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來,田蜜的心情已經平靜了許多。

前一天晚上田陽和她談的那些話,在被拉著吃了些東西,重新回到臥室之後,她一個人躺在床上想了很久,終於有所領悟。

她只能確定,自己對陸向東的確是存有好感的,但是畢竟是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對異性吸引,她也不確定那到底是深沉的愛,還是一時的迷惑。

陸向東的與眾不同和卓爾不群,不僅僅是她,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被這樣一個男人吸引的姑娘一定不在少數,回憶一下之前去j學院找人的時候,圍在陸向東周圍的那些女學生,就可想而知了。

同樣,就像田陽說的那樣,這個男人太聰明,心思又埋得深,自己在他面前永遠都像個小白痴一樣。

這樣的男人是不是適合自己,田蜜也說不出來。

與其空糾結,不如先放下,把手頭的案子查清楚,等有空了,再慢慢梳理。

況且還有王純在一旁守著,人家比自己聰明,比自己漂亮,比自己目標明確,知道什麼是想要的,並且帶著一種志在必得的銳氣。

哥哥說的沒錯,既然不想幫,那就不勉強自己,王純那麼有辦法,或許根本不需要別人的幫助。

如果陸向東和王純真的有戲,那自己趁早掐斷情苗也是最好的結果。

若是他們之間沒有……算了算了,田蜜甩甩頭,把剛剛又冒出來的念頭甩掉。

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破案的事。

起了床才知道,田陽早就走了,昨晚壓根兒也沒在家裡住,只不過是凌晨有抓捕任務,之前程峰放他們回家休息一下,田蜜昨晚吃晚飯回房休息沒多久,他就走了。

這讓田蜜感覺很過意不去,明明是寶貴的休息時間,卻因為自己鬧小性子讓哥哥操了不少心。

吃過早點,田蜜也出門了,飯間田媽媽沒少叮囑她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工作的事情急不得什麼的,估計是田陽昨天和自己談過之後,用工作壓力這個理由搪塞了盤問的父母。

一出門,簌簌的白雪就被風捲著撲面而來,田蜜連忙戴上帽子,拉緊帽口,低著頭往外走,剛走出幾步遠,身後突如其來的一聲汽車鳴笛把她嚇了一跳,她沒有停頓,繼續往前走,直到一輛車從她身旁緩緩滑過,停下來降下車窗,田蜜才抬頭看過去。

“上車.”

陸向東伸手從裡面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田蜜第一反應又想拒絕,轉念一想田陽前一晚的勸導,和自己打算拋開雜念的決定,又覺得那樣做太彆扭,也顯得小家子氣,索性衝他笑笑,拉開車門坐進去。

陸向東打量了田蜜一番,半諷刺半陳述的說:“看來你今天終於正常了!”

田蜜瞪他一眼,沒搭腔,同時也發現,今天陸向東又變回了以往的休閒打扮,外套裡面的休閒襯衫領口鬆開著,沒有系領帶。

“去哪兒?”

陸向東問。

田蜜看看手機裡安長埔早上發來的簡訊,說:“安長埔高燒不退,不能來了,咱們直接開車去悲催男翟至友的單位吧!”

“什麼悲催男?”

陸向東疑惑的看了看田蜜。

田蜜這才想起來,這兩天他忙於參加學術會,沒有和自己一起跑案子的事,連忙把這兩天的收穫說了一遍。

“所以現在有兩個人很可疑,一個是這個翟至友,還有一個就是電話騷擾的那個神秘人物,這個人還得透過技術手段慢慢追查。

另外,魏麗敏單位的同事雅雅對於魏麗敏的態度很奇怪,魏麗敏的同事加室友也都提到,這個雅雅和魏麗敏平時有些互別苗頭,還說雅雅追了白烏鴉的老闆很久,昨天晚上我們去的時候,白烏鴉的領班一聽說魏麗敏的名字,也很給面子,看來魏麗敏和白烏鴉的老闆也很熟稔。

所以我決定今天早點過去,趕在他們還沒有準備營業之前,先和老闆聊聊.”

“這些昨天晚上為什麼不對我說?”

陸向東一邊把車駛向田蜜所說的翟至友單位方向,一邊問。

就算他沒有明說,田蜜也聽得出來,其實他問的不僅僅是這件事,還暗含著昨天自己的反常態度那件事。

“今天說昨天說,有什麼區別?反正也沒耽誤進度!”

她選擇了顧左右而言他,絕口不提自己之前的表現。

陸向東也是個識趣的人,或者說他算不上識趣,卻也不是個好奇寶寶,田蜜不說,他就不再追問,默默開車,一路上安靜無話。

倒是田蜜,說是放下雜念,沉澱一段時間再說,可是一路上,她還是忍不住偷偷的瞟了陸向東好幾次,忍不住偷偷的琢磨,為什麼昨天他帶著王純送的領帶,今天又忽然摘掉了。

翟至友的工作單位距離田蜜家並不算遠,加上一大早還沒有到上班高峰期,路況還算通暢,很快兩個人就到達了目的地,沒有給田蜜太多胡思亂想的時間。

下車之後,她才想到一件事:“你怎麼會突然跑到我家樓下等我的?”

