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拒絕的感覺並不好,尤其他還是國民老公。

“真是個帶刺的玫瑰,連黃大少的面子也不給啊!”

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是羅戰。

“難道是欲擒故縱?”

如果是欲擒故縱,就解釋得過去了。

黃雲嵩相信,這個世界上,很少有女人能拒絕他?“竺小姐,要怎樣才能一睹你的舞姿呢?”

面對自大且固執的黃雲嵩,竺笙只覺得無語。

但現在,她的處境不利,她要脫身。

“也很容易啊,去我的抖手拍拍賬號,竺籬笙簫。

我會把錄好的影片上傳.”

黃雲嵩嘆了口氣,竟似很憂傷,原來他和普通網友,待遇別無二致。

“影片哪有真人live版更生動?我自然要看live版的.”

看你個大頭鬼!竺笙很想畫個魔力圈圈詛咒這個以為自己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的傢伙。

“黃少,凡事講究個你情我願。

我今天跳了三場舞,我很累,腳很痛,我不想再跳。

跳舞也好,賞舞也罷,都是風雅的事,違了初衷,有什麼意思?”

一旁的林卓,忽然提高了音調,“笙笙,你只管明碼開價吧,難道黃少會差你那一點嗎?”

**衛知吾和黎簫的談判,還在進行。

“今天,我深受啟發,如果有這麼一檔舞臺劇是可行的,就講蚩尤戰敗後的九黎族,千里跋涉遷徙的故事。

我們望達自身就有影視資源,劇本、演員都不在話下,而這一切都圍繞笙笙的角色展開.”

想到自己將要親手打造一個ip,衛知吾欣喜若狂,說起來眉眼飛揚,滔滔不絕。

相比之下,黎簫顯得很冷靜。

“衛總,你說的對,望達有影視資源,你們完全可以來操作。

演員當地招募就行.”

衛知吾怔愣。

背靠大樹好乘涼,依託望達集團這樣一棵大樹,為什麼黎簫這麼冷淡?“今天的演出很成功,關鍵在於笙笙的竹上鼓舞。

這是別人沒法取代的。

我們望達飲水思源,不會忘記她的付出和功勞.”

衛知吾想待價而沽,黎簫何嘗不想?談判就是考驗人的心理,最先撐不住的就要付出更多的代價。

“我替笙笙謝謝衛總的賞識。

之前你說舞臺劇合作模式採取票務分成,那我想,既然你們要把笙笙印到門票上,這已經不單純劇目合作了,還涉及到代言了。

這代言費恐怕得另算.”

衛知吾:“……”他說的是把苗舞做成舞臺劇,單獨設計門票,另行收費。

打造如印象杭州或印象麗江的ip,形成景區的核心競爭力。

費用方面,不以出場費來算,而是按門票分紅。

比如一張票200元,專案和竺笙三七分。

何來代言?等等,如果把笙笙印在門票上,是不是另一種宣傳?看得出來,遊客和觀眾都很喜歡她。

只是如果按照代言來算,成本……“黎少,如果依你之見,代言的話,費用多少?”

黎簫只是試探。

代言比舞臺劇,影響更大,更有利於提升笙笙的知名度。

但他也不確定衛知吾會不會同意。

抱著試試的態度,黎簫心一橫,咬牙給出自己的答案,五根手指頭。

衛知吾目瞪口呆,說話都有點打顫:“五……五萬?”

之前表演費用才兩萬,現在直接翻番,笙笙雖然受歡迎,也不過是個有些流量的素人罷了。

黎簫勾唇而笑,雲淡風輕,“衛總,再加一個零.”

“你這是……”打劫兩個字,差一點脫口而出。

“五十萬,都趕上望達影視一名藝人的費用了,黎少你不是和我開玩笑吧?”

黎簫端起桌上茶碗,悠哉地喝了一大口,“衛總,代言要考慮藝人和品牌的契合度。

我知道,你們望達的採購資料庫裡,有無數可以合作的明星藝人,可她們誰能在竹上跳舞?”

“是,你們可以透過吊威亞完成,但那樣舞臺劇就沒意義了。

你們乾脆拍個電影或紀錄片算了。

身臨其境地舞臺劇,和螢幕前看電影,觀感完全不同.”

除了報價,衛知吾完全同意黎簫的看法。

他接觸黎簫次數不算多,但對他的認知不斷強化,就覺得這份眼界和思維,做專案營銷總監都夠了。

“黎少,這麼說吧,你來我專案幫我,我給你開年薪五十萬.”

黎簫只是笑。

老子連上億家產都不愛繼承,只想著做自己喜歡的事,怎麼會被區區年薪五十萬打動?“衛總,你大概能看出來,我在追笙笙。

什麼工作、什麼機會在我眼裡,都不如我和笙笙的未來重要。

她好,我就好,單飛不可能。

如果你接受笙笙代言,舞臺劇我們也接了.”

