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宗對房俊恨得要命,本來不是什麼大事,結果撤到長安駐軍上面去了,那麼這事情,可就大了,他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是這樣的話,就不應該調動軍隊。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是沒有什麼用處的了。

“陛下,民怨沸騰啊!如果不處理許敬宗,那麼長安的百姓,就會認為,我大唐朝廷,那是腐朽之處,而且,許敬宗此事,是逼著人家造反,現在,人家只是來告狀而已,而接下來,說不定就會拿著鋤頭,鐮刀,來攻打長安了,如果不進行嚴懲,那就是不仁不義.”

房俊拱手說道,他相信,李治應該清楚怎麼做的。

“將許敬宗給我押入天牢,聽候處置.”

李治怒道。

許敬宗被侍衛拖了下去,還一邊喊自己無罪冤枉,可是李治正在氣頭上,根本就聽不進去。

“陛下,許大人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看事情還是要弄清楚再說.”

武三思說道。

“退朝.”

李治揮了揮手,十分不耐煩,他不得不將許敬宗拿下,現在民怨沸騰,無論如何,都要給出一個交待來。

房俊和杜懷明走在一起,現在,許敬宗等於是落到他的手中了,天牢,不也是歸大理寺管轄嗎。

“大人,陛下看上去還沒有下定決心,要不要處理許敬宗,雖說許敬宗被關起來了,但可能過不了幾天,就會放出來,陛下可是耳根子軟的.”

杜懷明有些擔憂,他是怕許敬宗出來報復,也把他給報復了,畢竟,京兆府這次是沒有買許敬宗的賬。

“他是不可能活著離開天牢的,因為我不允許,他死定了,到了我的地盤,他就再無機會了.”

房俊如何不清楚,要徹底讓許敬宗倒臺,是很難得,到時候,朝堂的大臣一說情,武媚娘再吹一吹耳旁風,此事八成就不了了之了。

為了杜絕這種情況,房俊只能先下手為強了,那就是讓許敬宗在天牢裡死去,他打算下毒。

回到駙馬府後,專門去讓人買了鶴頂紅,可是,嫚兒並不贊同這樣的做法,道理很簡單,如果許敬宗中毒身亡的話,仵作一查驗就知道了,這容易出問題。

房俊點了點頭,這倒也是,下毒可是並不穩妥,他要偽裝成許敬宗那是畏罪自殺。

“如此看來,就只有將他勒死了.”

房俊說道,勒死之後,再將許敬宗給吊起來,這就穩妥了,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入夜,房俊專門帶上了酒菜,還將張冒給帶上了,許敬宗好歹也是一個人物,理應吃一個短頭飯再上路。

天牢裡面,潮溼陰冷,還有黴味,許敬宗自然受到了優待,被關在單獨的牢房,他想不通啊!自己堂堂的尚書,一品大員,怎麼一下子淪為階下囚了呢?“許大人安好啊!”

房俊讓獄卒開啟了牢房,走了進去,他手裡提著一個食盒,張冒也來了。

“你來是看我笑話的嗎?”

一見到房俊,許敬宗就氣不打一處來,本來這是一件小事,都怪這個王八蛋,添油加醋,才導致他成為了階下囚。

“這你可是冤枉我了,我可是特意來看望你的,知道天牢裡的伙食差,還特意給許大人,帶來了酒菜.”

房俊開啟了食盒,拿出了一壺酒,一隻燒雞,一盤牛肉,一條魚,都是肉。

許敬宗臉都綠了,他怎麼看上去,這像是斷頭飯啊!其中會不會有毒啊!不過對方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暗害他吧!“怎麼,擔心其中有毒啊?”

房俊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然後吃了幾口,以此來證實沒有毒。

不過許敬宗可不會吃,他才不會領房俊的情呢?那是對房俊恨之入骨。

“房遺愛,你別得意,等我出去了,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許敬宗以威脅的口吻,不過房俊全然不當一回事,還出去呢?白日做夢。

“你是不可能出去了.”

房俊來了這麼一句。

“笑話,你不會認為,我會人頭落地吧!那是不可能的,不就是一點土地嗎?陛下不會拿我怎麼樣的?他只不過正在氣頭上而已,等氣消了,就會放我出去的,興許,明天就會放我出去了.”

許敬宗理所當然的這麼認為。

“你這麼想,實際上也沒有錯的,的確如此啊!到時候,大臣們一求情,皇后再一吹耳旁風,你不就出來了吧!可以繼續做你的尚書,然後,給那些鄉民一點好處,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房俊聳了聳肩,他承認,許敬宗說得是一個事實。

“你知道就好,房遺愛,你今後的日子可是不會好過了,你給我等著吧!”

許敬宗非常得意。

“話說,這酒菜,你真的一口都不吃嗎?”

房俊抿了抿嘴,來了這麼一句。

“你的東西,我不吃,給我拿走滾蛋.”

許敬宗十分不客氣。

“唉!做個飽死鬼上路不好嗎?非要做個餓死鬼.”

房俊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

“你這是什麼意思?”

許敬宗不由一愣。

“什麼意思,你都要死了,所以我出於仁義之舉,這才給你帶了酒菜來.”

房俊淡淡的說道。

“陛下難道下旨要殺我,這不可能.”

許敬宗一臉震驚,不可置信。

“當然沒有了,陛下,基本上不會下旨要你的命的,不過,天牢是我的地盤,我想要你的命,你就得死,你沒有看見,獄卒們都下去了嗎?”

房俊淡淡的道。

許敬宗目光環顧了一圈,發現還真是這樣,獄卒一個都不在。

“你瘋了,敢謀害朝廷命官,你是不想活了嗎?”

許敬宗無法相信。

“你是畏罪自殺的,跟我沒有關係,安心上路吧!”

房俊喝了一口酒,張冒就動手了,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繩子,直接一下子勒住了許敬宗的脖子。

後者劇烈掙扎翻白眼,可是無濟於事,許敬宗是一個文官,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掙脫呢?掙扎了一會兒,就一動不動了。

房俊則是不動聲色的飲酒,他見過太多太多的死亡了,這沒有什麼?自然不覺得隔應。

許敬宗死翹翹了。

“把他的腰帶解下來,吊上去.”

房俊起身,然後離去,許敬宗已經死了,他接下來,就該收拾李治和武媚娘了,首先要做的,那就是掌控長安駐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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