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章節401太意外

奧利安娜宋其實和莊續騰家人見面的次數非常有限――這裡面當然不計算她和莊騰見面的數量。莊續騰只見過她兩次,第一次就是在處理大哥後事的時候。宋小姐向莊續騰坦露了對大哥之死的各種懷疑,同時她表示未來不會用這些是騷擾莊續騰及其家人。

莊續騰將宋小姐的事情給父母說了,只是隱去了有關大哥死亡疑點的部分。莊續騰的父母覺得這個女人很可憐,雖然還差一點才會成為兒媳婦,但莊騰生前給老兩口說過自己有了愛人,準備帶她回來看看,如果沒問題就和她結婚的事情,所以她的地位又不一樣了。

“如果你大哥還活著,她就是你的嫂子。”

那段時間,兩位老人一直難以接受令他們驕傲的大兒子就那麼沒了,不僅總在嘴邊唸叨,還會給他打電話,在他房間裡自言自語。莊續騰和莊菲菲非常擔心,認為一定要給兩個老人找點事情做,分散他們的注意力,紓解他們的情緒。於是,莊續騰與當時請過來處理大哥後事的律師、會計師商量了一下,用大哥的錢,加上莊續騰提供的資金成立家庭基金,保守穩健經營,將收益按月打給家裡人,當做生活的最低保障。

他將這件事告訴了父母――又隱去自己拿了其中大頭的部分――並請父母參謀是否要算上奧利安娜宋。聽到這件事,父母兩人立刻來了精神,他們認為若無意外發生,宋小姐就是自家人,她和莊騰一定會美滿幸福、生活富裕。現在莊騰不僅身故還背上了汙名,汽車發動機和石油處理的專利收入全都沒有了,公司也破產了,這事極不公平。雖然命運奪走了宋小姐的美滿幸福,但莊家人並不會這樣!

“基金是用莊騰的錢建立的,就該有她一份。”

莊續騰就等著這句話,他說道:“這件事最好由你們二位出面。你們是家長,我是弟弟,我不好開口。”

“那你知道如何聯絡宋小姐嗎?”

在僱兵這行混,找個普通人還是沒多少難度的,莊續騰將這件事攬在身上。他在宋小姐與父母建立聯絡前又見了她一面,這也是第二次見面。他將自己調查的進度告訴奧利安娜宋,表示自己還會繼續調查下去,一定為哥哥報仇。同時,他要求宋小姐不要對父母講這件事,不僅對調查工作沒有任何幫助,還會讓兩位老人心裡悲傷。

媽媽還是有點恍惚,她喃喃道:“怎麼就又死了呢……”

莊續騰趁機接近爸爸,悄悄對他說道:“媽媽的精神頭不太好,看來必須得出去散散心。這件事交給你了,多勸說一下,讓她別老惦記那些傷心事。畢竟還有我和菲菲,未來還會有好事情的。”

“拿不到就偷,偷不到就搶……只要她有心跟著我,那我就能讓她跟著。”莊續騰笑了笑,然後收斂笑容,上車載著莫甘娜回城。

“那你一個人……”莫甘娜說道。

卡佳從座椅後面拿出一本書,對照著裡面胸廓以及內部器官的圖片開始解釋。“結合面板以及內臟的傷口,捅這兩刀的人完全沒有蹭到肋骨,角度找的非常好。兩刀下去,兩心房兩心室全都被破壞,冠脈也被斬斷,這一來,不管是原生心臟還是植入體增強功能心臟都會完蛋。”

透過家裡的一番談話,莫甘娜已經基本瞭解了莊騰和奧利安娜宋的情況,她表示自己也想去幫忙。莊續騰仔細想了想,然後搖搖頭,說道:“我的建議是你先回家。大家都知道我把你半夜拐跑,會擔心的安全。我從你家門口接了你,就要把你先安全地送回去才行。宋姐那邊,我先去處理,如果遇到問題需要你幫忙,或者我覺得有些累,需要你陪,我再給你打電話。她的遺體目前在河堤區,那邊比較亂,我先想辦法轉到兩個安全的區再說。”

“補刀?你對業務流程挺熟悉啊!”卡佳嘴角歪了歪,一邊戴橡膠手套,一邊說道:“顯然你已經勾勒出事情的大概,叫我來就是為了驗證一下想法。我這人,先把價錢談好,再提供專業服務。如果我的專業能力不到,我會給你退錢――不過這種事還沒有發生過。”

