐在車背上向著一旁的海岸線看去,海風裹挾著烈陽帶來的高溫撲面而來。

空中飛舞的細小塵埃和顆粒不斷地撞擊在摩托車上,但維託已經習慣了在廢土荒漠騎乘的感覺,他喜歡感受自己胯下這臺緋紅摩托車的澎湃動力,感受著其強大的力量注入以及被喚醒的蓬勃動力。

維託的眼睛向一邊看去,他看著那片海洋。

裡海的海平面下降了許多,曾經這裡也是哈薩克遠近聞名的海岸公路,在過去的日子維託來過這裡幾次,這裡一直都很美,與阿斯特勞一起並稱為哈薩克的明珠。

那裡曾經是一個國家級的公園景區,根據哈薩克人的傳說,哈薩克族人們看著熾熱的沙漠與貧瘠的草原悲傷不已,於是他們向神明祈禱山川,森林,河流以及海洋,最終神明將這四者一起贈與哈薩克族人們。

這便是阿斯特勞,“哈薩克的珍珠”維託第一次來到這裡還是1938年左右,那時候他剛剛從東方返回蘇聯,將延安的訊息帶回莫斯科,在路途中途經了這片美麗的土地。

這並不是他第一次來到這裡,事實上維託很早就來過了,那時候還是蒙古西征時期吧,但他真正感受到這片土地的美麗還是在1938年那次,後來他也來過這裡幾次。

但現在,這片美麗的土地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在地球陷入紛爭時代後的短短几個世紀內,科技蠻族之間的戰爭,還有軍閥與軍閥的混戰讓這裡早已失去了曾經的美麗。

在“大審判”的末日核交換後,阿斯特勞化為了塵埃,如今這裡只剩下了荒蕪的戈壁以及乾枯的河床,甚至連裡海的水位也大幅度的下降了。

曾經的海面上到處都是擱淺的船隻,還有那些孤獨的裡海石油鑽井塔,其中有一些已經被修復後重啟了,目的是為前方的基地提供能源。

維託在摩托車上撐起身子看向那基地,那人造基地就在前方,而那裡也正是他的目的地。

摩托車駛下了高速公路,穿越了路旁的荒蕪戈壁駛入了狹窄的河谷中,這裡曾經是一條大河的支流,但如今奔騰的河水早已消失無蹤,只剩下了乾枯的河床。

維託停在了河谷中,他翻身下車將狙擊槍背在背上。

他爬上了一邊的高高河岸,如今看起來那更像是山丘,他爬了上去隱蔽著自己的身子穿梭在頂部的裸露岩石之間。

他趴在了一處黃土坡上,狙擊槍的瞄準鏡隨著他的眼睛看向前方的目標。

在基地的入口處駛入了一輛卡車,那車輛顯然是非常有廢土朋克風格的,卡車在被門口守衛簡單檢查與盤問後便被放進了基地裡。

維託打量著那些朋克守衛,雖然他們努力的試圖穿得像支正規軍,但其衣服特點還是與科技蠻族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維託放下瞄準鏡看著遠處公路上駛來的一輛卡車,那卡車不緊不慢的行駛在公路上,而那也正是維託的目標。

維託背起狙擊槍滑下了山坡,他快步追上了行駛中的卡車一個箭步翻入了車斗中。

卡車抵達了基地的入口處,蠻族守衛揹著槍在駕駛位外與駕駛員交流了些什麼,其中另一名守衛掀開了車斗的簾子向內簡單打量了一眼,他並沒有發現躲在一堆箱子之間的維託,或者說如果他在仔細一點的話就會發現箱子的擺放位置亂了。

但顯然這名值班守衛完全配得上粗心二字,他拍了拍駕駛員的車門,用烏什幹語喊了些什麼,很快卡車就又動了起來。

維託鬆了口氣放下了手上的匕首,他躲在箱子後透過車板間的縫隙向外窺探。

這是一個稱得上合格的基地,看起來它的主人是將其從曾經裡海沿岸的一座水壩改建而來的,雖然這裡河床早已乾枯,作為水壩它不再具有任何意義,但它的新主人還是認真仔細的將其改造成了一座地上的堡壘。

