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漢衛視的端午奇妙夜,因緊扣當下年輕人喜歡的國潮風,且在文化上做足了文章,還聯合竺籬笙簫、赤水笙簫打造了大型沉浸式表演《湘夫人》,火出了圈。

而竺笙和她的竹漂隊,在這個夏天,表演不斷。

收穫滿滿的還有一個人,花蒔。

從之前的席酒文創胸針和袖釦,花蒔積累了一批忠實的粉絲。她成功地讓許多原本不配戴胸針的人,開始接受胸針。

這次,花蒔將古典藝術裡的遊絲畫法,應用到了飾品中,著實驚豔到了粉絲。

大家在社群裡留言,“誰家的寶藏小姐姐,心靈手巧都不足以形容了。一雙妙手可奪天工!”

出名有好也有壞。在抖手拍拍和B站出現了一波模仿者,也主打國潮手工。一時間,流量都不少。

只是大浪淘沙,真正能抵制住時間的,只有少之又少。

就在這時,國外一家時尚集團,向花蒔丟擲了橄欖枝。

**

七月流火。

赤水笙簫的辦公室裡,幾個高管在開會。

黎簫桌前拜訪著品牌資料,他翻了翻說,“這家歐洲的時尚集團母公司很厲害,覆蓋了時裝、美妝、皮具、香氛、珠寶幾大領域。這一次特邀合作的是珠寶子公司,中文名字叫梵詩曼。他們希望買斷設計,一百萬,歐元。”

買斷就意味著,一次付清,後續的商標註冊、專利產權都與創作者無關。

但一百萬歐元,合著七八百萬元,也是相當可觀。

“為什麼不是推出聯名款?雙方共贏!”竺笙提出自己的意見,這兩天國內很多品牌也在嘗試和國外設計師推出聯名款,既有噱頭,還有流量。

“還不是覺得花花現在知名度還不夠?”明昭陽拍案而起。作為工作室的設計總監,服道化負責人,花蒔更多活躍在幕後。論知名度和人氣,較竺笙差了一大截。“花花,你怎麼看?”

花蒔垂著頭,好像置身於榮寵之外,雲淡風輕。她只說了兩句話。“如果,我和他們合作,作品展出還是笙笙當麻豆嗎?”

“當然不是,他們有自己的代言人。”說話的是雙子座小鳥,她快速翻動小筆記本“哦,我查了下,梵詩曼一款項鍊的代言費,就是幾百萬歐。嘖嘖,原創設計在他們眼裡,才這麼點啊!”

花蒔抬起眸子,目光堅定,“我是竺籬笙簫的設計總監,要合作也是梵詩曼和竺籬笙簫合作。而且,我要讓笙笙當我的麻豆,御用麻豆。”

說完她笑了,露出一口小白牙。

在花蒔的心中,竺笙的地位高於一切,高於,那個她默默喜歡的男人。

“其實,”竺笙感懷於花蒔的信任,但她更希望,花蒔從自己的角度去做選擇,“你不用顧慮我這邊。以後你的作品打出更大的名氣,會有更高格的麻豆。相信會有那麼一天。”

“那也要笙笙當代言。沒有笙笙,哪來的花蒔?”此話說出,明昭陽扁扁嘴。如果花花能把給笙笙的筆,分他一半就好了。

“其實合作能否達成,還是看歐洲那邊的誠意顯然,就目前的條款來看,誠意十分欠缺。所以,不妨冷一冷他們。”黎簫總結陳詞。

與梵詩曼的合作暫時擱淺,但竹漂隊迎來了表演的高峰期。曾經那些邀請過竺笙的景區和專案,紛紛找上門來。這裡,就包括了衛知吾的築城民族風情小鎮。

小鎮有序開發,運營,他現在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滇南的新專案上。他給黎簫和竺笙打了電話,希望竺籬笙簫在他們的專案地,設一個工作室。

**

八月底,桑蒂酒店和席酒聯合舉辦了一場釋出會,宣佈二者的強強聯合。以後,席酒成為桑蒂酒店餐廳和酒廊特供的酒。

釋出會結束後,柳歌伶去了一趟衛生間。席酒危機已解,她可以放心和席玖回赤水了。

回到宴會廳,現場只剩寥寥的工作人員。她正在驚詫,有一名侍者遞給了她一個信封。

在這個通訊高度發達的時代,信封著實算是個溫暖的老物件。

開啟來,上面只有五個字。“到天台上來。”

這裡是桑蒂酒店,位於這座城市的CBD,這裡摩天大樓林立。

柳歌伶懷著激動的心情,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上去。

五星級酒店的天台,本來是個私家停機坪,而現在,布上了層層花擺。席玖站在花之門下。

心臟在撲通撲通跳,柳歌伶快要不能呼吸。那是她期許的嗎?