“每年十一、五一,她會來表演,特別的節假日,提前溝通,檔期允許她也會來站臺、表演。

另外,我朋友的原創音樂,版權一併算在內,你們也不用另行付了,算我贈送.”

“哦,我朋友叫柳歌伶,不算頂流,但自己也有百萬粉絲。

如果你不同意,音樂你們使用的版權當我贈送,以後再也不能使用,否則我會告你們侵權.”

一把算盤,打得比衛知吾還精。

黎簫的每句話,都是一個伏筆。

論談判,他的老道不輸於他衛知吾。

衛知吾在糾結。

“我們花大價錢,請笙笙代言,可她一年才表演兩場,怎麼看都是我們虧了.”

“那這樣,我再附贈一個半小時的微電影,我掌鏡拍攝。

平時大家來旅遊,可以看微電影,五一十一看舞臺劇。

這樣也能把大家興致釣到最高,便於你們標價.”

“衛總,我知道你擔憂什麼,但請相信我,笙笙現在是事業起步期,以後你再想用這個價格合作,沒有可能.”

未來的事誰說得清?就算是明星藝人,也不能保證長盛不衰,一直當紅。

“黎少,你容我想想.”

**行政酒廊裡,氣氛劍拔弩張。

竺笙在身後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憑記憶撥通黎簫的號碼,只響了一聲就結束通話。

“你在做什麼?”

林卓大喝一聲,憑她對竺笙的瞭解,竺笙應該不會就範。

但她也不敢肯定,畢竟面對的是黃大少。

所以她密切關注竺笙的動向。

“不是錢的問題,我不想跳,金屋放在我眼前,也不會跳.”

竺笙地拒絕,在黃雲嵩看來,只是另一種標價。

他開啟了自己的愛馬仕定製錢包,從裡面拿出一張未填寫數字的支票。

“五萬一支舞,跳不跳?”

黃大少做事,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如果我所料沒錯,衛知吾請你們表演,也不會付這麼多.”

每個專案公司,每年營銷費用都是嚴格控制的。

就算衛知吾是大區經理,也不能任意妄為。

竺笙站得筆直,不卑不亢,“黃大少你說得不錯,但是衛總為我準備了幾千甚至上萬的觀眾。

我為觀眾而跳,即使費用低也甘之若飴。

卻不會為了某個人而跳.”

黃雲嵩:“……”好,境界還挺高。

欣賞歸欣賞,但竺笙的反抗激起了黃雲嵩的好勝心,他不相信,有錢砸不到的人,打不通的理。

“十萬呢?”

竺笙沒有應答。

“五十萬!”

“一百萬!”

黃雲嵩已經在支票上寫了數字。

不是他不能開出更多的,只是在他心裡,竺笙就不值這麼多。

“一支舞一百萬,海天盛宴都看得了。

竺小姐還是收下吧.”

他用兩根指尖夾著支票,往竺笙手裡塞。

竺笙抬手一拂,支票飄然落地。

黃雲嵩面罩烏雲。

“我不是賣舞的,多少錢都不跳。

黃大少要怎麼才肯放我離開?還是說,黃大少仗著這是自家地盤,要強迫於我?”

竺笙的聲音擲地有聲,小女子有禮有節。

黃雲嵩紅了眼睛。

竺笙接連拂了他的面子,他年輕氣盛,又當著合作伙伴和女人的面,下不來臺。

他忽然拿起了沙發上的禮盒,裡面是他今天新買的飛天供養人服飾,“唰唰”撕裂,衣服碎片寸寸凋零。

場間寂靜無聲,大家等著黃雲嵩消化自己的憤怒。

五秒之後,林卓開口了,她端著一隻酒杯,遞到竺笙眼前,“喝了這杯啤酒,和黃少說幾句好話,你就可以走了.”

換做平時,沒有人能替黃雲嵩作主。

但黃雲嵩畢竟是上市公司望達集團繼承人,是媒體熟悉的公眾人物,他來到專案媒體都知曉,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壞的是集團口碑。

林卓現在給他找了個臺階,那就順著下吧。

黃雲嵩不動聲色,權做預設。

竺笙不想喝。

但眼下局面僵持,她一刻也不想多呆,左右不過是一杯啤酒。

她接過酒杯,喝了下去。

結果第一口就吐了出來,悉數吐在了林卓臉上和身上。

竺笙不是故意的。

她雖然恨林卓,也犯不上用這種手段。

實則是因為,這杯酒是啤酒勾兌的白酒。

向著包廂的茶臺上望去,竺笙看到了兩瓶席酒。

席酒無罪,人心險惡。

如果知道是白酒,竺笙斷然不會是這樣的喝法。

“嚶嚶嚶”之聲響起,來自林卓,她擦著臉上的酒漬,“竺笙,我好心好意幫你,你卻這樣不識好歹,連黃大少的面子也不給。

你以為自己多麼清高,大學的時候是誰說白馬王子就是黃大少騎著白馬的樣子?”

