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江南道,就是一個爛攤子,吃力不討好,我去幹什麼,有人去跳坑,我們為什麼要攔著呢?正好也讓這個武三思,現一下原形.”
房俊說道,不過他也是有所憂慮的,他憂慮的是自己的產業,他的產業源頭,基本上都在江南,茶葉是江南那邊產的,絲綢也是那邊產的。
如果江南道發生了劇變,這恐怕是會影響他的生意的,這必須得有一個心裡準備才是啊!可不是開玩笑的。
本來,西域生意損失就不小,再來一個江南道,那還讓不讓人活啊!“也是,武三思不在朝堂也好,他就是一個小人,上次,朝中幾個老臣,被逼告老還鄉,就是這個武三思起的頭.”
杜懷明說道。
此事,房俊倒是也聽說過,不過,其中,肯定是得到了武媚孃的允許,空出一些位置來,也是有利於武氏家族的人上位。
回到駙馬府,嫚兒就來稟告了,她統計出了損失結果來。
“上次水災,被淹了五千畝桑田,恐怕今年的絲綢產出,會下降不少,茶山倒是沒事,因為地勢高,所以沒有被水災波及,初步估計,至少得損失五十萬兩白銀,另外,江州的錢莊,我已經下令暫時關閉了.”
嫚兒介紹了一下情況。
“我今年可真是流年不利啊!西域損失,就已經夠大了,而今江南道又來了,你做得很對,江州錢莊,應該暫時關閉.”
房俊嘆了一口氣,遇到這種事情,他也無奈。
“江南道,有流民作祟,我看,應該增派護衛力量,以防我們的產業被劫掠,他們人數眾多,護衛力量太少,可不行.”
嫚兒說道。
“有道理,這樣吧!調派三千府兵,進入江南道,分派到各個產業去,尤其是布莊,和茶莊,不能出半點問題,咱們名聲在外,難免會有宵小之徒惦記著,這不得不防.”
房俊點了點頭,增派護衛力量,那是有必要的。
“今年的利潤,肯定不到一千萬兩,要知道去年,我們的利潤可是一千八百萬兩的.”
嫚兒有些憂心。
這是斷崖式下跌了,房俊也沒有任何辦法。
一方面是遇到戰亂,另外一方面,是遇到天災,他能有什麼辦法呢?只能是怪運氣不好了。
當天中午,武三思這位欽差大臣,那就是大搖大擺地出發了,顯然是立功心切,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
這個傢伙,帶了數百名隨從,一般情況下,即便是欽差,也不會帶這麼多人,關鍵是,武三思居然還帶上了女樂,看上去,他似乎並不是去整頓吏治,倒像是去遊山玩水的。
房俊也是開始,密切注意江南道的變化,當然了,也是在注意西域的態勢。
接下來的幾天,房俊就是每日上下朝,然後不是在大理寺,就是在自己家。
他對賀蘭氏還算關心,飾品幾乎沒有斷過,都是稀罕物,脂粉都是上等的。
不過這天,下朝之後,房俊被武媚娘給叫了去,後者的臉色有些浮腫,肚子已經很大,估摸著下個月就會生產了。
一進武媚孃的行宮,房俊驚訝的發現,除了武媚娘而外,地上還躺著一個宮女,七竅流血而亡,令得房俊嚇了一大跳,這難不成,又有人針對武媚娘。
這是很有可能得事情。
“她是被毒死的?”
房俊眯了眯眼睛,然後說道,這個死去的宮女,不僅七竅流血,臉色也發黑,像是服用了砒霜之類的毒藥,這是非正常死亡。
“你眼光倒是挺毒辣的,她的確是被毒死的.”
武媚娘卻是很平靜。
房俊皺著眉頭,這又是怎麼回事?武媚娘讓他來,應該不是為了看一具宮女的屍體吧!這顯然是別有用心了。
“我的兩個堂哥,武懷運和武惟良,近日來到了長安.”
武媚娘說道。
房俊不由摸不著頭腦,武媚娘跟他說這話,這是什麼意思啊?甚是奇怪,像是別有用心。
“他們給我送了一些家長的特產過來,都是吃的.”
武媚娘繼續說道。
“這也就是說,這個宮女是被那些食物給毒死的?”
房俊皺著眉頭,他反應得很快。
“沒錯,不過,既然是給我送的,那麼肯定不是為了毒死一個宮女.”
武媚娘來了這麼一句。
房俊皺著眉頭,衝著武媚娘來的,不可能吧!這可是親戚啊!還是很近的親戚,這兩人,都瘋了嗎?來給武媚娘下毒。
“接下來,你知道應該做了吧!我不希望,他們能夠見到明天得太陽.”
武媚娘繼續說道。
房俊立刻心領神會了,這個武媚娘,是想對付自己的兩個堂兄弟,其中,必定有著什麼仇恨,不過,武媚娘不說,他也不問。
“我知道了.”
房俊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那你就去辦理此事吧!”
武媚娘點了點頭,她喜歡聰明的人,看破不說破。
房俊告退,這是武媚娘栽贓陷害,這是毫無疑問了,他的兩個堂哥,也不會傻到,在送給武媚孃的食物中,下毒,道理很簡單,一旦武媚娘中毒身亡,就必然會查到此二人身上,這不是找死嗎?因此,食物中沒有下毒,只不過,武媚娘需要一個藉口而已罷了。
只是房俊沒有想到,武媚娘會對自己的族人下手,而且還是堂兄,看來,這兩名堂兄,以前的罪過武媚孃的,八成還得罪得挺厲害。
否則,武媚娘也犯不著要這兩人的命。
接下來,房俊就派人去抓人了,直接去武氏家族抓人,反正這是武媚孃的意思。
此二人,被抓到了大理寺去,直接在天牢裡關起來,房俊也不聞不問,反正。
這二人是死定了,武媚娘要他們的命,他也沒有辦法。
再說了,他不動手,武媚娘也會讓別的人動手。
“夫君,你把我的兩位伯父給抓起來了啊?”
賀蘭氏倒是很快得知了訊息,來問。
“是有這麼一回事情.”
房俊點了點頭。
“他們犯案了?”
賀蘭氏一呆。
“自然如此,否則,我抓他們做什麼?怎麼,你是來為他們求情的.”
房俊詢問。
“這倒不是,他們犯了什麼罪?”
賀蘭氏有些好奇,她自然跟兩位伯父不親,主要原因,那就是她是外姓,並不常年在武氏家族居住,跟武氏家族的本族人,關係並不算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