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房俊下令,要收繳崔如安的財產,並且,把拘捕的人全部處斬,幾十個屍體,掛在了城裡的大槐樹上,成了一具獨特的風景線。

城裡的街頭巷尾,都在議論這件事情。

崔如安的私宅,很快就被抄家了,亂七八糟的財物加起來,有五十多萬兩白銀,一個二世祖,能有這麼多錢,也是讓房俊有些意外。

他估摸著,崔如安不止這些錢,在揚州府肯定還有,只不過,他現在抄家抄不過去。

房俊很清楚,這麼做的後果,接下來肯定是會有狂風暴雨出現了。

兩天後,一個自稱是揚州府御史大夫的人,來到了府衙,手裡拿著一份文書,遞給了房俊。

御史大夫是一個八字鬍中年人,體型乾瘦。

文書,是江南黜置使崔萬山給他的,命令他去揚州府覲見。

這種命令的口吻,令得房俊臉色怪異,這好大的官威啊!“房大人,我們啟程吧!”

御史大夫催促道,他是跑腿送信的,神色不善,見到房俊,也不行禮。

“啟程,啟程去哪裡啊?”

房俊明知故問,他怎麼可能會聽從崔萬山的命令呢?後者,那是沒有那個權力管他的,這是事實。

“房大人是不認識字嗎?這是崔大人的命令,讓你立刻去揚州府.”

御史大夫嘲諷道。

“他讓我去揚州府,我就要去啊!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他想要見我,就讓他自己來吧!”

房俊平靜地說道。

“什麼?你居然膽敢藐視上官,這是大不敬之罪,你不過是三品官而已,而崔大人,是二品封疆大吏,主管江南道的吏治軍政民生,你也得歸崔大人管.”

御史大夫呵斥道。

“笑話,我並非是江南道的官吏,只是來巡查而已,奉得是皇命,除非是有陛下的聖旨和吏部的文書,否則,誰也不能命令我,也包括你們崔大人.”

房俊冷笑道,這就好比,戶部管不到禮部一樣,這都是不同的管轄的範圍。

江南巡查使跟江南黜置使之間,那可並不是上下級的關係的。

御史大夫臉色難看,這說到了點子上,他也無力反駁。

“你說我是三品官,那麼你御史大夫又是幾品啊?”

房俊詢問,他還真是不清楚,御史大夫那是幾品官,不過這地方上的御史,應該是比不上長安的御史的。

“正五品.”

御史大夫回答。

“這就是說,我品級比你高了,你好大的膽子啊!居然敢以這樣的口吻跟我說話,小心有什麼把柄落到我的手裡,到時候人頭落地了.”

房俊冷笑道。

“下官為官清廉,沒有什麼把柄.”

御史大夫臉色難看。

“是嗎?呵呵,只要你貪汙了一兩銀子,我就要了你的烏紗帽,你敢對天發誓,你連一兩銀子的錢,都沒有拿過嗎?”

房俊繼續冷笑。

“你…………”御史大夫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房大人,說話可要小心一點,你已經是冤枉了好人了,崔大人很生氣.”

御史大夫沉聲道。

“我房遺愛,從來就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房俊眉頭一皺,他就知道,處理了崔如安之後,一定有人會翻案的,說他是冤枉好人的。

“崔如安,崔五公子,就是被你冤枉致死的,死了還要被你羞辱,此事房大人不交待清楚,只怕下官要上書朝廷彈劾你了.”

御史大夫冷笑了一聲,威脅房俊。

“閣下說話要小心一點,沒有證據,就像一條瘋狗一樣亂咬人,那可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冤枉了崔如安,你有什麼證據嗎?”

房俊眯著眼睛,他很是不悅,一個區區的御史大夫,就敢對他發難了,真是豈有此理啊!“據我所知,崔如安是正經的商人,多有行善之舉,你的行徑,是是非不分,公報私仇.”

御史大夫來了這麼一句。

“閣下唇紅齒白,居然能說出如此不堪入耳之話,你進城的時候,沒有看見嗎?不知道有多少人,對著崔如安的屍體,拍手稱快,琉璃郡的百姓,可是巴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呢?我已經是夠仁義的了,只是將他斬首而已罷了.”

房俊可是聽說了,崔如安死後,那是很多百姓拍手稱快的,至於行善不行善的,不過就是出來作秀而已罷了。

“一群刁民而已,屬於烏合之眾,見不得別人好,自然落井下石.”

御史大夫有話說。

房俊無語了,這貨,就跟個槓精一樣,他無論說什麼?對方都要出來反駁,而且,都是一些沒有道理的話。

“我懶得跟你多說,總之,我斬首崔如安,那是符合大唐律的就是了.”

房俊覺得,跟一個槓精說話,他是真的想打人的。

“符合大唐律,我看怕是不是吧!你有招供的文書嗎?拿出來我看看.”

御史大夫似乎是知道房俊沒有招供文書的。

“怎麼?之前見過張仁了是吧!知道我沒有招供文書.”

房俊冷笑,他估摸著,這肯定是張仁告密的,這是一個事實,他的確沒有招供文書,這隱瞞不了。

“呵,房大人還說自己沒有違背大唐律,那麼沒有招供文書,這是怎麼一回事情啊!你沒有招供文書就下令斬首示眾,這明顯不符合規制.”

御史大夫冷笑道。

“你可以去彈劾我啊!”

房俊眨巴了一下眼睛,這的確違背了一定的規制,不過那又如何,證據確鑿的情況下,這沒有什麼?不過,他估摸著,對方肯定是會咬著這一點不放的。

“下官定會彈劾.”

御史大夫以肯定得口吻。

“這是你的權利,好了,該說的想必你已經都說了,你可以滾了.”

房俊讓人送客,他才不怕被人彈劾呢?他有理,哪裡都說得通。

“房大人好自為之吧!你的好日子,那可是不多了.”

御史大夫離開之前,還放了一句威脅的話,不過房俊那是絲毫是不在意的。

除非哪位江南黜置使調兵,否則,那是威脅不到他的。

“公子,對方太狂妄囂張了,讓我帶人去教訓一下他.”

張冒開口,心裡很是不爽,覺得現在是個人,都敢站出來,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了,這還了得。

“跳樑小醜而已,沒有那個必要.”

房俊那是不會把這種小角色給放在眼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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