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克的嘴巴,好半天才合上。

他聽到了老闆的心事。

這要是在古代,大概要被滅口吧。

幸好幸好!

只是,老闆丟擲來的梗,他該怎麼接?

大腦高速旋轉,吉克急地要哭出來。

“其實,這就是,紅玫瑰與白玫瑰啊。老闆,笙笙小姐與歌伶小姐各有千秋!那首《燃》,我聽了都要燃了。能寫出這樣曲子的人,該是多麼的……我文化有限,不知道怎麼形容。”

“假設,紅玫瑰與白玫瑰皆可選,你會選擇什麼?”席玖追問。

吉克拍著自己的膝蓋,斟酌著:“人的選擇,會受他的立場和角色影響。老闆答應我,無論我的答案好與壞,都不炒我魷魚,我才能說。”

八面玲瓏的吉克,把皮球踢給了自己助理。

吉克表情相當糾結,好一會他才答道:“男人年輕談戀愛時,大概會喜歡唱歌的;準備步入婚姻,那一定是愛跳舞的。這是普世的觀點。而我,愛屋及烏呀。”

席玖在品味吉克的話。

歌伶這種型別適合戀愛,而男人會選竺笙結婚?而吉克傾向竺笙。

無解的答案,竺笙有黎簫了啊。

而後,他意識到,他這樣比較,本身就是對歌伶的褻瀆。

“其實,酒廠發生了事後,我有意讓彼此的關係,冷卻下來。我知道歌伶的關心,想和我共同進退。而我,想看清自己的心。”

歌伶每天發的資訊,問候,他都有看。她學了幾款調酒,說以後調給他喝。

席玖每每勾唇而笑。就此放下。他看得多,回得少。但只有席玖自己知道,一條資訊,他會看許多遍。說起來,昨天起,資訊斷了。

“我終究,還是不夠愛她吧。”席玖幽幽發出了總結陳詞。

建築的後面。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席玖和吉克循聲望去,藉著不算明朗的月光,和工地的燈光,他看見了那一身風情的女子。

只是,此時的柳歌伶,周身散發著冷冽,寒意和悲傷。

那雙多情的眼睛,充滿了濃的化不來的悲傷。

她開口了,聲音帶著些慵懶和沙啞,這個時候,她還在保持著她的風度,與驕傲。“抱歉啊,席廠長,驚喜變成了驚嚇。感謝,你的不愛之恩,我們到此為止吧。”

說完,她轉身就走。

在博物館巨大的陰影之下,她顯得如此渺小,單薄,但又如此孤單、倔強。

她寫了那麼多年情歌,箇中細細滋味,早已品嚐過。

愛會感性,會衝動,會渴望佔有。但愛會這樣盤算理性嗎?

她肯留下來,嘗試交往,是因為篤定有一天他會愛上她。

三個多月了,可以宣告失敗了吧。

淚水在空中飄散,她告訴自己,不要回頭,不要不捨。她柳歌伶拿得起,放得下。除了男人,她還有吉他,有音樂。

“歌伶!”席玖高喊了一聲,追了上來,扼住了她的手腕。他凝視著她,淚流滿面的臉頰。“你回來,為什麼不和我說?”

“我的資訊昨天斷了!”

是你自己沒發現啊。

“席廠長,請鬆手。這樣拉拉扯扯不像話,我有我的自尊,該退出時,我一秒都不會猶豫。”

遊戲結束,各自退場。

柳歌伶消失於風中,疾馳,狂奔。在經過工地大門時,她聽見保安熱情的聲音。“沒找到我們廠長嗎?他沒出來呢。”

她衝進了車裡。開啟油門時發現,這是席玖的車啊。

分開了,該還他吧。

“再借一個晚上。明天,就完璧歸趙。”

她在期許什麼呢?期許他會追過來嗎?

席玖大腦是宕機的,關於歌伶為什麼會出現,而他如何應對。他的心臟劇烈跳動,快要衝出喉嚨。為什麼會這樣?

吉克走到了他的身邊,“老闆,走夜路很危險,還是一個女孩子。”

放心不下,就去追。

席玖看了他一眼,發足狂奔。

在保安目瞪口呆中,衝出了工地。

“這是怎麼回事?美女到底有沒有找到廠長?”保安嘀咕。

席玖喝了酒,他本不該開車,但是他忘記了,他只想追上柳歌伶。

運氣不錯,並沒有遇見交警。

他追到了柳歌伶的房子,來到了房門前。他有鑰匙,只要開啟了,就能見到她。

鑰匙插進了鎖孔,才發現門被反鎖了。

他敲了幾下門,力道很重,沒有應答。而後,他無力地下滑,頹然坐在她門前。這一刻,只有記憶屬於他,和柳歌伶相處種種,在腦海裡重複。

柳歌伶呢?她也坐在門前。

兩個人,一道門,隔絕了世界。

當東方天際露出魚肚白,柳歌伶揉著發麻的胳膊和腿,站起來。手落在門把手上。

如果,他還在,就原諒他,再給他一次機會。

如果不在,就散了。

做好了心裡建設,她開啟門。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柳歌伶嘴角露出了笑容,一滴淚流下。

她去洗漱,化了盛妝,穿上盛裝,開車去竺籬笙簫工作室。

現在是清晨,她以為自己要扮演鬧鈴,把黎簫從睡夢中喊醒。沒想到黎簫和竺笙整裝待發。

“哦,歌伶,你這麼早就過來了?”竺笙和她打招呼。

“你們,這是要去哪?”柳歌伶茫然的問。

“築城。笙笙收到了黔貴衛視春晚邀請,過去聊聊細節。”黎簫解釋。他繞到柳歌伶身邊,上下打量她,低聲問:“你不對勁,發生了什麼事?”

多年的朋友,黎簫比其他人更瞭解柳歌伶。

柳歌伶笑,“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笙笙去衛視,能帶我玩嗎?”後面一句音量明顯加高。

竺笙整理完後備箱,“你跑不掉的,音樂歸你。”

“好,一路順風。有什麼需求,回來和我說。”

竺笙和黎簫上了車,向著築城進發。

柳歌伶將車留在了工作室,而後她開啟了購票APP。

**

車行駛在高速上,竺笙回想著臨走時種種,“黎簫,歌伶她……我給她打個電話。”

“如果是感情的事,別人不好插手。其他的事,她自己能處理。”黎簫阻止了她。

是啊,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四個小時後,車子到達了黔貴衛視大樓。按照約定,他們找到了春晚總導演。

相見的地方,是春晚舞臺。導演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姓孟。“黎先生,笙笙姑娘你們好。我的女兒在網上看過笙笙的直播,她非常喜歡笙笙姑娘。她說,如果我們的衛視春晚能請到她你,那收視率就穩了。”

面對這樣高的評價,竺笙微笑著說:“導演,您過獎了。我們此次來就是想和您溝通一下,節目的安排。您的團隊,對我們這個舞蹈有什麼期許和要求。”

“實不相瞞,我想呈現出黔貴版的水上飛天。這不是說我們要表演飛天,而是具有黔貴特色的,堪比飛天文化底蘊和影響力的,觀眾喜聞樂見的好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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