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夏星辰便了解到,呂廣林說的這家出事的人姓龔,是家房地產的富商。
龔家的女兒出事後,龔國富這陣子便四處找大師來看。
可是問題並沒得到解決,而他的女兒卻變得越來越奇怪,越來越嚴重了。
呂廣林得到夏星辰的答覆,便拿出手機聯絡了龔國富。
電話接通後那頭不知說了什麼,只見呂廣林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原來是對方是希望夏星辰他們能儘快趕過去,因為他女兒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
現在的龔琴琴已經變得越來越暴躁了,還攻擊身邊的人。
家裡已經有好幾個傭人被她打傷了,就連她母親也受了傷。
“好,沒問題!”得知事態的嚴重,呂廣林答應得飛快,回覆對方用過午飯就過來。
畢竟大師也是需要吃飯的。
今早兩人逛了一上午,現在又剛好是飯點時間,兩人的肚子早就餓了。
簡單用完午餐後,呂廣林當司機,開車載著夏星辰去了那位龔姓富商的住處。
一到目的地,夏星辰還未下車,便見有幾人站在大門口等候他們了。
見到呂廣林帶著人到來,龔國富立即帶著自己的太太迎了上來。
他看向呂老闆身旁的青年,內心微微驚訝了一下,心道這麼年輕俊美的大師?
雖然心是這麼想的,但龔國富的表情上卻未展露出來,他一臉恭敬道:“這位便是夏大師吧,果然年輕有為。”
對方太年輕了,要不是他了解呂廣林,還以為對方給他介紹的是什麼江湖小騙子。
而且對方真的一點大師模樣也沒有......
“大師,您可算來了,求求您救救我女兒吧!”龔國富身邊的女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哀求道:“只要您能救我女兒,讓我們做什麼都行!”
琴琴是她和龔國富老年得女,兩人一直寶貝得不得了。
平時都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今日若是龔琴琴真的出了什麼事,她真的無法想象,他們夫妻二人今後的生活將會怎樣......
兩位中年人滿臉焦急,恨不得給夏星辰當場下跪。
夏星辰趕忙上前扶住了人,開口說道:“不急,先帶我進去看看令媛。”
“誒,好好好。”龔國富忙不迭答應,恭敬惶恐的引兩人進入別墅。
剛入大廳,便見一少女衣容不整地被綁在實木椅子上,嘴裡塞著絨布。
整個場面有些滑稽和道不明的怪異,弄得像哪家的千金被綁架了似的。
而地面上,更是落滿了雜物,不知情的還以為這家裡剛遭了賊。
整個現場有些慘不忍睹的模樣。
呂廣林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慘烈”的場面,震驚的同時又不免感到同情。
他看著滿地的狼藉,一時之間有些無從下腳,只好躡手躡腳地跟在了幾人身後。
夏星辰來到女孩面前,只見她面色青白,眼窩深陷。
連臉頰兩邊的肉都凹陷下去了,一副隨時隨地可能便會斷氣的模樣。
但又看向地面上的狼藉,很難想象這一切都是拜這位隨時便會斷氣的女孩所賜。
她“發狂”的時候,可是好幾個成年人聯合一起才把她制服住。
未了她的安全,也為了大家的安全,無法,家人只能把人綁在了這椅子上......
女兒的慘狀龔太太看了好幾天,現在依舊忍不住心中的酸楚,她撇開頭轉過身偷偷抹了抹眼淚。
她怕繩子勒緊女兒,還細心地在一些地方纏上了柔布。
希望以此來緩解對女兒的傷害。
夏星辰見到龔琴琴這個症狀,不禁微微一驚,隨後皺起了眉頭。
對方確實是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住了,而且渾身的精氣也快被吸乾了。
一旁的龔國富見夏星辰面色突然冷了幾分,憂心道:“夏大師,小女的情況......??”
此時,被五花大綁的龔琴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
很快,身後的呂廣林便發現了個問題。
她的雙眼有些迷離,好像沒有聚焦點一般,整個人顯得非常地怪異。
“龔琴琴”看見夏星辰,突然驚悚了一下,瞬間像被人掐住脖子般臉色顯露出難受的氣色。
只見她渾身戰粟,以一種略微驚恐的表情瞪向眼前的男人。
片刻後,她忽然翻了個白眼,又暈睡了過去。
很是無辜的夏星辰:“......”
這是赤.裸.裸地碰瓷了吧?!!他可什麼也沒做啊~
“這這這......”一旁的龔國富見狀,立馬著急了起來,他求助地看向夏星辰。
夏星辰問道:“她在出事之前,有沒有做過什麼奇怪的事,或接觸過什麼奇怪的東西和人?”
因為對方不是被鬼上身,而且到現在,他竟然看不出來對方是個什麼東西。
“沒有,琴琴一直都很乖。”龔夫人回答道。
頓了頓她突然說道:“就是出事之前我們回了一趟老家祖宅。”
但就是回去祭拜先祖,期間琴琴一直和她待在一起,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而且他們兩人大人都好好的,偏偏是最寶貝的女兒出了事。
龔國富眼巴巴看向夏星辰:“夏大師,那......接下來怎麼做?”
“等。”夏星辰轉了一圈,並未發現什麼不該存在的邪氣存在。
看來確實不是鬼所為了。
“等?”幾人不明所以,一臉問號看向全場唯一能解決事情的人。
可是等什麼?
夏星辰解釋道:“等“龔琴琴”醒來。”
他說的這個龔琴琴並非正常人類的龔琴琴,而是被不知名東西纏住的龔琴琴。
在場的人也聽出了這話的意思,除了呂廣林,所有人嘴角微微抽搐。
因為醒來後的“龔琴琴”有多難搞,他們深有體會。
幾人不禁在心裡暗自祈禱,希望眼前這個年輕的大師是真的有本事。
不然,即將又是一場災難......
龔夫人聽聞立即哆嗦了一下,語氣很是小心翼翼,問道:“那,琴琴會沒事的吧?”
她現在唯一擔心的便是女兒的安危。
“暫時無事。”想了想,夏星辰又問道:“她平時醒的時間有規律嗎?”
夫妻二人回憶了一下,均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時,身後一名女傭兢戰說道,“那個......另外一個小姐每次出來的時候,都是準備到飯點的。”
在場的人:“......”
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規律?好一個準時的乾飯人!!
夏星辰看了一眼時間,此時才三點半,距離六點半還有三個小時。
龔夫人看著女兒還被綁在椅子上,衣服也有些凌亂。
剛才只顧著去接大師,忘了這茬,現在連忙讓人去拿張毯子來給女兒蓋上。
夏星辰把身後的人都遣散了,大家該忙什麼忙什麼去。
只留下龔夫人和呂廣林在大廳裡和他一同守著龔琴琴。
呂廣林和龔夫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時不時撇了眼沉睡的女孩。
夏星辰則靜坐在一旁閉上了眼睛,開始養神,等待“龔琴琴”的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