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袖釦,勾起了席玖很多回憶。

男人的第一次情感萌動,總是別有一番意義。

而今伊人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半杯竹酒入腹,只餘唏噓惆悵。

“這是我特別珍視的朋友所贈,凝聚著我的心血、夢想以及雄心。所以啊,這一枚千金不換。”

竺笙站了起來,不帶一絲情緒,“抱歉,我去一下衛生間。”

女朋友的反應,全部落在了黎簫眼底,他摩挲下指尖,便也跟了出去。“我去看看。”

班克羅福特隱隱察覺哪裡不太對,但西方人對感情,都是相當開放的,他轉移了話題:“我的意思是這個袖釦,作為贈送VIP客戶的禮物,我想無論這份心意,還是這個創意,都相當不錯。至少我收到這個禮物,會很開心。”

席玖有點失神地望著門,被吉克發出的杯子聲,帶回了現實。“非常感謝羅福特先生的好主意,只是那個設計師現在出國了,再打造恐怕有點難。我回頭聯絡她問問。”

吉克擺好杯子,看著手機螢幕,上面有一條微信,“你老闆今天忙不忙?我給他發資訊都沒回。”

他對著輸入:“見客戶呢,估計得浮一大白。”

**

竺笙出了包間,驀然回首,感覺很微妙,好像有人注視著這邊。她四下一掃,只看到了黎簫追出來。

“我好像姨媽要來了,不能再喝酒了。”

黎簫拉起她的手,“我陪你去衛生間。”

“沒什麼打緊的,你不用這麼緊張。”手指傳來的溫度和細微力量差別,讓竺笙洞悉了黎簫的情緒。

“沒有啊。進去吧,我等你。”

竺笙簡單洗了洗手,便出來了。所謂的親戚來了,只是一個善意的謊言。

黎簫以手拄著牆,把她圈外裡面,小傲嬌的表情,“那個袖釦很好看,我也想要。”

就知道,他吃味了。

男人的心眼,怎麼那麼小,會比針鼻兒大一點嗎?

竺笙耐心解釋:“那個袖釦,是我為了感謝席廠長,幫忙找到我奶奶,請花蒔幫忙做的。就用了很小一片易拉罐,工藝也很簡單的。”

黎簫笑了出來,“我是在乎那一小片易拉罐的人嗎?我也要獨一無二的紀念,和心意。”

竺笙哼了一聲,伸出自己雙手,“給你的竹簫,才是我的心血,紮了很多刀呢!那個袖釦都是花蒔的手藝。你別醋了!”

炸毛的喵星人,被安撫了。黎簫忿忿,“這個席玖怎麼回事?守著盆裡的,還惦記人家鍋裡的。他要是敢做對不起歌伶的事,我第一個不饒他。”

“支援你。”

兩個人回了包間,沒過多久,黎簫就藉故竺笙最近研究新舞蹈太疲憊,就帶人走了。

全竹宴也接近尾聲,吉克幫著班克叫了車,送他去酒店。

席玖喝了酒,沒法再開車,助理只好又扮演了司機的角色。

“老闆,柳小姐要回來了吧?要不要去看看。”

席玖摸著袖子上的一片圓,將車窗開啟了一線,夜風吹進來,“去席酒文化城吧。”

夜色溫柔,突發奇想想去看看。

汽車勻速平穩地駛向了席酒文化城。距離封頂還有很長時間,但修舊如舊的建築更有韻味。

工地有人值班,看到席玖和吉克,就給讓進去了。

不一會,又一輛車停下,車上下來一個靚麗美女。

“工地危險,不能隨便參觀的。”保安晃著手機的手電筒說。

“哦,是你們廠長邀我去的,他不是剛進去嗎?”

保安“哦”了一聲,原來是廠長朋友,還是個美女。

聯想到前段時間的新聞熱搜,頓時恍然。

“好的好的,那你快點追上他們的,路上注意安全。”

柳歌伶勾唇一笑,快跑幾步向前。

她並沒有和席玖說起回來的事,是想給他一個驚喜。但聯絡了吉克,透露了歸來的資訊。

想著大助理八面玲瓏,該懂她的意思。

戀愛中的女人,心思就如十八彎的赤水。

席玖和吉克速度不快,在幾棟重點建築前都停留一會,展望一下未來的樣子。

直到兩人來到了席酒博物館前。唐風的屋簷,斜飛著插向幽深的天際。上弦月掛在天空,平添一抹浪漫之意。

席玖索性席地而坐。吉克便只好陪君子。

“半年,只要半年,我們的文化城就會封頂。到時候內部裝修一下,就可以對外開放了……”吉克揣摩著老闆心思,自顧自尋找話題。

席玖打斷了他,“今晚不談工作,不談規劃和未來。”

“那談什麼?”吉克一怔。

“聊聊私事,感情。比如,你是怎麼追竺笛的?”

吉克咳咳,這話題太私密了。但老闆想聊,陪聊唄。“其實,哈哈哈,還要感謝老闆您牽線搭橋呢。當初要不是為了接近笙笙姑娘,完成老闆交代的任務,我也不會認識竺笛啊。”吉克笑得很爽朗。

這話說得相當有水準,既感謝了老闆,也不著痕跡地邀了功。

“竺笛怎麼樣?”席玖仰望星空,問姑娘,“你們的相處……”

“挺好啊,古道熱腸,她身上吧,帶著些俠氣,和笙笙姑娘的溫柔似水,完全不相同。”

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笙笙,笙笙啊……”席玖喃喃喚著,都是這枚袖釦啊!

夜風輕拂,建築後面影影綽約,吉克眼瞳縮一下,“老闆,您還放不下笙笙姑娘嗎?那柳姑娘……”

提起柳歌伶,席玖腦海裡放起了一幀幀小電影。

帳篷裡、梳妝檯前、酒窖裡、車廂內。

一眉一眼、一顰一笑,一身的風情。

妖嬈是她,熱情是她,百變嫵媚也是她。

明明也是個才華滿身的女子,為什麼席玖對她的才華那麼陌生了呢?

“理智上告訴自己,要放下!但現實……對歌伶,我說不上來,有時候覺得自己很……見異思遷,對感情也遠沒有想象的那麼專一。我很討厭這樣的自己,不,是鄙視!”

席玖是清醒的,他雖然喝了酒,但竹酒的度數,與席酒差地多。但藉著這月色,和淡淡的酒意,他說出了藏在心底的話。

“我曾經很渴望與笙笙心意相通,一起去創造未來;而歌伶,我只貪圖眼前的快樂。這……大概就是愛與喜歡的區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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