既然發生這種事了,那就得儘快去處理。莊續騰顯然沒法在家裡吃飯了,他和莫甘娜用飯盒裝了醬麵條就準備出發。這個時候媽媽才逐漸回過神來,她對莫甘娜表示歉意,來一趟連個正經飯都沒吃上,這就不得不急匆匆地走。莫甘娜表示沒關係,她已經知道地方,下次自己過來,留的時間長一些,把這次的補上。

莊續騰的父親想了想,緩緩點頭,說到:“就聽兒子的吧!他是僱兵,比咱們更清楚城裡的危險。我覺得他能把事情辦妥,咱麼就在這裡收拾收拾、準備準備。”

到了家門口,車一停下,莫甘娜專門推開車門,使勁擁吻莊續騰,然後才提著裝有裙子和醬麵條的包下車。裝甲鼬的車子是單透防彈玻璃,正常情況下外面看不到裡面,只有推開門,莫甘娜才好讓自家攝像頭捕捉到他們擁吻的鏡頭,也算是她表明自己的態度。

趕到醫院,莊續騰已經與家族基金那邊聯絡好了,他們的人隨後就到。由於奧利安娜宋是基金的受益人之一,她的身故將會影響基金的結構。就算是為了完成業務流程,管理基金的工作人員也需要到現場。如果能順便接下處理後事的法律協助業務,便能順路多賺一份錢,何樂而不為呢?

莊續騰迅速將這些記憶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然後問道:“她的死訊怎麼發到媽這裡來了?是基金那邊發過來的嗎?”

“不行,我得去看看她,幫助她處理……”

“你不用進來,免得汙染樣本。我會把過程錄影,你事後可以得到。”卡佳攔住莊續騰,關上車門,就開始折騰起來。大約一個半小時後,她才出來,脫下手套、摘下口罩,讓莊續騰先進入駕駛室,再和他說話。

經過露西的中介聯絡,這件事很快就確定下來。“法醫”的出場費是五千歐元,見面之後再談技術收費事宜,但不管是否談得攏,五千歐元都要先付。露西讓莊續騰準備三萬,“法醫”只收現金或者白金幣,而三萬這個數額肯定夠了。

“我覺得事情不太對勁。”莊續騰說道:“pcpd和醫院那邊給我的資訊說她是被車撞了,然後遭到搶劫才死的。頭部有嚴重撞擊,然後心臟中了兩刀。如果是搶劫,開車撞完人,下車看到她頭破血流,完全沒必要再刺兩刀。以我的判斷,那不是搶劫,而是兇殺。撞完了下車補刀,然後偽裝成搶劫的樣子。”

掏錢付賬,拿器材幹活兒。卡佳顯然認識殯儀館的人,幹這事兒也絕對不是第一次了。她將一輛麵包車開進後院,車廂裡面就是個手術室,還帶溫度控制。

莫甘娜知道莊續騰完全沒說錯。在離開家之前,她就已經受到了警告:不管家裡是不是能看中這個莊續騰,她都絕對不準和莊續騰私奔。而對莊續騰的諸多考核中,是否把她按時安全送回去就是一個不能失敗的試題。

“不是,是醫院,她目前在太平間。”媽媽嘆了口氣,說道:“小宋父母在沛城沒有親戚,我們就是她的緊急聯絡人。她說和我們比較親,不相信其他人,所以我們就答應了。我一直想著,如果遇到緊急的事情,咱們家也該幫幫她。沒想到完全沒幫到,還……”

交換了暗號和名片,莊續騰才相信這個不修邊幅的女人就是露西推薦的專業法醫。“目標在哪裡?”她問到:“損壞情況如何?你為什麼花錢讓我來?”

“行!”莊續騰說道:“我要你從專業角度判斷這是不是殺人補刀。如果還有其他線索,最好也找出來。”

“這裡有消音系統,外面採集不到你的聲音,可以放心說話。你的猜想基本沒有問題,現在看起來就像是補刀。”卡佳清了清喉嚨,說道:“我仔細檢查了頭部的撞擊傷,那一下足夠致命,就算人當時還有一口氣在,也絕對動彈不了,無法做出任何反抗。如果是搶劫犯,可以輕鬆拿走她身上任何東西,不會遇到任何障礙。”

“嗯,我知道。你看好莫甘娜,別把她給弄丟了。她挺好的,但是我看她不像是普通人家出來的,或許還有波折,你要做好思想準備。”

“有,我認識能幹這事兒的人,不過她收費不便宜。那人就是pcpd的法醫,上班時間之外會接私活兒,專業技術能力肯定沒問題。你是準備把東西送過去,還是讓她去找你?”

