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仨從小身體不好,各方面的機能都很差。

但是殘酷的生活,把他磨礪的有股子狠勁。

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五瓶洋酒,基本沒有停留,灌進了肚子。

就看他原本麻桿一樣消瘦的身體,像是吹起來的氣球,肚子明顯的凸了出來。

看樣多年的擋酒,讓他的身體也逐漸適應,找到了適合自己的道路。

即使走這樣的路,必然會讓他痛苦萬分。

整整喝進去六瓶洋酒,楊仨感覺意識都有點模糊了。

用手指甲摳著手心,讓自己不要昏過去,更不要吐出來。

“客人,謝謝你們捧場。

果盤拉菲隨後就到。

我們就先不打擾了.”

說著,楊仨一手扶著腰,一手護著六朵金花就要往外走。

季麥品覺得,已經差不多了。

六瓶洋酒,自己看著都撐得慌。

殺人不過頭點地。

從小受的教育,就是不要把事情做絕。

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可是,那個年輕的外國人,開口了。

“等一等,這樣就走,怎麼可以?”

說著,摘下來墨鏡,露出了他自信的容顏。

就感覺整個包廂一亮,好像他的臉有一層光。

在周圍環境的襯托下,熠熠生輝,相當迷人。

彷彿神話中走出來的王子,俊美得很不真實。

更像是真人版的芭比娃娃,美得很塑膠。

“美麗的小姐姐們。

事到如今,好吧,我攤牌了。

我就是阿基里斯。

我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英雄。

我就是用盛世美顏征服世界的美男子。

來吧,機會難得,近距離欣賞我的絕色容顏吧。

來吧,不要矜持,人生苦短讓我們一同墜入愛河吧。

來吧,讓我用那炙熱的愛,守護你們的美麗,滋潤你...”“呸.”

還在自我讚美五吹六哨的阿基里斯,突然被人打斷了。

那一口雖然沒有吐在他的臉上,但是吐在了他的自尊心上。

阿基里斯心裡翻江倒海。

為什麼這幾個女人,沒有被自己所傾倒呢?自己的臉,可是被大姑媽從小抽到大啊。

大姑媽阿佛洛可是愛神,隨便一嘴巴,都堪比醫美。

以前自己的美貌與魅惑,無往不利啊。

征服女孩子,就像吃飯睡覺那麼簡單。

今天為什麼失效了呢?難道,她們不是普通人?不就是會點幻術什麼的小技巧嗎?難道可以抵抗自己?魅惑不好用,阿基里斯直接撕下了偽裝,開始耍無賴了。

“來,女人,給我敬酒。

你們的規矩,不能破.”

楊仨眼睛一下就瞪圓了。

如果還要敬酒,那麼自己剛才灌那六瓶酒算啥?灌了個寂寞嗎?瞪了一眼剛才放肆的小妹妹,只能吃個啞巴虧。

規矩就是敬酒,剛才自己灌六瓶只是讓客人順氣。

雖然有點耍無賴玩人,但誰讓人家是客人呢。

楊仨放下了手,讓妹妹們過去倒酒,敬酒。

現在的情況,每一分每一秒,楊仨都在煎熬,急需去衛生間宣洩。

只能祈禱,趕緊完事,趕緊走,不要再出什麼岔頭。

蔡根遠遠的看著對面的包廂,雖然聽不到他們具體說了什麼,但是看到楊仨灌了好幾瓶酒,就知道不會那麼容易善了了。

因為,這件事的起點,就已經開始向著不體面的方向去發展,還能希望有什麼好結果呢?那群外國人,既然能讓楊仨灌下整瓶的洋酒,也就突破了底線,還會提出更過分的要求。

這件事,一百年前就已經被印證了,可惜楊仨沒文化,不知道。

“嘉豪,我看著,好像要出事。

那桌的人要壞規矩啊。

歸去來這麼慫的嗎?給錢就不堅持原則了?”

郎嘉豪也在看對面的包廂。

在場的所有人其實都在看看那個包廂。

畢竟,都想看看花了十萬塊錢的人,如何接受六朵金花的答謝。

“我看,今天有點要砸。

碰上了不差錢的愣貨,還不能直接出手。

有熱鬧看了.”

蔡根其實一點也不想看這個熱鬧。

無論楊仨表現得如何混蛋,畢竟是石磊磊的男朋友。

而石磊磊又是自己的優秀員工。

六朵金花,強忍著心中的牴觸,給三個外國人倒酒。

可是,酒剛倒了一半,三個外國人中,沉默的中年人突然出手了。

抓住了姑娘的手腕,往自己的腿上拉。

“來,小妹妹,坐著感受一下.”

“哎呀,你撒開,你弄疼我了。

仨哥,他不鬆手,他...”季麥品和陸伊典,同時露出鄙視的神情。

這是沒見過美女,還是咋地了?剛才讓服務員喝酒,不就是翻篇的意思嗎?咋這麼不講究呢?出爾反爾嗎?至於的嗎?不就出來看個表演,體驗一下地方特色嗎?如果有這麼低俗的需求,來這消費幹啥?實在有點丟臉,同時別過了頭。

算了,貴賓高興就好,大不了過後賠錢吧。

以後這樣的貨色,說啥也不招待了。

後半輩子,都跟著丟人現眼。

楊仨看到場面要失控,趕緊晃悠著大高個子一步到了跟前。

一手拉著中年人的手,一手拉著妹妹的手腕。

“客人,您不要這樣。

我們這真的有規矩,都是體面人,咱們...”剩下的話,被一嘴巴給抽了回去。

不只是把楊仨的話給抽沒了,順便把楊仨抽飛了。

楊仨撞倒了桌子,滾了很遠,背靠牆才停下來。

桌子上的瓶子碟子,撒了一地,摔得粉碎。

這一巴掌,力量真大啊,一點也不輸石磊磊。

萬幸,楊仨從小在石磊磊的調教下,有了很強的抗擊打能力,晃了晃腦袋,重新撲了上來。

只是,這次他沒有用手拉,那沒有用。

自己的力量,根本拉不開中年人的手。

楊仨選擇了更本能的方式,利用自己最原始的武器。

一口就咬在了中年人的手腕,也不再說話。

就是死死的咬住,希望他能放手。

中年人本來很享受,小姑娘在手上掙扎的環節。

任憑她用盡全力,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這讓他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不斷攀升。

對,就是這種掌控力。

自從父神們走了以後。

自己很久很久沒有再感受過這樣的自豪感。

慢慢的,赫拉克進入了自我的世界,開始了虛幻的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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