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錢糧到了以後再說。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見了喬師望,後者主管涼州的軍政。
“聽說涼州有不少的勞役和犯人.”
房俊詢問。
“是啊!都是修建溝渠,做苦工的.”
喬師望回答。
“將他們都釋放了,編成軍隊.”
房俊點了點頭,涼州苦寒之地,有不少的犯人,被刺配到了這裡,就是用來做苦工什麼的。
“什麼?他們可都是罪犯,將他們編成軍隊,怕是不太妥當吧!”
喬師望吃了一驚。
“有什麼不妥當的,我知道他們是罪犯,可是現在,我手裡沒有軍隊,怎麼報仇啊!再說了,我也是給他們一個機會的,讓他們為國打仗,洗刷罪責,給他們重新做人的機會.”
房俊一本正經地說道。
“可是,陛下沒有大赦天下,一下子釋放涼州所有的犯人,這陛下若是追究起來,該當如何?”
喬師望遲疑。
“我來承擔,怎麼說我也是他姐夫,這點面子還是會給我的,放心就是,我從來不讓他人給我背鍋的.”
房俊說道。
喬師望點了點頭。
“將所有的犯人給我集中起來,我要跟他們說說話.”
房俊說道。
“我去準備.”
喬師望也是深知,在如今的環境下,有些事情,那是不得已而為之的。
這些涼州的犯人都是被圈養起來的,有的那是無樂不作,不過,房俊可不會管這些人以前是什麼人的,他並不在意這一點,他現在,要的是這些人來打仗,這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
這些人,都是心狠之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房俊是需要這些人的,他可不想要那種軟弱的人,那種人,是沒有辦法上戰場的。
所有的犯人,被集中在了專門的營地之中,他們就住在這裡,都是一些簡陋的木房子,一個房子關好幾十個。
這是有士兵把守的,得防止這些人逃脫。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臭味,一個個的衣衫襤褸,有的都是皮包骨,顯然在這裡,他們過得很造孽。
這些都是一具具行屍走肉。
房俊不由分說,他站了出來,進行赦免這些罪犯,不過前提是這些人都得從軍。
他相信沒有人拒絕,這是唯一的生路,因為待在這裡,不是累死,就是病死。
就這樣,房俊得到了一支囚徒軍隊,首先,他給這些人洗了澡,換了兵服,給他們酒肉,讓這些人養一下身體。
當然了,他也告誡了,不允許這些傢伙胡作非為,否則,直接五馬分屍。
他必須得震懾這些罪犯,以防這些傢伙,在外面行兇,這是有必要的事情。
一共只有三千罪犯,編成了軍隊。
接下來,房俊就在等待錢糧運過來了,沒有錢糧,是無法招兵買馬的。
這得人家錢,給人家吃飯,人家才會來效力,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另一方面,房俊派出斥候,探知戰況。
他得知,龜茲立了大功,被吐蕃軍隊允許存留,這令得房俊相當不爽,他發誓,一定要將龜茲國給滅了。
戰況,對唐軍極為不利,西域超過一半的地域,都被吐蕃軍隊給佔據了。
一些西域小國投降,不過投降,不能避免他們滅亡。
薛仁貴和王玄策那邊,成了兩顆釘子,吐蕃軍隊一時半會的也拔不掉,他們的軍力,也下降了,不過十萬左右,從剛開始的二十幾萬大軍,跌落到現如今這個水平。
等了半個月時間,錢糧終於到了,房俊親自寫了徵兵公告,下達到涼州下面的各個鄉鎮。
他開出得待遇是比較豐厚的,每個士兵,只要入伍,就給五兩銀子,每個月的俸祿,也是五兩銀子。
普通的唐軍士卒,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待遇。
這一下子,就吸引人心,涼州苦寒之地,地薄,很多青年人都無事可做,他們想要種地,也沒有多餘的土地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