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難以置信,龜茲國怎麼可能來幫忙呢?這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西域小國,來幫忙呢?龜茲國的軍隊來到了疏勒,不過並沒有進城,因為房俊還沒有同意。

“真是奇了怪了,這個龜茲國怎麼可能來幫咱們呢?”

房俊面色古怪,他實在是想不通。

“他們肯定是感覺到了威脅,畢竟,吐蕃軍隊就打到這裡來了,距離龜茲這麼近,他們自然感覺到恐慌,因此,想要與我們一起聯手抗敵.”

張冒說道。

房俊點了點頭,這的確是一個原因,按照吐蕃軍隊的作風,肯定是要一個個的滅掉這些小國的。

“可是,我們的罪過他們,他們不是應該恨我們嗎?反而前來幫忙.”

房俊有些不淡定,這不是以德報怨嗎?“公子,沒有什麼比生死存亡更重要的了,如果他們的國家都不存在了,其他的任何一切,都毫無意義的.”

張冒一本正經地說道。

“他們來了多少人?”

房俊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五千人,基本上,算是傾國之兵了.”

張冒說道。

房俊也知道,這個龜茲國,算是西域國家之中,算是比較大的了,有幾萬人口,這五千兵力,的確算是比較多的了,說是傾國之兵,也並不為過了。

當然了,肯定是會留一點兵力去防禦的。

“放他們進城吧!”

這是一件好事,房俊自然不會拒絕,當然了,他感覺很不好意思,人家這是以德報怨,他感覺面子上掛不住。

房俊親自接待了其統兵將領,為首的是一個穿著大黑袍的中年人,臉上還有紋身,看上去比較邪異,眼睛是藍色的。

房俊倒是並不奇怪,這很正常,異族之人嗎?房俊準備了接風宴,請這些將領吃飯,對方帶了五千兵力,他還是比較看重的,正好他兵力不足,這算是一個不小的補充了。

大黑袍中年人,說起來,並不是將領,而是龜茲國的大祭司,地位很高,僅次於國王,這次,是由他統兵,他是祭司而不是將軍。

房俊嘴角一扯,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連大祭司都出來了,這不是搞封建迷信嗎?這貨,不會是個神棍吧!房俊可是不信鬼神的,他自然不會相信這些傢伙,覺得是譁眾取寵的小丑而已。

雙方虛與委蛇了一番,面子上,那還是要過得去的就是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房俊就安排住處,讓這些人休息。

接下來,他還專門去看了一下龜茲國的軍隊,兵士倒是人高馬大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外強中乾,只是這些個兵士,有些奇怪,臉上全部紋身,也是讓人醉了。

這又不是刺配的犯人,在臉上紋身做什麼?可能是人家的風俗吧!這些士卒的武器,是彎刀,不過他們不穿盔甲,反而穿得皮襖,可能是缺少銅鐵吧!這能不能打仗,看可是不一定能夠看出來的,得打了才知道的。

“真是難得啊!這些人居然會來幫助我們,以後得給人家回禮才是啊?”

房俊不由感嘆了起來,他想起自己在龜茲的所作所為,不由有些羞愧。

隨後,房俊就回去睡覺去了。

三更半夜,疏勒亂了起來,到處火光沖天,叫喊聲顯得特別淒厲。

房俊直接在睡夢中就被驚醒了過來,還沒有回神。

張冒就帶人衝了進來了。

“公子,我們上當了,快撤吧!這龜茲軍隊,跟吐蕃軍隊是一夥的,他們來了一個裡應外合,大開城門,將吐蕃軍隊給放了進來了.”

張冒急切地說道。

“什麼?”

房俊只覺得自己眼暈。

張冒則是直接把房俊扛了起來,而後就跑路了。

這是一場一面倒的失敗。

不過房俊還是在府兵的護佑下衝了出去,天亮時,出現在了距離龜茲三十里遠的地方,他鞋也沒有穿,披頭散髮的,一句話都不說,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狼狽。

他忽然不走了,坐了下來,目光看了看,丫的,還剩下幾十騎了。

“真是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

房俊氣得鼻子都歪了,他還從來沒有這般慘過,居然上當了。

他還以為龜茲國是以德報怨呢?可是根本就不是,人家是報復的,跟吐蕃軍隊聯手,裡應外合,斷然沒有不失敗的道理。

“我早該想到的.”

房俊那也是懊惱不已,可是後悔現在是沒有什麼用處的了,事情已經發生了,關鍵是臉丟光了。

疏勒,可是安西都護府的首府,現在沒了,他等於是被釘在了恥辱柱上。

而現在就剩下這麼這一點人,根本就不能成事。

小夢倒是滿不在乎,撇了撇嘴,也沒有說話。

“我要報仇.”

房俊跳腳,這種奇恥大辱,他無法忍受。

“公子,莫要惱怒,丟了就丟了,咱們損失也不是很大,就那麼萬餘軍隊而已,況且,咱們是打了勝仗的,不可能一直打勝仗,一點敗仗都不打.”

張冒勸解。

房俊不說話了,他憤怒不是因為損失,而是感覺自己上當受騙了,智商遭受了侮辱,損失萬餘人,他倒是覺得正常。

關鍵是這丟失疏勒的方式,真的是太過丟人了。

“公子,我們現在該去什麼地方?我看,應該去薛元帥那裡?”

張冒詢問。

“不去,我們去他那裡幹什麼?就算薛仁貴不看咱們笑話,其他的人,也會看咱們的笑話的,咱們去涼州.”

房俊說道,他的打算是去涼州,主要是,現在待在西域並不安全,一旦遭遇吐蕃軍隊,就完蛋了。

況且,也不能去那些西域小國,他現在就這麼幾十個人,隨便一個西域小國,就可以把他們給滅了。

去涼州,則是理想的選擇。

幾十個人去了涼州,韓鐵負責帶路,他也是跑了出來,作為房俊在西域的負責人,他對於周邊的地理,還是很清楚的。

房俊下令晝伏夜出,以此來減少遇到危險的機率。

而透過計算,前往涼州,需要的時間,大概需要十來天,又不能日夜兼程。

不過,趕路三個晚上,還是遇到危險了,遭遇了馬匪幫,對方有上百人,打著火把,來劫掠他們,這些馬匪的口中,一個個的嘴裡發出怪叫,他們臉上興奮得表情不言而喻。

房俊沉下了臉,真是豈有此理,這些馬匪,居然敢來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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