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房俊一大早,房俊在刺史府的後花園閒逛,欣賞一下池中的荷花。
府兵前來稟報,說是有人求見,是一個老頭,和一個年輕人。
房俊有些奇怪,是什麼人要見他啊!他在大唐之內,接待了這兩人。
這兩個人,衣著簡陋,一看就不是富裕人家,他們一見到房俊,就進行了磕頭。
“你們是什麼人,找我幹什麼?”
房俊奇怪,他並不認識這兩人啊!莫不是來申冤什麼的,畢竟,他這個駙馬,在洛陽城的訊息,肯定大家都知道了。
“老朽是崔大人的二叔崔錢,這位是我的兒子崔俊.”
老頭自我介紹了一下。
房俊不由目瞪口呆,居然是崔文亮的親戚,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哦,兩位請坐,請問,你們到底是有什麼事情,崔大人已經死了,屍首都找不到,你們要是來祭拜的話,可是找不到地方.”
房俊說道。
“可憐我那堂侄,寒窗苦讀,好不容易做到了刺史的位置,居然落了這麼一個下場.”
崔錢一邊說,一邊抹了抹眼淚。
房俊不屑一顧,那崔文亮也不是什麼好人,死了那是大快人心,有什麼好值得悲傷的,怕是沒了靠山而心傷吧!不過,看上去,此二人,那是沒有沾到什麼光啊!衣著簡陋,只是粗布麻衣,連絲綢都不是。
“我也深感惋惜,兩位在何處謀生啊?”
房俊詢問。
“在老家種地,聽聞我那可憐的堂侄死了,特意過來看看.”
崔錢說道。
房俊斜著眼睛,看來,那個崔文亮還真是挺冷酷的,不怎麼待見自己的親戚,弄那麼多的錢,也不知道去提攜一下,著實是冰冷無情。
“兩位怕是有所求吧!這大老遠的來到洛陽城,可是不容易啊!”
房俊說道,他看得出來,這兩人,那是風塵僕僕的,肯定是趕了不少的路,這腳上的鞋,那都是磨出洞來了。
“特意來取我那堂侄的遺物.”
崔錢說道。
房俊無語,這是來要錢的啊!他該怎麼說呢?說財產充公了,似乎有些不妥,畢竟名義上,那是說崔文亮是忠勇之士。
“你們遠道而來,想必也累了,先休息一下,然後吃上一頓飯,我給你們安排,至於崔大人的遺物嗎?我給你們準備一下,自然是會交給你們的.”
房俊說道。
然後他就讓人帶這兩人下去休息了。
至於崔文亮的遺物,該怎麼安排,房俊有些頭疼。
反正他是不準備給什麼錢的,讓人去弄了一堆,不值錢的字畫,就當做崔文安的遺物,交給這兩人就行了。
東西準備好了之後,房俊就去見崔錢去了,他覺得對方這名字,起得也沒有錯,就是來催錢的。
兩人正在飯桌上大吃大喝,吃得很兇,把房俊都給看愣了,這可是跟小夢都有的一拼了。
五個菜,那是被兩人一掃而光了,吃了十幾碗飯。
“不瞞大人,我們父子倆,已經一天都沒有吃過飯了,盤纏路上就用光了,要不是帶了乾糧,就得討飯了.”
崔錢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對著房俊拱了拱手。
房俊乾笑了一聲,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
“兩位,崔大人的遺物,我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來人啊!給我帶上來.”
房俊拍了拍手,兩個府兵,抬進來了一個筐子,裡面裝得是不值錢的字畫。
崔錢滿心歡喜的過去檢視,發現只有一些字畫,不由有些懵。
“大人,這些字畫值不值錢啊?”
崔錢詢問。
“自然不值錢的,一幅字畫,也就十幾個銅板吧!”
房俊如實相告,這些個書畫,都是一些落魄書生寫得,又不是什麼名人,又沒有加蓋什麼大印,自然不值錢的。
“大人,我那堂侄,就沒有一點銀兩留下來,難道說,一個銅板都沒有,我可是聽說,刺史的俸祿是不低的.”
崔錢苦著一張臉,他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這大老遠的來到這裡,就為了這些不值錢的字畫,這不是笑話嗎?“唉!崔大人公正廉潔,兩袖清風,俸祿基本上都給了窮苦人了,哪裡有錢留下來啊!”
房俊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實際上,他說這話,自己也是噁心得不行,等於是又給崔文亮美化了。
崔錢直接呆若木雞,不是說,這做刺史的,都富得流油嗎?房俊露出一副無奈地表情,這兩人,也真是的,早不來晚不來的,等崔文亮死了再來,這能撈到什麼好處啊!不過,這兩個傢伙,之前肯定來過,只不過不受崔文亮待見,因此沒有得到什麼好處。
這等到崔文亮死了,以為崔文亮遺留下了不小的錢財,這才急忙從老家趕來。
“哇”的一聲。
崔錢突然號啕大哭了起來,把房俊看得目瞪口呆,這不至於吧!“這拿不到錢,我回去可怎麼活啊!”
崔錢淚如雨下,傷心不已,這次是真的傷心了,眼淚嘩嘩地流,可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