卡車停在了車庫中,維託快速趕在卸貨的工人們開工前離開了車斗,他一個箭步躲在了一邊的陰影中向外窺探。

等候多時的工人們開始搬運貨物,他們在指揮官的工頭指揮下開始搬運貨物。

指揮官不停用暴躁的語氣叫罵著催促他們,他顯然並不是被本地人,他手下的工人也幾乎是混雜了整個原歐亞大陸的所有人種。

其中有東亞人,中東人,南太平洋群島,歐洲,甚至還有早就在核爆中化為死亡荒漠的阿拉伯半島人。

民族以及部落民,各種語言和口音混合在一起讓這裡像是個民族大隊一樣。

維託打算抓住工頭問清楚他老大的位置,但在維託動手前他停了下來,如果非洲密會那群神棍想要幹掉一個人,還弄得這麼大張旗鼓也許那個人也和那群神棍薩滿想要他死,那很大概可能上這人也擁有密會一樣的“巫術力量”同行是仇人對嗎?雖然維託也驚訝於他們大老遠,隔著半個中亞來殺一個巫師的意義,但也許這能為維託提供一些幫助。

維託收起了匕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他將自己的靈能力量散佈了出去,試圖找到那個“強大的巫師”而令他意外的是這並沒有花費太多功夫,事實上這很容易,那人的靈能力量非常強大,強大到維託只用了片刻就找到了他的位置和方向。

維託扭頭從卸貨區一側的工作走廊進入了基地,他就如同一個幽靈一樣穿梭在基地的走廊,階梯與開闊的水壩結構之間。

這裡集結了一支軍隊,許許多多攜帶著各式武器,裝備的蠻族勇士集結在這裡,他們看起來比一般的科技蠻族都要正規與擁有紀律性,從穿著上就能窺見一二。

與水壩外的守衛不同,這些隱匿在巨大基地內的秘密部隊穿著整齊,大多數都穿著一身非常具有古代泰拉古典審美的盔甲,制服等。

戴冠頭盔,肌肉胸甲,羅馬綁帶以及戰盾等等,維託還依稀看見了一隊手持改裝長矛計程車兵,他們結成大隊從開闊的中央大道上經過,為首的領隊手持一面垂掛的紫色旌旗。

他們具有明顯的拜占庭風格裝扮,另一些大隊則看起來像是古代波斯的不死軍團,維託曾和真正的不死軍團打過,他能認出他們的裝扮。

維託在上方的迴廊上看著這些部隊,這位巫師很懷舊嗎?什麼武器和盔甲造型都可謂“致敬經典”穿著上非常類似於羅馬軍團百夫長的軍官站在箱子上,他揮舞著手中的短劍指揮著隊伍,手持大盾的軍團士兵從面前整齊走過,就真的像是羅馬軍團穿越到了現在一樣。

這是一支真正的軍隊,紀律嚴明,井然有序,與外面荒漠上的科技蠻族有著天壤之別,而他們的存在顯然不是作為儀仗隊。

維託俯瞰著這支龐大的軍隊,“這個老薩滿準備開戰嗎?和烏什幹?”

但維託還是從他們之中穿了過去,就像個不存在的幽靈一樣,如果說這世上有誰最適合當刺客,那麼絕對就是維託了。

他沉默了片刻隨即伸手用靈能拉開了迴廊對面的通風扇,維託踩在迴廊的扶手上縱身躍出,從行進的大隊頭頂飛身越過。

他在空中凌空一腳踩在了喚出的靈能踏板上,維託就如同武俠小說中的輕功俠客一般飛越了空際,他落在了對面的工作窄廊上鑽入了通風扇裡。

維託揹著槍走在通風管道里,巨大的扇葉在身後微微轉動著,他的腳步聲在空寂的管道中迴盪不止。

他走過了通風管道,如老鼠一樣鑽在這迷宮似的通道間,但他並不盲目,他追蹤著那個靈能訊號的源頭前進,很快就來到了目的地。

維託在狹窄的管道中彎下身子坐在一面柵格板後,他看著網格下實驗室中的高大身影,強大的靈能感應訊號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維託看著取出了一支小巧的摺疊弩箭,他從腰包裡取出了一支塗抹有神經毒藥的箭矢,這種毒藥還是他從大洋洲印尼群島的土著那裡學到的。

他們懂得如何製造一種劇毒神經毒液,可以讓被命中著瞬間大腦機能過載壞死,導致其快速腦神經死亡,被當地人時常拿來對付巫師或者靈能者啥的,具體看你想怎麼叫了。

維託將箭矢搭上弓弦後輕輕提開了柵格,隨後輕巧的落在地上,他落地時幾乎沒有任何聲音,他站了起來將箭矢瞄準了那魁梧薩滿的後腦勺。

“不想腦袋開花最好別亂動.”

一個渾厚的聲音說道,維託幾乎在立刻拔出左輪槍對準了那人的腦袋。

在他身邊是一個一樣魁梧,高大身穿金甲的男人,他的髮型被打理成了一種獨特的莫西幹頭,手持一把裝配著駭人口徑槍炮的長戟,而那口徑驚人的武器正指著自己的腦袋。

“你好,維託.”

高大的“老薩滿”放下了手頭的工作轉頭看向維託,而後者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老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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