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仨領著六朵金花,相當謹慎。

每次到這個環節,他都是提心吊膽的。

雖然明白,上面領導玩的套路。

可是,每次總有那想當然的客人,提出各種非分的要求。

那時候,就輪到自己出場了。

無論什麼要求,即使不過分,也是不能同意的。

因為,楊仨身後站著的六朵金花,都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

他就是她們的保護神,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想當初,歸去來拿到欠條以後,唯一條件就是六個妹妹要來這裡表演。

他們歸去來負責培訓包裝,所得收入,要還欠債的利息。

楊仨本來一萬個不同意,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如果不同意,那塊乾爹乾媽的地,就要被歸去來收走。

而且,六個妹妹,也心甘情願。

寧可來上班表演,也不同意拿地抵債。

所以,從六個妹妹來這上班開始,楊仨肩膀上的擔子就重了許多。

來到七號包廂以後,楊仨一看,有點意外。

竟然是剛才找蔡根麻煩的人。

心裡一鬆,畢竟剛才自己沒有偏向蔡根,算是與陸伊典同仇敵愾過。

只是,蔡根的金磚太硬,實在啃不動。

“呀,美女,原來是您啊。

今天這麼捧場,一會必須送個至尊果盤,帶煙花那種。

六朵金花全來了,答謝客人們的慷慨。

是喝啤的白的紅的洋的?”

陸伊典沒有搭理楊仨,看到他更加尷尬。

畢竟剛才自己出醜的一幕,他就是親歷者,再次見到怎麼會有好心情?季麥品翹著二郎腿,看著楊仨,朝坐著不動的三個黑衣人一仰頭。

“喝啥都行,主要是把我的貴客陪好。

來來來,先坐下吧.”

完了,又一個不懂規矩的。

楊仨心裡膈應,敬酒不是陪酒,聽不懂人話啊。

心裡無論咋想,自己是壓事的,不是挑事的。

“哎呀,是不是剛才服務員,沒說明白啊。

客人,真是不好意思。

我們這的規矩,是六朵金花敬酒答謝。

至於陪酒,我可以從樓下給您叫上來,您看行不?您多包涵,您多理解.”

聽到楊仨拒絕,季麥品原本嬉皮笑臉的表情瞬間變了模樣。

“十萬塊錢,敬杯酒?你在開玩笑吧?你這金花,是金子做的嗎?”

好像感受到季麥品的不滿,三個黑衣人,同時脫掉了黑袍。

哎呀我去,這是剛從澡堂子出來嗎?身上搭了塊浴巾就出來了?不對,楊仨仔細看了看。

不是浴巾,就是衣服的款式比較像浴巾。

而且,比較清涼。

三個人把身上古銅色的肌膚,還有刀刻斧削一般的肌肉,像是炫耀一般,露了出來。

清一色的黑墨鏡,具體長相不好分辨。

但是那滿頭的黃色捲髮,很像外國人。

楊仨一看眼前這架勢,說話就說話,亮肌肉是幾個意思啊?朝著舞臺方向的服務員喊了一嗓子。

“狗剩,把空調整高點,客人穿的有點少。

季先生,您可能第一次來。

剛才服務生收錢的時候,應該也明確解釋了。

打賞本來就全憑客人抬舉。

客人給我們臉,我們必須接著,也必須答謝。

只是,從來沒有給出什麼承諾,或者提供有償服務。

季先生,大家都是出來玩,就是圖一樂,咱們也沒必要較真。

這樣,我一會再送您瓶跟我同歲的拉菲,您看咋樣?”

楊仨心裡琢磨,紅酒洋酒隨便送,反正也沒有真的。

自己的許可權,就是紅的洋的,主要看包裝貴賤。

送出一瓶拉菲,要扣自己三十五塊錢的包裝費,真是心疼啊。

季麥品本來也沒想較真,入鄉隨俗,各地有各地的規矩。

又不是在自己家的炕頭,出門在外,萬事都需要謹慎。

可是感受到三位客人,看六朵金花那炙熱的目光。

彷彿太陽,要把六位眼前人融化一般。

如果自己招待不好,對家裡的生意影響實在太大。

季麥品臨時改了主意。

從隨身的運動揹包裡,拿出了一捆十摞紅票,往桌子上一扔。

“夠不夠?坐下吧.”

楊仨不是沒遇到這樣的情況。

本地盛產金礦,還是旅遊勝地,有錢的老闆不少。

拿錢砸的也不少,還有金礦老闆拿金子砸的。

只是沒有蔡根那麼狠,直接上金磚,最多也就是金條。

“季先生,您就別難為我了。

上面定的規矩,我沒有許可權啊。

您看六朵金花都等半天了。

咱們要不先倒酒?”

季麥品從口袋裡又掏出了一捆十摞的紅票。

銀行的封籤還在,一捆十萬。

再次扔到了桌子上。

“夠不夠,還不坐下?”

楊仨冒汗了。

今天還遇上個犟種。

咋就聽不懂人話呢?“季先生,您就是再掏十捆,規矩就是規矩。

那麼多人看著呢。

今天破了規矩。

明天我們的買賣還幹不幹了?那不是把所有客人都得罪了嗎?您是體面人,不會難為我一個打雜的吧?”

季麥品眼睛一下就立起來了,動了真火。

剛想把揹包都摔在桌子上,黑袍人中最年輕的開口了。

雖然說的是普通話,很是生硬,好像嘴裡有蒜一樣。

“小麥,你的方式很低階,也很粗俗。

我們俘獲愛情,靠的是美麗的心靈,還有高尚的品德。

小姐姐們,不喜歡,就不要勉強,要紳士一些。

人家愛喝酒,那就不要用杯子了。

你們的老話怎麼說的。

對,感情深,對瓶吹。

那麼,吹吧.”

說著,把六瓶洋酒,往前一推,擺在了六朵金花的面前。

楊仨一看這架勢,今天算是遇上茬子了。

這三個老色批,不滿意的話,事情就完不了。

“這位國際友人,季先生。

六位妹妹年紀還小,身子弱。

喝不了這麼多。

但是,客人給我們臉,我們必須接著。

我替她們喝.”

楊仨舉起了洋酒,心裡暗罵。

遭雷劈的老闆,六十度純勾兌白酒摻的可樂。

全喝下去,不會失明吧。

猛地一仰脖,沒喘氣,灌下去一瓶,沒有任何停留。

一瓶下肚,楊仨打了個酒嗝。

原本蒼白的臉,出現了一絲紅暈。

外國人把剩下的五瓶酒,再次往前一推。

意思明顯,一瓶不夠,要五瓶。

楊仨也是狠人,壓根沒還價,也沒有還價的餘地。

這就是對方給的臺階,無論有釘子還是玻璃碴,都要下。

“好嘞,謝謝客人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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