當她走近時,席玖已經單膝跪地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奢華的小盒子。

“在我人生的三十四年,上半場只有酒,釀酒,賣酒,做中國最好的醬香白酒。事業步步高昇時,也會悵惘。身居高處時,身邊無一人,看這大好風景。”

八月的帝都,已經過了立秋,不再那麼炎熱。但陽光和煦,為席玖渡了一層光暈,他的眼眸更深沉。

“歌伶,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給我唱歌,給我的枯燥生活,帶來許多盎然生趣,許多精彩繽紛。我不算年輕了,看過了一些人和事,知道什麼最重要。你,願意給你眼前的老男人,一個機會,讓他照顧你,依賴你,信任你,愛你嗎?”

他虔誠地獻上他的禮物。

柳歌伶捂著嘴,這一刻她想了好多次,而真正發生的時候,她才覺得預演的不如真實的好。他只要幾句話,她就想親吻他的眼眸。

她便這麼做了。

接過他的禮物,投入他的懷抱。

“你怕嗎?在這帝都的摩天大樓上轉圈圈?”席玖問她,嘴角噙著笑。

柳歌伶說她不怕。

而後,她感受到了乘風一般的感覺。

席玖就那樣吻著她,一刻都不捨得分離。

“我什麼時候,有資格見未來的岳父岳母呢?”終於,他問出了這句話。

有淚水從眼眶衝出,柳歌伶哭得很幸福。“我等你這句話很久了。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老爸磨刀磨了兩個月,四十米長的。”

席玖心一橫,擺出視死如歸的樣子。“為了抱得嬌妻歸,刀山火海我闖了。”

席玖與柳父柳母的會面,同樣充滿戲劇性。柳家根本沒有因為席玖的廠長身份,高看他一眼。相反,柳父全程黑著臉。

“如果不是我女兒深愛著你,我們無論如何不會讓她和你在一起。為了你,她唱啞了嗓子,喝了多少酒?”

“歌伶對我的情義,我都明白,我自是不會相負於她。”席玖拿出了一份檔案,攤在柳父桌前,“這是婚前財產協議。我會把三分之一轉讓給歌伶。錢不能說明一切,但我想讓二老看到我的決心。這輩子,認定她了。”

這個環節是柳歌伶都不知道的,巨大的彩蛋。

“玖哥你……”內心被甜蜜浸泡,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比起你的付出,這不算什麼。以後我們還會創造。”

柳父的四十米大刀揮不出去了,女婿的態度太好了。他依然繃著臉,但語氣緩和了許多。“你當我們柳家是什麼家庭?賣女兒嗎?趕快收起來。我只要我女兒過得開心就好了。婚禮的日期,你怎麼考慮的?”

一說到婚禮,柳母紅了眼睛。“歌兒還年輕,那麼著急出嫁幹什麼?”

女兒沒有男朋友時,催婚的是母親。女兒領回了男朋友,母親又捨不得嫁了。

“你女兒是年輕,那女婿他……”可老大不小了,柳父紮了針,渾然不覺,“說說你的安排。”

“明年春天可好?席酒文化城會徹底建成,我想在那裡迎娶歌伶。”

柳父柳母沒有意見,就這樣把婚期定了下來。

之後,柳歌伶和席玖回赤水。

**

九月份,《田園牧歌》迎來最後一期,在赤水下轄的丙安古鎮拍攝。

帝都飛往真義的航班上,白彥茹閉著眼睛小憩,腦海裡反覆迴盪著陌生人打來的電話。

“你最在乎的人,將會面臨危險。九月五號、六號來赤水,否則你一定會後悔。”

白彥茹試圖去查,給她打電話的人。

但這是個虛擬電話,根本無從查起。

白彥茹最在乎的人?哦,有一雙桃花般的眼眸。這個期間,應該是《田園牧歌》拍攝期,莫非她得罪了什麼人?

