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不由臉一黑,那是計算了一下,三萬府兵,每人每個月三十兩銀子,那就是九十萬兩白銀。

一年下來,那就是上千萬兩白銀,這還了得,就算是敗家子,也沒有這麼敗家的啊!“此決定作廢,太費錢了,不過,府兵擴充還是應該的,總額定在一萬人就可以了.”

房俊一計算,就感覺無比肉疼,上千萬兩白銀,用來養三萬兵,這也太奢侈了。

要知道,按照唐軍的規制,上千萬兩白銀,那是真的可以養百萬大軍了,到了他這裡,居然只能養三萬兵,這也太過分了。

看來,必須得大量減少人數才是。

“從現在開始,要控制支出,我需要的是精明強幹的人,像那些混吃等死的,自然不能要,給我全部清除出去.”

房俊心裡很明白,肯定有一部分人,在他這裡混吃等死,混錢,還有裙帶關係存在。

“府兵,則是需要淘汰,把那些訓練不行的人,也淘汰了.”

房俊也不是白養人的,那豈不是意味著,自己成了冤大頭了嗎?這可不行。

視察了新修建得府邸之後,房俊就回去了,他檢查了賬簿,看看自己手裡那些產業的利潤情況。

最不賺錢的那就是糧食了,價格不能太高,否則,朝堂肯定會干涉的。

百姓買不起糧食,那不鬧事才怪,所以,糧食的利潤非常小,一年下來,也就二三十萬兩銀子而已罷了。

最賺錢的,還是茶葉行當,利潤是在好幾萬兩白銀。

最可氣的是錢莊,利潤真是太少了,一年還不到一百萬兩銀子,這跟後世的銀行比起來,那可是差遠了,這不應該啊!錢莊生意,房俊可是下了大力氣的,怎麼就只有這麼一點利潤呢?“這錢莊生意,那是怎麼回事?一個月的利潤,只有七萬兩白銀,這不是開玩笑嗎?”

房俊皺著眉頭,這不是一個錢莊的盈利,而是所有錢莊加起來的盈利。

“這人家到銀號來存錢,得給予人家好處,還有,這些錢借出去,其中三分之一都是爛賬,根本收不回來.”

嫚兒說道。

“怎麼會這樣呢?我不是說了,應該有典當之物嗎?”

房俊頓時一瞪眼,這還了得,三分之一都是爛賬。

“下面的人,亂七八糟的,恐怕有的人,收了好處,給予便利,有的人還典當自己的老婆,公子你說,我們能收嗎?”

嫚兒很是無語地樣子。

房俊驚呆了,居然還有人典當自己的老婆,那可是一個人才啊!“而且,各地的客商,他們都組建起了自己的銀號,我們沒有啥優勢,能不虧本,就算是不錯了.”

嫚兒說道。

“我們還有多少錢莊?”

房俊也是覺得自己疏忽了,沒有把太多心思放在錢莊上。

他是用後世的思維,來看待錢莊這件事情的,這幹銀行的,應該很賺錢,沒有想到,在大唐,並不是這樣。

“大概有三十多家錢莊吧!其中,長安有三家.”

嫚兒說道。

相對來說,這三十多家錢莊,已經是少的了,畢竟,大唐的疆域那麼大。

房俊只關心州府,郡縣則是並不設立錢莊。

“既然錢莊不怎麼賺錢,那就關掉一半吧!轉手給別人,我們也不可能各個行當都給壟斷了.”

房俊想了想,決定關掉一半的錢莊。

“那些護衛錢莊的府兵怎麼辦?他們又不能調來長安.”

嫚兒詢問。

“一部分調往胡地,一部分調往遼東就行了.”

房俊平靜的說道,這些府兵自然也不能散了,其中多數那是上過戰場的,也是很有戰鬥力的,自然得留下來。

“長安以外的糧鋪全部撤掉.”

房俊也決定裁撤糧食產業,畢竟,這也並不太賺錢就是了。

糧食,有其很大的侷限性,除非是爆發饑荒,太平日子,官府那是不太可能,眼睜睜地看著糧價上漲的。

這該撤得還是得撤啊!駙馬府的家丁,很快就換了一半,這些傢伙,平日裡日子太好過了,懶懶散散的,府兵也是趕走了幾十個。

房俊的做法,主要就是要讓自己的手下,能夠時刻,保持著一種危機心理,不要太過懶散了。

張冒則是要回鄉探親,這也是人之常情,房俊允許了,現在也沒有什麼事。

說起來,張冒跟隨房俊已經挺久的了,一直沒有回過家,房俊的身旁有陸乘風在,可以暫時替代一下張冒。

“公子,請喝茶.”

一個府裡剛來的家丁,將一杯茶,端到了房俊的面前。

房俊剛一接手,一把匕首,那就是搭在了房俊的咽喉部位。

當即,房俊就是嚇傻了。

一旁的嫚兒和陸乘風,都是目瞪口呆,突如其來的一幕,那是令得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難道是刺客嗎?房俊心裡暗恨,自己大意了,他知道自己得罪了很多人,所以,有人來刺殺他,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對,這並不是刺客,房俊突然想到,如果是刺客的話,理應迅速結果了他,而不是把匕首架在他脖子上,又不動,這不應該,也不符合常理。

“這位兄弟,有話好好說.”

房俊冷靜了下來,對方並不一定是來殺他的。

“你為什麼不給我錢?為什麼為什麼啊?”

對方來了一句摸不著頭腦的話,其歲數看上去也不大,不過才三十歲出頭而已。

房俊頓時無語,給錢,給什麼錢啊!什麼亂七八糟的。

“兄弟,你莫不是認錯人了啊!”

房俊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有神經病啊!他根本就不認識此人。

“就是因為你不給我錢,害得我老婆跟人家跑了.”

對方面孔扭曲,情緒那是相當激動。

房俊那是都懵了,你老婆跑了,跟我有什麼關係啊!“兄弟,你冷靜一下,要多少錢直說就是了.”

房俊安撫著對方的情緒,他還是真怕對方衝動之下,給他來個抹脖子,那才叫做死得冤枉。

“一萬兩,我要一萬兩.”

對方叫嚷著,這個數字,令得房俊一愣,一萬兩,確實是不多,可以說對於房俊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

“一萬兩是吧!我給.”

房俊點了點頭,不管怎麼樣?先把自己的命給保住了再說,這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

“你要銀票還是現銀.”

房俊詢問。

“我要銀票.”

這人也不是傻子,知道現銀拿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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