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房俊親自給崔民倒了一杯酒,臉上帶著不懷好意地笑容。

“崔大人,這漕運衙門出了這種醜事,你這做刺史的,可是有一定責任的,難道,之前,您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嗎?”

房俊似笑非笑地詢問。

“是下官疏忽了,都怪這群狗賊,平日裡隱藏得太深了,下官真是無地自容啊!愧對百姓,不過大人放心,今後的漕運衙門,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崔民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令得房俊很是無語,這還真是會推卸責任。

一個堂堂的刺史,能夠做到這個位置上的人,那絕對不是傻子,肯定是知道漕運衙門有問題的,只是充耳不聞而已,或許是收了什麼好處,或許是有其他的因素。

至於今後的漕運衙門,會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房俊可不知道,他又不可能永遠在這常州府待著,這次視察江南道,下次,就不一定是他了。

他實際上,也是有很大的私心的,目的很直接,那就是把生意做到江南這塊富庶的地盤,攫取巨大的利益。

“漕運衙門,必須得儘快組織起來才是,不可影響了航運,要任用賢能之人.”

房俊提醒道。

而後,他又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他記得,每年,朝廷都會派出巡查使,去各地巡查,上一任巡查江南道的人,沒有調查出這個漕運衙門,可見是收了好處的。

這種人,不會是酒囊飯袋,只是拿人家手短而已。

房俊估摸著,在他沒有到來之前,恐怕很多人,都想著給他送禮,只不過他一來,就斬了州司馬,令得這些人有些猶豫就是了。

“大人放心,這件事情,下官會親自督辦.”

崔民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房俊點了點頭,而後喝了一口酒,這個崔大人,他是會進行調查得就是了,這指不定是一條大魚所在。

如果這個崔民沒有什麼大問題,他是不會拿下的,畢竟是一方刺史,封疆大吏,不能輕動。

而且,這個刺史,那是有兵權的,這要是撕破臉皮打了起來,房俊可沒有信心。

常州府,那可是有幾千兵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他只有幾百府兵。

如果這個崔民有問題,要將其拿下,也必須得謹慎行事,得秘密進行,不能透露一點風聲。

否則的話,這個崔民必定是鋌而走險,起兵對付他,這是一定的事情的。

“大人,還要停留幾天啊?”

崔民詢問。

“怎麼,崔大人急著讓我走嗎?”

房俊笑了一下,他知道,他只要在這常州府待著,就會一直有人寢食難安的。

“大人誤會我了,這常州府,頗有些名勝古蹟,大人十分辛苦,下官有意安排一下,讓大人去這些地方轉一轉.”

崔民打了個哈哈。

房俊如何看不出來,這是口是心非,這個崔民,巴不得他立刻消失,很簡單的道理,一個封疆大吏的地盤,來了一個能夠壓過他的人,心情那是自然不怎麼美好的就是了。

“我可沒有那個閒心,這次我身負陛下重託,自然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無論前方,有多麼大的危險,我都要一往無前.”

房俊大言不慚,實際上,他是為了自己的私心,這巡查江南道吏治,等於是找了一個藉口,順便為百姓做一些事情。

這是很有風險性的,得罪得人太多,今後,指不定會有接連不斷的刺殺,報復行動。

不過,房俊並不害怕,他有好幾千的府兵,不過,他現在覺得不夠,等回到長安之後,得想辦法繼續壯大府兵的規模才行,怎麼著也是要達到上萬人的數量。

“大人倒是與眾不同,以往的江南巡查使,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崔民尷尬地笑了笑。

“我的手是乾淨的,而且,我也足夠有錢,沒有什麼能夠引誘到我的.”

房俊聳了聳肩,平靜地說道。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崔民帶著幾分醉意離開了,其剛一走,嫚兒就進來了。

“公子,我們的茶鋪要在常州府開張了,是從琅琊郡運來的.”

嫚兒說道,她是負責生意方面的,下江南的最大目的,就是為了做生意。

這茶莊,自然是從琅琊郡運過來的,琅琊王家的茶莊,等於是落到了他的手上,自然不會捨近求遠,從長安的茶莊運送過來。

房俊點了點頭,他最在意的,並不是茶葉生意,而是絲綢啊!這才是最重要的,這一行,他根本就沒有涉獵的。

絲綢生意,那是跟茶葉一樣賺錢的。

可惜啊!那個琅琊王家,並不做絲綢生意的,否則的話,房俊就可以取而代之,有那樣的產業。

“這常州府,有做絲綢生意的嗎?”

房俊詢問。

“做絲綢生意的,是揚州府的那幾個大戶,他們不僅壟斷了江南道的市場,整個大唐的絲綢,至少有八成都是他們生產的.”

嫚兒解釋了一下,這也就是意味著,要做絲綢生意,那就得去揚州府。

可是,常州府的問題還沒有解決,這一時半會的,房俊也不會離開的。

常州府的吏治,還沒有審查完畢。

接下來的幾天之內,房俊過得很平靜,也沒有什麼人來告狀了,他的茶鋪也在當地開了起來。

茶葉是琅琊郡運過來的毛尖,嫚兒是一連盤下了兩間鋪子,都是屬於地段比較好的,花了好幾萬兩白銀。

由於需要跟當地的茶商競爭,所以,也是要打價格戰,琅琊郡的茶葉,都是屬於白來的。

本地的茶商,房俊估摸著肯定是世家所有,偌大的常州府,不可能沒有世家的存在。

這些世家不處理掉,他的生意,就別想好到哪裡去。

“這江南道,至少得相應的配備兩千府兵才行.”

房俊喃喃自語,他遲早是要回長安的,而他一走,這些生意,沒有人護衛,那可是不行的就是了。

經過一番調查,這常州府有兩大家族,一個是做茶葉瓷器生意的孫家,一個是做糧食生意的孟家,屬於百年家族了。

儘管歷史比不上琅琊王家,但顯然,勢力要比琅琊王家大。

兩家茶鋪,開張的生意很好,畢竟價格低。

競爭對手孫家,也沒有什麼反應,房俊知道,這是在忌憚他,或者是給他面子。

這令得房俊不得不沉思起來,他在考慮著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壟斷江南道的茶葉,那真是樹敵無數啊!這一碗飯,要全部吃下,危險性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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