下了飛機後,白彥茹打了一輛車,目的地丙安古鎮。

與此同時,她給黎簫打了一個電話。

“咦,白老師,老師好。”收到白彥茹的電話,對黎簫來說是驚喜的,因為她以往幾乎沒有直接聯絡過他,“有什麼事嗎?”

“笙笙……她在你身邊嗎?”白彥茹語氣遲疑,試探著問。

“她今天進節目組了,我打算,稍後去探班。您有什麼話,我可以轉達。”

“哦,沒什麼。她之前的《湘夫人》演出大獲成功,還沒祝賀她。”

黎簫再次凝眉,白老師的反射弧未免太長了。《湘夫人》表演已經是六月的事了,而現在時間是九月。

對於白老師,黎簫被老丈人拒之門外那天,他後來問過竺笙,瞭解了那天發生的事。

竺春河一直在詢問白彥茹。

黎簫讓明昭陽幫忙查了一下,查出了一些資訊。那就是白彥茹,原名白雪,曾在赤水歌舞團上班。

後來,有相當一段時間的空白。她改名白彥茹時,已經是兩千年以後,她成了民大一名舞蹈老師助教。

之後的事情,網上就有報道了。主要是白彥茹一路從助教晉升到獨立舞蹈教師、舞蹈系副主任,同時擔綱舞蹈班班主任,晉升教務主管,舞蹈系舞蹈學院副院長。

這些事情,他沒有和竺笙說,似乎並不能說明什麼。這個世界上,多一個人愛笙笙,只會讓他更高興。

思緒回到現實,黎簫笑著說:“一定幫忙轉達。”

白彥茹到達丙安古鎮後,按照網上預定的資訊,找到了民宿,辦理了入住。

她在等那個黑暗中的電話,卻沒有找到。

索性,簡單吃過了飯,她穿上防曬衣,圍上圍巾、戴上墨鏡,去鎮上。

丙安古鎮是川鹽入黔的重要碼頭,歷史上幾百年間這裡都是繁華要地。

不過之於她,尋源歷史不是目的,找到她所在乎的人,才是。

她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了劇組取景之所在。

行走在赤水畔,她遠遠地看到了節目組的比賽。

因為是收官季,又是在赤水,節目組自然要充分利用這裡地天時地利人和。段藝恆請來了赤水竹漂隊,和嘉賓組隊。挑戰一,大采購。

嘉賓和竹漂隊員在赤水彼岸採購食材,但只能在規定的時間內,透過竹漂運送到此岸。

時間結束後,嘉賓和竹漂隊員開始烹飪,多多益善。

因為晚上,他們要和當地居民,一起組織十里長街宴。

白彥茹在人群中,看到了竺笙的身影。她獨自撐著竹漂,身上掛滿了很多袋子,顯得她的身材異常嬌小。過河後,她開始烹飪。

就像在帝都那一次,她精於烹飪,也會把人照顧得極好。

即使隔得很遠,白彥茹彷彿聞到了香味。

竺笙一切正常,她懸著的心落了地。殊不知,她的一舉一動,都被隱在草叢裡的好象機捕捉。

白彥茹回了民宿,在門口時,看到一個身影,遙遙企盼。

當視線與她碰撞時,如雕像一般,僵立當場。

白彥茹武裝地非常嚴實,然而對方似乎、好像還是認出了她,或者覺得熟悉。

“你是……?”問話的人是竺春河。他的眼窩深陷,高原的陽光似乎在他臉上留存了底色,他又黑又瘦。

白彥茹沒有回應,別過頭,從他身邊經過。

竺春河揉揉眼睛,聲音喑啞,又喚了一聲,“雪,是你嗎?你沒有……”

白彥茹緩慢地摘下了眼鏡,露出了一雙桃花眼。“你認錯人了。”

竺春河的嘴唇哆哆嗦嗦,顯示他內心的激動,臉還是熟悉的臉,儘管隔了十幾年。“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讓我來這家客棧,我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雪,這些年,你過得,可還好嗎?”

白彥茹微微仰著頭,嘴角艱難地扯出一絲笑,“白雪已經死了,死在對舞蹈的執念之中。站在你面前的是白彥茹,她為舞蹈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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