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程峰和嘉逸的客廳裡,田蜜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

原本只是和母親鬧彆扭,想要跑出來多清淨,結果正好撞見嘉逸去等程峰下班回家,自己也被拉來了這裡。

雖然住在他們家裡必然會比住單位值班室那張硬邦邦的鐵架子單人床舒服很多,不過因為自己負氣離家,還要給別人添麻煩,她心裡也十分過意不去。

“田蜜,來,今晚你就睡這屋吧!”

嘉逸找來備用的枕頭被褥拿到客房裡,招呼田蜜進屋。

田蜜訥訥的走進去,一臉的窘迫:“嘉逸姐,給你和師兄添麻煩了!”

“說的什麼見外話!倒是你呀,為什麼大晚上的突然跑去單位睡?”

嘉逸關上房門,坐在床邊,熱切的看著田蜜。

嘉逸在田蜜心裡,一直是那種很貼心的姐姐一樣的存在,現在被她這麼一問,頓時感到鼻子發酸,心裡頭的委屈和難過瞬間膨脹起來,讓她還沒來得及壓制就已經紅了眼圈。

把事情的大致說給嘉逸聽,聽完之後嘉逸也頗為理解的嘆了口氣。

“這種事,的確是很煩的,不過既然你自己想得很清楚,覺得你們兩個是適合的,那就堅持自己的主張,你母親有她的考量,這不是錯,誰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找到一個相對完美的男人呢,她只是還沒有看到陸向東的好罷了.”

嘉逸親暱的拉過田蜜的手,安慰她,“自作主張給你安排相親這件事……的確有些不大好,難怪你會生這麼大的氣。

話說回來,這件事陸向東也在場,他有沒有什麼反應?”

田蜜搖搖頭:“吃飯的時候挺平靜的,吃完飯那個男的就一臉不爽的走了,我哥怕我當著陸向東的面和老媽拌嘴會讓不好看,就硬留我在廚房收拾,等我出去的時候他已經走了.”

嘉逸回憶了一下田蜜方才講述的過程,忍不住笑了出來:“照理說,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我不該笑,不過你這丫頭也真夠壞的!對方好歹也算是個有為青年,被你又是嚇唬又是指桑罵槐,這頓飯吃的也真夠憋屈的啦!”

田蜜被她這麼一說,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也不是我先挑起來的,最開始我不過是想說說自己工作中都是做了些什麼,讓他知道就算我沒男朋友,我們倆也不合適,誰知道那個人心眼兒居然那麼小,說什麼找女朋友必須要有女人味兒,不能太粗魯什麼的,我一下沒忍住,就回擊了一下而已.”

嘉逸抿著嘴笑了一會兒,似乎想到了什麼,輕輕的嘆了口氣。

“怎麼了?”

田蜜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唉聲嘆氣,有些納悶。

“我是在想,陸向東最近也真的是夠不容易的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心愛的姑娘,準岳母那一道難關還遲遲沒過,這一邊自己還有一腦門子官司.”

“他怎麼了?遇到什麼麻煩了麼?”

田蜜有些吃驚,她的確隱約感覺到陸向東這些天來狀態不是很對,還不等放暑假就提前請了休假,可是這些畢竟只是她自己捕風捉影的猜測,現在聽嘉逸這麼說,看來是真的有事情。

嘉逸也沒想到田蜜會一臉迷茫和訝異的看著自己,忙問:“陸向東的事情,他沒和你說?”

田蜜晃晃腦袋:“沒說,他怎麼了?”

她這麼一問,嘉逸倒愣住了,咬著嘴唇,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嘉逸姐,你就跟我說吧!要不然我心裡抓撓的也不安穩!到底怎麼了?”

田蜜急了。

嘉逸連忙示意她不要著急,也不許生氣,然後才說:“是陸向東的母親,給他找了點麻煩.”

田蜜皺起眉頭,不屑的撇了撇嘴:“她又跑去j學院,要求撫養費什麼的了?”

“不是撫養費那麼簡單.”

嘉逸的答案卻不似她猜測的那個樣子,“我聽程峰說過一次,陸向東的母親曾經跑去重案組找過他,好像不是很愉快,之後的事情我們就不知情了,前幾天一個法院那邊的熟人突然來學校找他,說他母親到法院去提起自訴,想要狀告陸向東遺棄,結果法院方面發現她根本拿不出足夠的證據,所以就沒有予以立案,陸向東的母親好像很不甘心,說是要回去找律師,重新收集證據,然後再來起訴。

這個熟人聽到訊息之後,就好心過來提醒一下陸向東,希望他和他母親之間如果有什麼矛盾,最好抓緊時間私下和解,免得真的立案了,就是刑事案件,到時候不好收場,影響也很壞。

陸向東知道之後一直情緒不高,後來突然提出要休假,院系方面同意了,我以為他是忙著去解決這些事,沒想到竟然是跑去和你們一起查爆炸案去了!”

