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村民們就到了房俊的駙馬府,人數還不少,有百八十人,五十兩銀子,還是很有吸引力的就是了。
房俊那是非常滿意,先安排這些人住下,不過,他覺得這些人有點少,打算調些人,冒充村民,壯大聲勢。
他還專門讓嫚兒寫了針對許敬宗的條幅,名目也是夠嚇人的,打倒貪官汙吏許敬宗,這也挺直接的。
“公子,真的要這麼做嗎?不會出問題吧!”
嫚兒有些擔心。
“怕什麼?明天就把這些人給放出去,讓他們遊街示眾,另外,我已經通知了大理寺和京兆府,他們不會去抓人,明天,可是有好戲看了.”
房俊志得意滿。
第二天,長安那是可熱鬧了,幾百人,一邊遊街,一邊高喊打倒許敬宗的口號,其中大部分人,那是房俊手底下的府兵冒充的。
長安的百姓,哪裡見到過這個啊!一個個的出來看稀奇,還跟著跑。
訊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長安,同時,也傳到了許敬宗的耳朵裡,許敬宗當即臉都綠了。
他實在是想不通,一群平民百姓,是不是活膩味了找死,居然敢來惹他,不就是一點土地嗎?為了土地,命都不要了嗎?他是趕緊讓下人們去京兆府,要求京兆府抓人,結果吃了閉門羹。
杜懷明那是早就做好了準備,直接消失不見,沒有他的首肯,京兆府自然也不會出動,抓人就無從談起了。
沒辦法,許敬宗只有讓軍隊出面解決此事了,他自然有這個能力。
軍隊直接把人都給抓了起來,趕走了一部分,這才平息了。
房俊冷眼旁觀,他就知道,許敬宗無法讓京兆府出面,肯定會想辦法讓軍隊出面,這是他樂意見到的局面的。
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往許敬宗的頭上,扣一頂大帽子了。
第二天的早朝可就是有話說了。
這個情況,肯定會傳入李治的耳中。
果不其然啊!第二天的早朝,李治就對許敬宗詢問起此事,不過許敬宗早就有所準備了。
“啟稟陛下,這些賤民,出爾反爾,把土地賣給了我,卻又想拿回去,因此才跑到長安來鬧事,臣有罪,驚擾了陛下.”
許敬宗是想大事化了,小事化無。
房俊可不想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他立刻站了出來,控告許敬宗,並且把狀紙,遞給了李治看。
“許大人,你是出了錢,不過二兩銀子,就買了人接五畝良田,這怕是不妥吧!哪裡有這樣的價格啊!聽說你的人,還恐嚇鄉民,靠著低價,收了不少土地.”
房俊說道。
“汙衊,這是汙衊,你汙衊我.”
許敬宗氣急敗壞,他沒有想到,房俊會出來,橫插一手。
李治看完狀紙,臉色陰沉,然後盯著許敬宗。
“可有此事?”
李治不滿意,這居然都進長安城來鬧事了,他的臉面往哪裡放啊!“陛下,絕無此事啊!窮山惡水出刁民,那些刁民,是想要得到更多的東西,因此才想出這樣的方法,來汙衊微臣.”
許敬宗當然不會承認,而且是堅決不承認的。
“許大人,你就不要不承認了,這事,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確有其事,想你,堂堂的尚書身份,誰敢得罪你啊!若不是讓別人走投無路,人家又怎麼可能來控告你呢?你透過巧取豪奪的方式,拿了人家的土地,斷了人家的活路,這太不應該了.”
“而且,你還欺瞞陛下,不道出實情,乃是欺君之罪.”
“這些也就罷了,更為嚴重的是,你居然還擅自調動軍隊,平息此事,據我所知,許大人,似乎並沒有兵權吧!居然也能調動軍隊,這著實,可是夠厲害的啊!了不起,真的是了不起啊!”
“看來,這長安的軍隊,是姓許了.”
房俊是自動把事情往嚴重點說。
聞言,李治心裡就不是滋味了,欺瞞他,倒是沒有什麼,一些個土地糾紛而已,不算什麼大事,不過,這私自調動軍隊可就不一樣了。
這保不齊,哪天許敬宗造反,那他不是成了甕中之鱉了嗎?這還了得。
房俊這也是一箭雙鵰了,既可以打擊許敬宗,又能讓長安駐軍的統領換人,他就不信,李治會視而不見,這軍隊,尤其是長安的軍隊,向來那都是皇帝的禁忌的。
“你好大的膽子.”
李治勃然大怒,嚇得許敬宗當即跪倒在地,臉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
“陛下,依我看,軍隊調動的事情,應該不是許大人所為,長安有人鬧事,駐軍自然要處理此事.”
武三思站了出來,他和許敬宗那是穿一條褲子的,自然是為許敬宗說話了。
“駐軍沒有命令,是不會行動得,況且,這件事情應該歸京兆府管轄.”
房俊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