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開始了徵兵,喬師望卻是出來阻止,他認為,私自招兵買馬是重罪,朝堂有可能怪罪到他的頭上。
“你怕什麼?出了事情我擔待著,現在不招兵買馬,拿什麼去抗衡吐蕃軍隊,真要是丟了西域,那才是重罪.”
房俊自然有理由,當然了,他純粹的為了洗刷恥辱,滅了龜茲國。
這個仇必須得報,否則,就是沒臉見人了,如此奇恥大辱,房俊內心難以忍受。
“可是,這會被認為造反.”
喬師望不得不擔心。
“他們愛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現在,不能指望著朝堂給我們增兵,已經沒有多少機動兵力了,我們不招兵買馬,朝堂也會招兵買馬,戶部兵部的效率很慢,指望著他們,那黃花菜都涼了.”
房俊冷笑了一聲,他才不會管那麼多呢?聞言,喬師望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人家這是自掏腰包,況且,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對付吐蕃軍隊。
涼州民風彪悍,青壯崇尚武力,不過這跟打仗那是兩回事,還是需要訓練的,不能一召集起來,就去打仗,那是在找死呢?看看人家吐蕃軍隊,到現在都沒有把新兵拉上去,可見那是在刻苦的訓練之中。
因此,新兵那是要經過訓練,才能送上戰場的,這一點,房俊很清楚。
他把訓練新兵這種事情,交給了喬師望去處理,對方有這個能力和經驗。
僅僅十天時間,便是招收了五萬青壯,這令得房俊非常滿意,他把涼州的鐵匠,也給全部招來,進行打造軍械。
涼州雖然有一定的庫存,不過滿足不了這麼多。
倒是韓鐵有些不滿意了,五萬青壯,光是給的賞銀,就有二十五萬兩,關鍵是這些人一個個飯量大,每天的消耗都挺巨大的。
“公子啊!這些個飯桶,太能吃了,光給他們吃飯還不行,還得吃肉,每天的支出,都太大了,這樣下去,可怎麼了得.”
韓鐵來訴苦,他都感覺到肉疼。
軍隊是吞金獸,房俊是很清楚的,否則,他也不會拿出五百萬兩銀子來了。
“無所謂,我養得起,我都不心疼,你心疼個什麼?”
房俊不以為然,徵兵繼續,他需要更多的軍隊,五萬軍還不夠。
他的打算,是訓練兩個月,再拉上戰場,時間久了也不行,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不過,他也是心裡有些不滿,似乎每次打仗,自己都會自掏腰包,這下子,那可是出大血了。
不過,所幸吐蕃軍隊停止進攻,進行休整,補充糧草軍械,這倒是給了他時間。
喬師望是在城外練兵,每天,都聲勢浩大。
當然了,也要購進馬匹,這也是挺花錢的,就算是十兩銀子一匹,買五萬頭,那都是需要五十萬兩白銀了。
房俊倒是挺清閒的,這些事情不需要他去操心,每天都是比較閒適。
這天傍晚,喬師望親自來拜訪。
“最近治下發生了一件案子,無人來處理,我身為涼州刺史,理應處理此事.”
喬師望來了這麼一句,他這個意思,是想要告假。
房俊有些無語,這訓練軍隊,才是頭等的大事,這不是有毛病嗎?怎麼突然間想起查案子來了。
“是什麼案子,需要你親自動手?”
房俊詢問。
“人命案.”
喬師望說道。
“你的任務是訓練軍隊,而不是查案,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不要忘記了,我可是大理寺寺丞.”
房俊淡淡的說道,反正他是有空的,人命案,確實應該處理,否則,那是人心惶惶的。
“那行吧!”
喬師望點了點頭,他倒是知道,房俊擔當大理寺寺丞,是破案的行家裡手。
隨後,房俊就帶著小夢去了解案情了,後者顯得興致勃勃,張冒負責徵兵,因此沒空。
這件人命案,目前是州司馬負責,叫做吳休,年紀看上去有四十多歲了。
吳休把案情介紹了一下,就是一個妙齡少女被殺,兇手已經抓住了,可是兇手不肯承認,因此案子陷入了僵局。
殺人者償命,對方不肯承認也是正常的。
殺人兇手叫做李書文,是坐船跑了上百里,才被捕快飛馬截住,在船上搜到了一雙鞋底有血的靴子。
“嗯,聽上去,事實不是很清楚嗎?有物證在.”
房俊皺著眉頭。
“種種跡象表明,這個李書文就是兇手,有人看見他跟死者眉來眼去,而且,有人看見他去了死者家裡.”
吳休說道。
“這就是有人證了,他不承認,你就沒有腦子嗎?這種人,肯定是不會承認的.”
房俊也是知道,有的傢伙嘴巴硬,打死不承認。
“不過,既然你沒有強行讓他簽字畫押,就證明其中還有疑點了.”
房俊突然笑了起來。
“這個李書文是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兇器是一把殺豬刀,一個書生,用殺豬刀當做兇器,有些不符合常理,況且,此人是來涼州行遊的,家境殷實,不可能謀財害命,至於情殺就更不可能了.”
吳休說道。
“有意思.”
房俊點了點頭,然後咧嘴一笑,聽上去,確實是有疑點啊!“先去看看屍體吧!”
房俊說道。
吳休在前方帶路,府衙,有專門的停屍房的,目前,還沒有蓋棺定論,屍體暫時放在此處。
確實是一個妙齡少女,模樣還挺美,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吧!傷口是在腹部,應該是流血過多而死。
“天殺的,是什麼人如此殘忍.”
小夢冷著一張臉,她有些同情,這是一種殘忍,大好年紀,人沒了。
“仵作是怎麼說的?”
房俊詢問。
“是被殺豬刀捅了一刀,流血過多而死,一個柔弱書生,怎麼可能會用殺豬刀呢?用刀用劍合情合理,可是用殺豬刀,太不符合常理了.”
吳休皺著眉頭。
“把殺豬刀,拿來我看看.”
房俊說道,他感覺很有意思。
很快,一個捕快取來了殺豬刀,還挺沉的,這是屠夫用得武器,專門用來殺豬的。
“喏,你看看傷口?”
房俊讓小夢看看。
“只出了一刀,手法看上去比較老練,出手的力道不小,不過用殺豬刀作為武器,倒是挺另類的.”
小夢說道。
“那個書生,是怎麼解釋得?”
房俊盯著吳休,詢問。
“他自己說是,晚上去死者家裡,卻發現死者死了,害怕之下,選擇了逃跑,這話,下官反正不完全相信.”
吳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