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辰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大廳裡一下子陷入了一團無聲的寂靜之中。

寧文宇盯著夏星辰看了一會兒,微抿了抿唇角,然後緩緩地轉頭。

將視線從他臉上拉到了不遠處牆壁上擺放的一個白瓷器。

他不是不說話,而是一時半會兒,有些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也第一次發覺,錢,真的不是萬能的!

父親還在家裡躺著昏迷不醒,現在除了眼前的人,他實在不知道還能去找誰......

夏星辰看著人,有些頭疼的揉著腦袋,說道:“我這兩天真的有事走不開,這樣,我先給你父親一張符,保住他的命,等我忙完了這裡的事,再說。”

寧家這事,也是個有點棘手的事,但是還能穩。

“真,真的嗎?”寧文宇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下,誠懇道:“我替家父感謝大師的救命之恩。”

“放心吧,你父親的命,暫時沒那麼容易被收走。”夏星辰看了一圈,沒發現呂廣林,便問道:“呂老闆呢?”

這時店裡的夥計唐書連忙跑了出來,給夏星辰換了被熱茶,“夏先生,我們家老闆出去收貨了,他說您來了不著急回去就留下吃個晚飯,他傍晚前就趕回來了。”

“算了,晚飯就不吃了,這陣子事挺多的。”夏星辰起身,朝著剛擺出來的古件看了一會兒。

還別說,呂廣林的眼光是越來越毒了,不過心也是真的大。

家裡有寶的,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

這麼小的一店面,就一個夥計在守著,居然還敢把一件古董真跡明晃晃地就擺在大廳裡。

他看了一會兒便走出了珍寶齋,對著身後的人說道:“寧先生,跟我回一趟茶館吧!”

寧文宇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他就等著對方的這句話呢。

他自是知道這些有本事的高人都是有著自己的脾性,有時候是有錢也請不起的。

更是萬萬不能去得罪的,得罪了這一類人。

輕則運氣不順,重則丟命殘疾......

他這一天心裡一直七上八下的,就沒安寧過。

現在得了這人一句話,他那不安著急的心感覺終於是看到了希望!

夏星辰見寧文宇殷勤地當起了司機,莞爾一笑,便坐到副駕當起了導航。

他心裡有數,寧峰的事,雖然有些棘手,但自己是能夠應付得了的。

寧峰那人性格爽朗,且這些年應該一直熱衷公益事業,不然身上也不會有那麼多功德。

像他們這種成功的企業家,雖不會輕易去得罪人,但在商場裡混的,不是說你非去得罪人了才被人記恨。

樹大招風這個詞簡直就是為那些大家族企業量身定製的。

因為,面對誘惑,有人想不勞而獲,有人想從中撈一把。

更甚者,有人想取而代之、據為己有......

就在車子即將進入巷口時,夏星辰抬起了頭,開口道:“車子就停這裡吧。”再開進去等一下就出不來了。

車子應聲而停,寧文宇現在基本是聽命令列事,不敢有一絲質疑。

兩人下車後一前一後地走著。

今天陽光明媚,下午三四點正是天氣正熱的時候。

但奇怪的是,現在他們走的這條巷道卻有絲絲涼意。

寧文宇不禁好奇地觀看起四周來,長長的巷道幾乎沒什麼行人。

他突然覺得,走在前面的那道人影在烈陽下與這個平靜的小巷都顯得格外的詭異,卻又格外的和諧。

來到茶館後夏星辰便讓寧文宇自便,他去淨了手,拿出了需要畫符用到的黃紙和硃砂。

只見夏星辰點了三支檀香進行了跪拜,然後才在桉桌前正襟危坐坐好。

而那三支被點燃的檀香白煙扶搖直上,似要一飛沖天的架勢

寧文宇一時覺得新奇,瞬間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這樣的場面他生平還是第一次見,緊張的同時又充滿期待。

他看著前方一臉認真的人影,第二次意識到,這個世界真的不科學!

要不是場面不適合,他真的想出身詢問個清楚。

這個煙霧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它能筆直上升不散......

但他不敢出聲,甚至連呼吸都不禁放緩了一些。

寧文宇看著眼前的人一副莊嚴的表情,安靜地坐著,不敢上前去打擾。

便沉默地看著那人此時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做著自己的一切。

夏星辰自從讓人自己照顧自己後就不給予理會了。

畫符是一件需專心致志的事,所謂心誠則靈不是說空話假話而已。

而且,畫符需要存思運氣,並一鼓作氣將所要畫的符畫完,中間不可有任何間斷停頓。

此外,畫符的時候,還要一邊畫一邊輕唸咒語。

這樣,一張真正有效的符才算做好。

而符的威力靈驗與否,這就與畫符之人的道行高深有關了。

寧文宇看了半炷香後,夏星辰下終於把筆停下。

只見他將畫完的筆筆尖朝上,筆頭朝下,然後用筆頭撞了符紙三次。

最後又把畫好的符紙拿起,往一旁的香爐繞了三次,才把符紙收回。

接著把符紙摺疊成了個三角形形狀。

夏星辰看著手裡的符,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他起身,將符紙遞了過去,“你將這道符貼身放在你父親的枕頭下,可保他不受邪氣侵擾。”

寧文宇伸手接過那道符,就在接觸到那道符的時候,他突然感覺手指一陣灼熱。

他震驚地抬頭看向夏星辰,他此時臉色有些變得蒼白,但雙眼炯炯有神。

“感受到了?”夏星辰轉過了身,“你身上沾染了些死氣,所以這道符才產生了反應,不過現在已經被淨化。”

說著他又從抽屜裡拿出了幾張早已畫好的符,“這幾個給這兩天接近你父親的人貼身放著。”

這是一些普通的符,但也夠用了。

寧文宇頓時感激不盡,連忙彎腰致謝。

剛才畫的那道符有些消耗精神氣,送走寧文宇後夏星辰打了一個小時的坐才緩過來。

剛才他畫的,是一道能壓制死氣的符籙。

有人使用禁術想要逆天改命。

那個背後篡改命格之人,在下手的那一刻,就沒打算放過寧峰。

但,命格這東西,一出生就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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