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牧的催促下,硯時柒和宋祁御告別後便上了秦柏聿的車。

保姆車則由穆沂駕駛返回酈城。

站在緊急帶上,宋祁御目送著車輛匯入車流,少頃轉身,倏地對上了宋祁燁充滿深意的目光。

“看上了秦柏聿的女人?”

他這句話,過分直白,讓宋祁御的臉色陡然沉厲。

宋祁御視線幽暗,踱步折回賓利頭車的方向,與之錯身時,說道:“三哥想說什麼,想做什麼,我不攔著,只要你擔得起後果。”

這是警告。

比宋祁燁的話,還要直白的警告。

言畢,宋祁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在他陰沉的表情裡,傾身上車,徒留一個冷厲的背影。

……

回程途中,凌梓歡坐在車裡抓耳撓腮的想著對策。

她不時的扒著車窗探著前面的林肯車,小丫頭有些坐立不安。

這時,靠在椅背上假寐的喬牧蹙眉睜開眼睛,瞥見她慌張的樣子,開口戲謔,“現在知道害怕了?剛剛一直躲在車上不敢現身,是不是怕你四叔把你送回凌家?”

二叔,看到她如此擔驚受怕,居然還出言奚落,良心不痛嘛?!

當然,小丫頭可不敢公然質詢喬牧。

她抿著嘴角看向他,壓下心頭的小情緒,扒著椅背蹭到他面前,語氣充滿討好的試探:“二叔,你說……四叔他剛才看見我了嗎?”

小丫頭突然靠近的動作,伴著一陣若有似無的雅香,那雙閃靈靈的大眼睛,撲閃著碎光撞入了他的眼底。

喬牧閃了閃神,伸出食指將她的腦門推開,疊起雙腿慵懶的說:“你四叔的眼睛裡,只能看見硯時柒,哪有你的份。”

那就是沒看到嘍?!

凌梓歡盈滿倉皇的心扉,逐漸平緩下來。

她拂了一腦門,又巴巴的湊到喬牧的臉側,“二叔,那你也會繼續幫我隱瞞的,對吧?”

只要和二叔統一戰線,她就不怕東窗事發之後,‘死’得太難看。

“隱瞞?”喬牧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斜倚著身,看著小丫頭盈滿期冀的表情,眸色高深了幾許,“想我幫你?”

凌梓歡點頭如啄米,小手也下意識的揪住了他的襯衫袖管,“嗯嗯,二叔,你會幫我的哈?”

“那就給我說說,為什麼不去上學,反而當起了硯時柒的助理。”

……

這廂,凌梓歡和喬牧在保姆車上鬥智鬥勇,另一邊的林肯車上,硯時柒正斜靠著副駕駛的位子,視線垂落在男人牽著她的手背上,兀自沉思著什麼。

男人開車的技術很平穩,車廂裡是一派安詳沉靜的氛圍。

開出一段距離後,他側目瞭著硯時柒,收回目光時,低緩地問道:“在想什麼?”

硯時柒的指尖從他的掌心掙扎而出,拉著他的手落在方向盤上,抬眸時如有星光瀰漫,莞爾一笑:“我在想,高速開車,還是安全最重要。”

男人抽空瞥了她一眼,見她笑得靈俏,不禁打趣,“不相信我的技術?”

“那倒不是,我是不相信別人的技術。”說著,硯時柒坐正身子,含著笑意的視線飄然落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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