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州的官吏到了,吏部派來的官吏。

由於房俊在江州的所作所為,導致吏部十分頭疼,去年科舉也沒有開科,導致並沒有新鮮血液,因此,只能從各地方調動了。

江州基本上各級官吏都沒有了,由軍隊暫時控制一切,負責維護秩序,倒是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房俊對於新來的官吏,並不感興趣,他覺得一丘之貉,沒有啥好東西,只是,他驚訝的發現,居然來了百八十個人,真是夠擺譜的,這不應該啊!吏部也就頂多派三個官員來,一個州刺史,一個州司馬,一個州主簿的。

並不會派吏來,沒有那個必要。

一個個的來了刺史府,那是東張西望看稀奇,站沒有站相,坐沒命坐相。

新的州刺史和州司馬,來拜見房俊。

這他丫的,是兩個大漢,長得虎背熊腰的,房俊根本就感覺不到書卷氣,難道不是科舉出身的,也有那個可能,有背景的,不需要科舉,就可以做官。

就比如說武氏家族的人,就沒有透過科舉,就可以做官的。

州主簿沒有來,想必是吏部沒有調派。

州刺史叫做許鏡雲,州司馬叫做馬別風,名字倒是起得有模有樣的,但是,房俊卻感覺到了彆扭。

此二人,雖然滿臉笑呵呵的,其身上沒有書卷氣也就算了,反而瀰漫著一股凶氣,很是有些怪異。

房俊看了看吏部的任命文書,這兩人,許鏡雲是賀州的州司馬,而馬別風,只不過是一個縣令而已,這一次,算是得到了很大的提拔。

當然了,要不是他斬了那麼多的官吏,這些人,也沒有提拔的機會。

“你們遠道而來,下去休息吧!”

房俊揮了揮手,他可不打算為這兩人接風洗塵,知人知面不知心,也看不出來,這兩人是不是好鳥。

“這兩個傢伙,還有武功啊?”

小夢卻是突然發出詫異的聲音。

“武功?你確定?”

房俊很是驚訝,這為官的,會武功,那是鳳毛麟角,十分少見,當然了,軍營中是另外一種情況了,那些將軍肯定是要會些武功的,否則,怎麼去衝鋒陷陣。

“你沒有看見,這兩個人的手,都是老繭,肯定是經常使用武器,不過,就是兩個三腳貓,沒啥大不了的.”

小夢說道。

這房俊可沒有注意,不禁有些奇怪了,還經常使用武器,可能是比較喜好習武吧!又或者是軍營出身,這是有可能的。

他現在,可不關心新來的官吏,關心的是大青山的狀況,這一次,如果不能將宇文家族給滅了,讓對方給跑了,那可就麻煩了。

入夜,房俊審批了一下江州的公文,就是江州下面,地方上傳來的,那些個村鎮,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有的糧食不夠吃,請求賑濟,有的要修溝渠,灌溉農田。

審批完之後,夜已經深了。

房俊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來了,洗漱了一下子,就去吃早飯,他驚訝的發現,許鏡雲和馬別風帶來的百八十號人,一個個跟餓死鬼投胎一樣,而且大早上的,還吃大魚大肉。

他們不僅沒有吃相,也一點不懂得禮數的,有的蹲在地上,有的直接坐在地上。

他們還相互破口大罵,說著粗俗不堪的話語,令得房俊微微皺眉,這些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啊!一點禮數不懂也就算了,說話還這麼粗俗,實在是不堪入目。

許鏡雲和馬別風,也沒有啥吃相,他們居然不是坐在凳子上,居然蹲在凳子上。

房俊十分不悅,這是刺史府,不是菜市場,這成何體統啊!他讓人把飯送到他房間裡面去,不想在這裡吃飯。

吃完之後,一個婢女前來收碗,她眼睛紅紅的,臉頰更是一片紅,明顯就是被人給打了耳光的。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誰打得你.”

房俊詢問,有些驚訝。

“大人,沒人打我.”

婢女強顏歡笑,這婢女,長得不怎麼樣,身材倒是不錯。

房俊嘴角一扯,這是當他眼睛瞎嗎?這臉不是被人給打了耳光,還能是被摔的啊!“是新來的那些人嗎?”

房俊眉頭一皺,詢問,這肯定不是他的人,他的人,是幹不出這種事情來的,也不敢,這就只能是新來的那些人了。

婢女雙眼噙滿了淚水,但牙齒咬著嘴唇,不敢說話,顯然,欺負她的人,她是惹不起的。

“你怕什麼?有我在呢?說出來,我給你做主.”

房俊冷笑了一聲,他奈何不了的人,那還是屈指可數呢?婢女跪了下來,而後放聲大哭了起來,一五一十的對著房俊訴說了其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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