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就這點事啊?蔡根覺得和段曉紅溝通有點費勁,自己的思維有點侷限,“沒有,沒有,讓走,讓走.”

段曉紅剛走兩步,一拍大腿,嚇了所有人一跳,這是吃的不滿意,還是錢包丟了?“都怪你,進屋就讓我吃飯,差點把正事忘了,蔡根,獨鳴讓我給你傳個話,還有十一天,你不去,她來.”

從她一進門開始,就對蔡根直呼其名,一點沒客氣。

蔡根可是比她最少大十五歲啊。

你說她缺心眼吧,可以,你說她沒禮貌吧,也行。

蔡根一直忍耐著,心想本來也不熟,一摸臉就過去了,沒想到,臨走,竟然是給自己傳話來了,還是獨鳴的話。

認認真真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這個段曉紅,她堂子不是散了嗎?難道拜獨鳴當師傅了?否則,咋給獨鳴跑腿呢?蔡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了.”

段曉紅也不在意謝不謝的,再次轉身,就要推門出去。

結果好像看到了什麼,喚醒了她另一個記憶,“對了,蔡根,還有件事,我又差點忘了,咱倆得打成一片,你是在屋裡打,還是在外面打?”

這是人脾氣嗎?這是麵條不好吃,還是滷子太鹹,咋還急眼了呢?蔡根瞬間臉色就不好看了,“你叫段什麼來著?算了,段土豆,你啥意思?供吃供喝的,客客氣氣的,你咋這麼不懂事呢?”

小孫和貞水茵也站了起來,蔡根不當回事,這段曉紅咋耍都行。

蔡根要是不高興,那麼他們也沒必要客氣了。

段曉紅一看蔡根不說好話,竟然有點小委屈,“你侮辱我行,但是不能侮辱我的身材,你才是土豆呢,你是菜幫子.”

說完,推門就出去了,站在門外喊,“菜幫子,你出來,我保證和你打成一片.”

被人在外面叫罵,蔡根心裡非常鬱悶,鬱悶到吐血,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人?實在太丟人了,開店五年,也讓人在外面罵過啊,大衣都沒穿,就跟了出去,讓我看看,你這沒仙的弟馬,為啥這麼牛?到了門外,段曉紅一陣哆嗦,氣質變了,一下妖嬈了很多,開始晃悠。

其實啊,人家不是在晃悠,如果她有個水蛇腰,可能更順眼一點,那是像蛇一樣在舞蹈。

但是,但可是,我們的段土豆沒有腰,所以就有點像踩電門一樣的顫抖,跟蛇精病一樣。

蔡根今天算是開眼了,以前見過王神婆,見過吳軍,都是出馬仙,但沒有這麼上來就請師傅的啊。

難道走的路數不一樣,戰鬥弟馬都這樣?小孫看著不斷在那哆嗦的段曉紅,小聲的問,“三舅,她這是犯病了嗎?咱們還是進屋吧,別讓她訛著.”

恩,這麼謹慎,看樣真的受到了蔡根的影像。

段曉紅雖然在顫抖,聽覺很敏感,聽到了小孫的話,瞬間就不高興了,“小癟犢子,你說誰有病呢?你過來,讓爺爺教教你說話.”

爺爺?哪個爺爺?不是被壓在山下了嗎?蔡根覺得,現在的段曉紅已經不是她自己了,可能這就是戰鬥狀態吧。

沒用蔡根說話,小孫也沒有動手,嘯天貓覺得這是一個表現的機會,“小碧池,你敢罵我主人,我跟你拼了.”

這,這是在給我拔份嗎?這是在給我找罵啊,人家明明是在罵小孫。

不用段曉紅動手,蔡根先動手了,一腳踢向嘯天貓。

結果,踢了一個空,嘯天貓已經衝了出去,衝向了還在展示水桶腰的段曉紅。

雖然視覺上不好看,但是實用性卻非常高,段曉紅本身個子比較矮,重心比較低,和嘯天貓對上以後,對位異常靈敏。

嘯天貓的爪子,上下紛飛,就是一頓抓撓,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看似凌厲,但是段曉紅那短胖的小手竟然阻擋了所有的攻擊,一下沒讓嘯天貓撓到。

防守之餘,段曉紅還能反擊,啪啪的拍在嘯天貓的身上,聲音很響,但也沒破了嘯天貓的防,沒有什麼傷害。

一人一貓的打鬥,毫無美感可言,就像兩個潑婦,一個就是撓,一個就是扇巴掌,很是單調。

就這樣,還都好像很賣力氣,尤其那表情,都像見了殺父仇人一樣,給一種非常不真實的感覺。

蔡根點上一顆煙,看著眼前的畫面,突然想到了南方的一道菜,龍虎鬥?只是龍也不是那麼龍,虎是真虎,對不起那道菜。

“小孫,有點冷,咱們回屋吧,你身子虛,別感冒了.”

小孫點頭,也不想看了,沒意思。

但是貞水茵有點不願意,“蔡哥,再看看,小天很努力的.”

沒等蔡根說啥,小孫反駁了,“小水,你瞎啊?賤貓都沒變身,算努力?擺樣子都不會.”

哎,這叫什麼事情啊,蔡根轉身就回屋了。

交戰雙方,看蔡根回屋了,突然停手了。

嘯天貓退到貞水茵身邊,衝著段曉紅說,“今天就到這,給你個教訓,以後不要目中無人.”

段曉紅結束了顫動,好像很疲憊的樣子,“恩,菜幫子也見識到了我的實力,咱們也算打成一片了.”

說完,轉身就走了,走向了問心齋。

嘯天貓想回屋,但是被貞水茵踢了一腳,“別回去了,剛才演的不像,回去也是找罵.”

說完,拎著嘯天貓回星座屋了。

蔡根雖然不在意,但是在視窗一直悄悄關注著。

看這倆貨瞬間就打完了,更感覺這事有點扯。

看到段曉紅走進問心齋,心裡的問號都連成片了。

難道是打了一架,發現了自己的心理問題,去看病了?確實精神不太正常,還知道治病,說明還有救。

但是人家沒開門,咋看病?暈,她咋有問心齋的鑰匙?段曉紅開啟了問心齋的大門,還把牌匾的燈給點上了,屋裡一片雪白,跟醫院似的。

“小孫,你看,剛才的段土豆,不會是問心齋的吧?”

小孫眼神好,站在蔡根旁邊,雖然不想承認,還是回答,“看樣是,進屋就把白大褂換上了,難道她是心理醫生?“不會吧,她本身就有病,能給誰看啊?”

蔡根不自覺的有點冒汗,打消了去問心齋的所有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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