話,當然不可能是竺笙說得。

但此情此景,所有人都願意相信林卓的話。

人們也總是願意相信,自己相信的。

黃雲嵩熱血上湧,逼近竺笙兩步,高大的身影帶來巨大的壓迫感。

忽地抬起手,捏住了竺笙的下巴,“給她道歉!”

這個“她”,指的是林卓。

給林卓道歉,也就相當於給黃雲嵩道歉。

竺笙臉上吃痛,桃花瓣的眼眸凝了一汪水光,她便也抬手,踮腳,把酒一股腦潑在黃雲嵩臉上。

黃雲嵩鬆開,臉上黏膩膩地很不舒服,他居然被女人潑酒,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人潑了酒。

羅戰見事情越發不可收拾,連忙過來勸慰,“黃少,這個鄉下女人實在是,又粗魯又無趣,你大人不計小人過,讓她滾吧,別壞了咱們的好興致.”

黃雲嵩朝著兩個保鏢,下了命令,“伺候竺小姐把酒喝了,我就不追究.”

保鏢倒了酒,要給竺笙喝,兩方扭打起來。

竺笙到底是女人,力氣不如保鏢,掙扎中喝了不少酒。

是席酒。

一杯連灑再喝已經光了,竺笙腳下不穩,眼前也出現了重影。

“你們……你們!”

她想控訴這群野蠻人,可是沒有力氣,身子搖搖欲墜,即將倒下之際,身後的門開了,一個身影衝了進來,將她堪堪抱住。

他身後站著衛知吾。

竺笙最後的清醒,是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黎簫……”她暈了過去。

黎簫是怎麼來的?他正和衛知吾談判呢,手機響了,只一聲。

但既然是笙笙叫他回去,就得回去。

反正談判差不多了,他也要給衛知吾一點時間考慮。

他起身告辭。

回到酒店,敲門,沒人應。

他知道竺笙在裡面,所以沒帶房卡。

難道竺笙睡著了,剛剛不小心壓到了手機鍵?他只好給竺笙打電話,沒人接。

此時的黎簫,心頭湧起不好的預感。

他迅速撥通了酒店的前臺號碼。

前臺帶著房卡過來,開了門,裡面空蕩蕩。

黎簫頓時慌了,“人呢?住在你們酒店的人呢?”

隨後黎簫又打了衛知吾的號碼。

兩個人一問,就得知是黃雲嵩和羅戰將人帶走的。

黎簫第一時間看到了七層行政酒廊。

懷中似抱著一朵輕盈的雲,黎簫心頭卻彷彿被刀剜了一塊。

他悉心守護的人,沒能保護好。

一眼掃過去,看見始作俑者黃雲嵩和羅戰。

“你們他媽的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是嫌自家股價太高,還是嫌錢太多了想敗到底?”

沒有人敢這麼罵黃雲嵩,但黃雲嵩梗著脖子,沒應聲。

羅戰上前,要拉黎簫,做老好人,“阿簫,誤會,這純粹是誤會。

黃少不過是想看看竺小姐跳舞罷了.”

黎簫抱著人,靈活地躲了過去。

“我媽讓你打理桑蒂,你就是這麼做的?在桑蒂的行政酒廊,和狐朋狗友欺負一個女孩子。

你說是誤會,她滿身酒氣怎麼解釋?”

“我……表弟,真不是這樣.”

羅戰支支吾吾,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黎少,我不知她是你的心上人。

林卓和我說,她們是同學。

我不過是娛樂一下而已.”

就算黃雲嵩身份不凡,架不住自己理虧。

而黎簫來勢洶洶,不給個說法不罷休的樣子。

他硬著頭皮解釋。

場間驚愕的大嘴巴,不止一個。

林卓萬萬沒想到,竺笙身邊的這個大男生,是連黃雲嵩都要給幾分薄面的人。

他提到了桑蒂酒店,莫非是帝都黎氏集團的公子?竺笙這是交了什麼運,認識了這樣一尊神。

林卓的嫉妒、懊惱和恨意無人理會,黎簫把滿腔怒火都撒在了黃雲嵩和羅戰身上。

還有一個人,震驚地合不攏嘴。

衛知吾。

他萬萬沒想到,黎氏集團的公子,剛剛還和他錙銖必較地討論代言費,如何合作。

他先前就覺得黎簫見識不俗,點子多,現在看來,分明是黎家行走在人間歷練的啊。

“黎少,這件事發生在望達,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老油條衛知吾道。

“你們最好祈禱她沒事,不然我不會善罷甘休.”

說著,黎簫抱著竺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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