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那是做糧食生意的,他們自然是有大量的土地,這跟房俊不一樣,他的糧食,是屬於在別的地方進的,本身自己沒有土地。

這孟家有那麼多的土地,自然那是需要有人耕種的就是了,這自然而然,剝削就開始了。

房俊也沒有辦法,他必須得安撫這些鄉民,得進行表態。

他表態是要進行減租減息,這孟家,或許會給他一個面子的,不過,這個面子,只是暫時給的,他一走,指不定又是會復原的。

減租減息,這些鄉民並不滿意,他們要有自己的土地,這令得房俊有些不滿,想要土地,這不是他可以決定的,他總不可能把孟家的土地給沒收了吧!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否則的話,他就等於跟這一階級,成為對立了。

這朝堂的官員,哪個沒有土地啊!房俊安撫了一下這些人,每個人給點銀子,那才算是打發了,而後,他又把崔民給叫了過來,這種事情,他自然不會去處理的。

“那些鄉民,想要土地,刺史大人怎麼看啊?”

房俊詢問,直接給土地,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把孟家的土地給沒收,可是平白無故地,他也沒有辦法沒收人家的土地。

“這些個刁民,那個孟家我是知道的,雖說是地租高了些,不過,起碼他們還可以活命,想要土地,哪裡來的土地,整個常州府的土地,都是有主的,除非是開荒,不過,開荒的土地,向來會很貧瘠,也沒有什麼用處.”

崔民很是不滿地樣子,他反對直接給土地,也沒有辦法給,這一點房俊是很清楚的,唐朝畢竟是封建王朝,階層還是以士大夫為主。

而土地,就是這些士大夫的根本保障,沒有自己的土地,那是很正常的。

“減租還是有必要的,另外,給他們一點補償,不要讓人家活不下去了,否則,人家沒有飯吃,不造反才怪,到時候,你這個刺史的位置,可就保不住了.”

房俊告誡,這古時候的起義,那都是活不下去了才爆發了,大家都有飯吃的話,才不會管你皇帝是誰?士大夫奢侈不奢侈,總之,你吃肉,總得讓人家喝湯才是。

“補償?怎麼補償啊?”

崔民愣了一下。

“自然是每個人補助一些銀兩了,這個錢,就從州稅裡面出,反正江南物產豐富,你們拿出一點來,也不算什麼的.”

房俊說道。

“可是,兵馬,水道,官吏的供奉,這都得花錢,常州府哪裡有那麼多錢啊?”

崔民哭窮,房俊則是根本就不信的,你常州府會沒錢,哄鬼去吧!每年,各地的稅收,就屬江南道最多的了。

這裡經濟發達,每個州府,一年少說了,上百萬兩銀子還是有的。

每年,只交給朝廷一部分,剩下的都自己留著,哪裡會沒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又不是甘南道。

甘南道那些州府,才算是窮,屬於貧瘠之地。

“崔大人就不要哭窮了,這能出個多少,每年拿出個幾千兩銀子來,對於你們而言,不過是小意思而已,重要的是穩定,知道嗎?另外,我馬上就要離開常州府了,我可不希望我走後,那些鄉民罵我.”

房俊平靜地說道。

“好吧!既然大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麼下官就做主,每年拿出三千年銀子,補給那些鄉民.”

崔民聽到房俊要走了,似乎是十分高興,露出燦爛的笑容來,這無可厚非,房俊在這裡的話,他的壓力那是非常大的。

三千兩銀子,那是僧多粥少了,不過這是地方上的民生事件,房俊也不好插手太多,這有總比沒有強吧!兩天後,房俊離去了,他帶著七百多府兵,浩浩蕩蕩地前往揚州府。

這是他此次江南道的最終目的,揚州府,那是比常州府要厲害許多的,那是各個方面都是,他那幾十個手下,就是在揚州府沒了的。

“我們這次去揚州府,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調查出來,我們派到江南的那些人,到底是怎麼死的,這裡面的水很深啊!”

馬車內,房俊皺著眉頭,幾十個人,死於覆船,一個活口都沒有,這顯然不正常。

就算是大海上,覆船那也是有活口的啊!按常理而言,在江河上覆船,不可能沒有活口。

“公子,我們的人,屍體都埋了,現在,想要調查很難.”

嫚兒說道。

時間已經是過去很久了,那些人,怕是都變成白骨了,如果是他人殘殺的話,有現成的屍體,倒是可以看出來的。

“這是哪個衙門處理的?”

房俊詢問,他知道得並不多,也不知道具體是那個衙門處理的,總之,這有問題就是了。

“是琉璃郡的衙門,覆船的地段屬於琉璃郡,因此,歸當地衙門管理.”

嫚兒說道。

琉璃郡,房俊沒有聽說過,不過,這也就是說,他得去琉璃郡,而不是揚州府了,儘管,這琉璃郡,也歸屬揚州府。

“這個琉璃郡衙門,肯定有問題就是了,我們的人就這麼沒了,不能善罷甘休,這會讓人心寒的,一切總得調查個水落石出,總之,我絕對不相信,這是覆船導致的災難,怎麼可能所有人都沒了呢?我們的人就不說了,那船上的夥計,肯定是會游水的.”

房俊皺著眉頭說道,這件事情,很是詭異啊!“除非,他們都不能游水了,覆船隻是一個藉口而已,或許,在覆船之前,船上的人都已經死了.”

嫚兒有一個可怕的想法。

聞言,房俊點了點頭,這倒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如果是兇殺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就會鬧得很大,必須追查,如果是覆船的話,就可以很快蓋棺定論了。

“你說得這種可能性那是有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兇手是一群人,我們的人,來江南做絲綢生意,肯定是威脅到了別人的利益的,等於斷了人家的財路,所以,人家才痛下殺手的.”

房俊也清楚,凡事必有緣由的。

“之前,他們飛鴿傳書,說是已經準備建立布莊了,並且,屯了一些貨,這人一死啊!貨也是不知去向了,可謂是死無對證.”

嫚兒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琉璃郡,距離常州府並不遠,也就三百多里地,走了兩個大白天,房俊是深夜到達琉璃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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