為了安慰莊騰的父母,奧利安娜宋答應下來,以一種遊離但不遠離的狀態與兩位老人保持聯絡。她果然沒有再提莊騰死亡的疑點,她也成了莊續騰父母思念兒子時候的一種心裡慰藉。

莊續騰問了問價格,發現還是讓她找過來比較好。現在是正午,奧利安娜宋的遺體傍晚之前就能轉運到上城區“後日”殯儀館,而法醫下班之後正好可以過去。

莊續騰搖搖頭,說道:“媽,你現在去,我的主要工作肯定只能照顧你。你看我和莫甘娜開什麼車過來的?覺得很普通是吧?其實那是防彈的,也能防禦爆炸物。把醫院的聯絡方式給我,我想辦法把她轉移到太平區或者上城區那邊,能夠確保安全之後再給你們聯絡。現在真不是一個好時機。”

在沛城,只要肯花錢,基本上什麼事都能做,獲得良好的服務就更沒有問題了。莊續騰向醫院瞭解奧利安娜宋的情況,他們初步判斷死因是車禍造成的頭骨骨折,以及銳器對心臟造成的穿刺傷。莊續騰不動聲色,安排屍體轉運與殯儀事務,同時他打電話給露西,問她有沒有可以去驗傷的法醫。

“媽,別傷心,這件事我去處理吧。”莊續騰看向爸爸,說道:“爸,你勸勸媽媽,在這裡陪著她,等我處理差不多了再給你們打電話。現在沛城裡面非常混亂,除了上城區和太平區,其他地方整天都是幫派火併,實在不宜進城。”

莊續騰當時的確被吻懵了,花了好幾秒鐘才逐漸回過神來。他想明白這個舉動的含義,便笑了笑,用怨靈僕役關閉另一側車門:莫甘娜顯然因為這個舉動而緊張,忘了下車後隨手關門。那個可愛的女子,熱情後就會有點呆傻。

“當年設了個基金,還為此花錢僱了律師,他們收了錢也該幹活兒。我去看看情況,打一些電話,具體幹活兒的還是那些人――這能有什麼難度?”莊續騰擺擺手,說道:“雖然宋姐的後事挺重要,但也不能耽誤了咱們兩個的大事。我把你送回去,這是很重要的,對不對?”

“一共一萬五,這包括了五千的出場費。”卡佳說道。

“對,她還在喘氣。透過肺內血液滲透情況,還有胸腔內,心臟血液的擴散情況,刀子進去的時候她還有器官活動。我目前有九成把握,認為她當時已經腦死亡了,不會有知覺,更不會有痛苦。同時我也有百分百把握,那兩刀子是專門衝著殺人去的。”

忙碌了一下午,抽空給父母那邊打了電話,說明現在的情況,讓他二老放心。隨後他就一路開車護送著屍體前往“後日”殯儀館,一路上保持警戒。

大約到了晚上七點半,“法醫”也趕到了殯儀館。“法醫”名叫卡佳奧斯洛維奇,是個白面板、三十歲的年輕女人:一副高度近視的大眼鏡歪歪斜斜掛在臉上,披散著紅頭髮,身上穿著紅藍方格的包臀毛衣,下面是牛仔褲和半高皮靴,外面罩著件洗到磨損的白大褂。

“但她有可能還在喘氣?”莊續騰問道。

莊續騰仔細觀看,在腦海中重現場景,然後問道:“如果是碰巧了,這機率有多大?”

“的確不能排除碰巧捅出這兩刀,但機率嘛……要麼是零,要麼是一百,它不在乎事實,而是你怎麼想。哦,其實也不用你費腦子,還有另外一個證據。”卡佳說道:“我在死者頸部動脈處看到兩個指印,沒有指紋,手套壓出來的,正好是摸脈搏的手勢。搶劫的人不摸脈搏,補刀的才摸。”

“會不會是急救的醫生過去摸的?”

“幸虧你沒說是路人摸的,不然我就懷疑你的專業性了。”卡佳搖搖頭,說道:“我看了那裡的血漬,從凝結情況來說,摸脈搏就是在人剛死的時候,不是之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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