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才剛開始走得大道,後來為了抄近路,走了一條小巷,這可能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錯誤了,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幾個蒙著面的男人,突然間鑽了出來,堵住了前後的路,他們手裡都拿著刀,由於蒙面,根本就看不清楚長什麼樣子。

他們不由分說地衝了過來,許文才的兩個護衛,立刻進行抵擋,不過他們人少,哪裡抵擋得住啊!雖然人高馬大,但不具備一定的武力。

直接就被幹倒在了地上,至於許文才的四個轎伕,就更不行了,直接放下了轎子,逃命去了。

可憐的許文才,直接悲劇了,被人給拖出了轎子,暴揍了其一頓,專門對準了其四肢,直接打折了為止。

許文才那是哭爹喊娘,直接痛暈了過去,最終被扔進了一旁的臭水溝裡。

然後這幾個人,立刻逃走了,小巷子裡,有人圍觀,不過沒有人出手相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勇士,畢竟是太少了。

駙馬府,張冒前來複命,房俊正在池塘上的涼亭喂金魚呢?“公子,事情都辦妥了.”

張冒說道。

“辦妥了就好.”

房俊點了點頭,這也算是對許敬宗的一種報復,後者還想坑他,這就是代價。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嗎?”

房俊詢問,這些個大臣們,兒子肯定是不止一個的。

“他還有三個兒子,都在地方上為官呢?並不在長安.”

張冒說道。

房俊眉頭一皺,他有所擔憂,這個許文才不行了,該不會換其他的兒子吧!這也是有可能的事情啊!畢竟,這許敬宗肯定是鐵了心想要當皇親國戚,輕易那是不會放棄的。

這得看看情況再說。

此時此刻,長安內的一處藥堂之中,許敬宗怒不可遏,他簡直都快氣瘋了,看著躺在榻上的兒子,怒火沖天。

“我兒子,真的要終生殘廢了嗎?”

許敬宗盯著主治的大夫,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四肢完全被打碎,已經沒有辦法接上了.”

老大夫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不管,如果醫不好我的兒子,我要你的命.”

許敬宗推了一把老大夫,沒有絲毫尊老愛幼的心思,他也是耍無賴,醫不好非要讓人家醫好。

“我盡力而為吧!”

老大夫哪裡敢拒絕。

“不管是什麼人?我都要將其抓住,定要讓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許敬宗發出陰寒的聲音,而後就派人去追查兇手,當然,他手底下的人,並不擅長這一方面,這隻能向大理寺京兆府報案。

當然了,房俊也不買賬,他下令,出工不出力,想要讓此事,來一個不了了之,而最終的結果,肯定也是不了了之的。

隨後,他就派人給李蕊傳遞訊息,這要李治回心轉意,自然不能他親自去說,得李蕊去說才行。

李蕊聽到許文才被廢的訊息,那是滿心歡喜,立刻去找李治去了,不過她表面上,不能表現出滿心歡喜來。

“哥,自從你當上皇帝之後,就一點都不關心我了.”

李蕊一副很是不滿地樣子。

李治愣了一下,他跟李蕊是同父異母,本身並不親切,不過,對方畢竟是他妹妹,他也不是一點心不上,終歸,體內流動得是相同的血。

“這話,從何說起?”

李治淡然一笑。

“那你把我嫁給許文才,他都已經是廢人了,我嫁給他,那這輩子不就完蛋了.”

李蕊說道。

“廢人?這是什麼意思?”

李治還根本就不知道,許文才被廢的事情的。

“喏,我剛接到的訊息,許文才不知道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被人把手腳給打斷了,這輩子被廢掉了,已經沒有什麼用了,我嫁給他,那不是去受苦嗎?”

李蕊攤了攤手,說道。

“有這樣的事情?”

李治眉頭一皺。

“當然了,這還有假,我不管,總之,我不能嫁給一個廢人.”

李蕊不滿地嚷嚷了起來。

“我立刻派人去問詢此事,如果此事當真,我就收回成命.”

李治說道,他不可能把公主,嫁給一個廢人,這傳揚出去,豈不是笑話嗎?那還了得啊!對於皇家的威嚴,那也是有損的。

“那就好.”

李蕊非常滿意,蹦蹦跳跳的走了。

當得知此事當真,李治就下了一道口諭,收回賜婚。

而許敬宗,立刻去見武媚娘了,眼看著,就要成為皇親國戚了,這煮熟的鴨子飛了,他自然難以接受。

“娘娘,臣想不通.”

許敬宗跪在地上,他自然是想不通的,這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就要成親了,沒有想到,居然會遇到這種事情,這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事情已經發生了,陛下也不可能把公主嫁給一個廢人,這有損皇家的威嚴,你兒子,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人了,或者是你,有人報復你不成,所以報復到你兒子頭上.”

武媚娘說道。

許敬宗沉默,他確實得罪了一些人,如長孫無忌一派,有人恨他,並且採取報復手段,那也是挺正常的。

“娘娘,我可是不止一個兒子.”

許敬宗似有所指。

“你的意思是將公主嫁給你其他的兒子,此事,我需要跟陛下商量一下,這件事情,我是做不了主的.”

武媚娘皺了一下眉頭,她自然聽出了許敬宗的意思了。

“請娘娘多費心.”

許敬宗說道,然後就告退了。

許敬宗離開了皇宮之後,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駙馬府,找房俊去了。

房俊倒是沒有想到,許敬宗居然會來找他,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事情,估計肯定是想要讓大理寺,加快效率吧!“許大人到訪,不知道有何貴幹?”

房俊是在內堂,接見的許敬宗的,後者那是一副生氣的惱怒模樣,也不知道是幾個意思。

“你居然還在府中待著.”

許敬宗咬牙切齒。

“奇了怪了,我不在府中待著,去什麼地方呢?”

房俊咧嘴一笑。

“我兒子被人給打斷了手腳,這是你們大理寺的事情,我兒子在受苦,你居然還在府中消遣.”

許敬宗心裡極度不平衡。

“你兒子的案子,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又不是什麼人命案,自然用不著我親自動手.”

房俊覺得好笑,這真是奇葩的言論,也是讓人醉了。

難道什麼案子都要他這個大理寺寺丞親自出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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