“他媽媽去法院起訴他遺棄?!”

田蜜聽完嘉逸的講述,怒極反笑,“真虧她好意思!還有陸向東!幹嘛要瞞我瞞的那麼死!”

“我以為陸向東會和你提起這件事的……”說完之後,嘉逸有些為難的看著田蜜。

“我不會跑去質問他的,”田蜜氣歸氣,心裡頭倒也還是很清楚眼下該做的是什麼,“就像你剛才說的,他現在兩邊受壓力,心裡頭一定夠難受的了!我不會再衝動的給他添堵.”

嘉逸這才放了心,對田蜜點點頭,起身準備離開:“你好好休息,你母親那邊是持久戰,不要心急.”

這一夜,田蜜睡得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可能是受心事的影響,一直做著亂哄哄的夢,早上起來和程峰、嘉逸一同吃了早餐,下樓準備上班,看到陸向東的車停在路邊等著,這才知道,昨晚她被接到這裡之後,程峰就打電話通知了陸向東。

看到他,田蜜心裡的感覺很矛盾。

一方面想到他有什麼事竟然都不告訴自己,田蜜覺得有些氣悶,很想敲著他的腦門問問,到底是怎麼想的。

另一方面,她也能夠體會陸向東現在的心境,又不由的為他感到心疼,於是想要找他算賬的想法頓時化為烏有。

陸向東也沒有詢問田蜜為什麼會跑到程峰家裡“避難”,因為答案似乎是不言而喻的,兩個人都向以往一樣,在上班的路上有一搭無一搭的閒聊,對前一晚的事情默契的絕口不提。

田蜜當然也沒有去問陸向東母親的事,她相信他不說必然有自己的主張,這種時候與其問東問西的給他添堵,還不如靜觀其變。

到了公安局,田陽也已經來了,看田蜜沒事兒人一樣的,也明顯鬆了口氣,接著所有人就都紛紛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中。

田蜜最先做的,是調查孫琳娜的通話記錄,結果發現,她的通話記錄非常多,出現頻率較高的號碼也不少,將這些高頻號碼逐個核實之後,田蜜有些失望的發現,這些號碼幾乎都是些美容院、飯館、計程車公司之類的服務電話。

唯一通話比較頻繁的私人電話,也是她自己別墅中的那部座機。

而那部座機則只有寥寥幾個通話記錄,其中出現最頻繁的那個號碼,經調查,是孫琳娜家小保姆老家的電話。

這裡面的關聯不難梳理清楚,無非是孫琳娜在外工作期間經常打電話回家,或許是監督小保姆工作,或許是有事囑咐,這不得而知,而小保姆老家的電話稱了孫琳娜別墅座機的高頻號碼,原因就更加簡單——保姆趁著僱主不在家的期間,經常偷打電話回家,和家裡人煲電話粥而已。

隨後,王純也給了田蜜關於那枚從床底下找到的指環的結論。

“你找到的這枚指環,並不是造成孫琳娜無名指傷痕的那一枚.”

王純把裝在證物袋裡的指環遞給田蜜,同時也拿給她一張孫琳娜左手無名指的特寫照片,“你看這裡.”

她指著照片上無名指上一道淺淺的細長淤痕:“看到這條傷痕了麼?根據傷痕的形狀,我認為那枚戒指應該是鑲嵌有寶石之類的,有用來固定寶石的金屬託兒,因為被兇手強行摘除,所以在手指的面板上留下了這樣的劃痕。

而你找到的那一枚雖然有裝點碎鑽,不過是指環的造型,整體非常光滑,不存在任何金屬凸起,即便留下痕跡,也絕對不會是照片上體現出來的這一種.”

田蜜聽了這話,頓時感到無比灰心。

王純看出她的沮喪,又拿起那枚戒指,讓田蜜看戒指的內側:“你先別急著灰心,你看著指環圈裡面是什麼?”

田蜜結果來仔細一看,除了名牌的標識之外,指環的內側還刻著幾個小字——“7an”“這是什麼意思呢?又是數字,又是字母,弄得好像密碼一樣.”

這個詭異的數字加字母組合,讓田蜜覺得莫名其妙。

王純也表示愛莫能助:“我也覺得挺奇怪的,又不知道會是什麼,不過這個牌子的售後工作一向不錯,通常都會有購買者的資訊登記,要不然你去專櫃查一查吧!或許會有幫助!”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田蜜謝過王純,拿上指環,打算先去孫琳娜開的那家服裝店去瞧瞧,然後順便到c市有這個首飾品牌的商場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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