陸向東一邊伸手拉上田蜜的帽子,一邊戴上自己的,然後頭也不回的往門衛那邊走:“順路.”

以公安局為中心來劃分的話,田蜜和陸向東的家一個在東,一個在西,這樣也算順路?田蜜心頭跳了一下,趕忙拋開又有些湧上來的雜念,和陸向東一起在門衛登記了來訪者資訊,這才得到放行。

雖然供職於某機關單位,但翟至友的職務倒沒什麼重要的,只是一個很不起眼的邊緣科室裡的一個小科員,連科室辦公室都位於犄角旮旯的位置,好不容易七拐八拐的找到了他的辦公室,得到的答覆卻是——回家弔喪去了。

一問才知,翟至友婚變之後,家裡的老母親受不了這個打擊,生了一場大病,之後就一直沒有好轉起來,直到前兩天,凌晨忽然傳來噩耗,於是翟至友就連夜趕回鄰市的父母家裡操辦喪事,估計明後天才能回來。

找不到翟至友本人,田蜜和陸向東索性留下來和接待他們的那個中年科長了解一下翟至友婚變的情況。

科長起初有些戒備,田蜜拿出證件給他看過,還沒等說明來意,他就已經恍然大悟的說:“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他前妻羅菲出什麼事了?”

“你對他們的事情很瞭解麼?”

田蜜迴避了他的問題。

科長連忙搖手:“那可不瞭解!再怎麼說那也是人家夫妻之間的私事!我也就是道聽途說,從別人嘴裡聽到一星半點兒單位裡盡人皆知的事情經過而已.”

“這麼說來,翟至友和他前妻羅菲婚變的經過,你們單位上上下下,已經傳遍了?這事兒翟至友清楚麼?”

田蜜似笑非笑的問。

科長也有點不好意思了,彷彿覺得剛才的話讓自己顯得過於市儈,話說出口就多了幾分替自己辯解的成分:“你們也知道的,有些人這張嘴,就喜歡說些張家長李家短,也沒個把門兒的,那他們說著議論著,我也不可能把耳朵關上,對不對?就這麼大個單位,就這麼幾號人,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傳來傳去,可不就誰都知道了麼。

開個不太厚道的玩笑,我們這個科室現在在單位裡最有名的,就是老翟婚變的事兒了.”

“那同事們把他的私事傳來傳去,翟至友不介意麼?”

“這種事,嘴長在別人身上,他也管不了哇。

而且吧,人家說說,其實也沒什麼惡意,不過就是同情老翟唄,原本挺好的一個小夥子,意氣風發的,結果被他老婆這麼一搞,現在萎靡不振,老氣橫秋的,原來大夥兒都叫他小翟的,現在都改口叫他老翟了.”

科長嘆了口氣,搖搖頭,又緊張兮兮的補充一句,“這也就是今兒他不在,要是在的話,我說什麼也不會跟你們聊這個的!”

“當著翟至友的面提他前妻,他會發火兒?”

田蜜問。

“那倒不會,不過比發火還嚇人.”

科長嚥了口唾沫,“上次,還沒提他前妻呢,是別的科室的人,來找我們科另外一個女同事聊天,說起來自己家一個表姐妹在外面有外遇了,打算跟老公攤牌離婚的事,這事兒和他沒關係吧?開始的時候,老翟在一旁一聲沒吭,後來這邊說著說著話,忽然聽到那邊咔嚓一聲,我們嚇一跳,一看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著?”

田蜜忍著無奈,配合著科長營造的氣氛。

“老翟手裡握著的一支塑膠圓珠筆被他硬是捏碎了!筆都碎了,他還沒反應過來呢,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桌面,好像桌面和他有仇一樣!”

科長嘆了口氣,“從那以後,我們單位的人誰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誰家女人有外遇,連類似的事情都不敢提,就怕又刺激到他.”

當事人不在,田蜜和科長簡單溝通了一會兒,就告辭離開了。

“翟至友在婚變之後,對外遇和漂亮女性這些可真是夠敏感的!”

在回去的路上,田蜜感慨道,“看來他對前妻的感情還真是夠深,只有愛得深,才會傷的深!”

“所以,你現在就在懷疑他因為仇恨心理,所以對其他女性產生了移情作用?”

陸向東問。

“嗯,差不多,關鍵還在於,他的前妻,是不是也是個愛穿粉色衣服的女人!”

【感謝琉琉球球,騰遠和沒翅膀的龍三位大大的粉紅!祝大家今天愚人節都騙到別人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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