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南食府。

此刻正逢中午用餐高峰,食府裡面人滿為患。

服務人員見到秦柏聿時,恭敬有加的領著他們去了貴賓包廂。

包廂裡是一張鋪著檯布的長桌,一簇花束擺在正中央,牆上掛著字畫,很有格調。

秦柏暖和冷奕池於半個小時後抵達。

廂門剛剛被開啟,秦柏暖便一臉焦急的走了進來。

直到看見溫知鳶,才猛然鬆了一口氣。

如果溫知鳶真的在酈城出了事的話,那冷家有著絕對的責任。

“小閻,你這次太過分了。”

秦柏暖來不及和硯時柒打招呼,站在房間裡對上坐姿慵懶的冷奕閻,開口訓斥。

隨後而來的冷奕池,表情也很是陰沉,走到他身邊,照著他的後腦勺就拍了一下,“你還有臉坐在這?今天小鳶要是出了事,你就給我以死謝罪。”

溫家的長輩都急瘋了,他倒好,沒事人一樣。

冷奕閻被打了一下,頓時也沉了臉色,他眼角閃著冷光,瞥向低著頭的溫知鳶,出言諷刺,“哥,大嫂,你們搞清楚。我來酈城是辦事的,是她自己非要跟過來,走丟了難道還怪我?”

他有多討厭溫知鳶,誰看不出來。

但這女人就像個狗皮膏藥,甩都甩不開。

上不了他的車,最後就蹭到了他哥們的車上。

昨天他們從帝京出發,開了十幾個小時的車才抵達酈城。

結果還沒休息,這女人就走丟了。

簡直他媽是個智障。

煩死了。

大概是習慣了冷奕閻的態度,這次溫知鳶並沒哭,只是低著頭,讓人看不出她的神色和表情。

秦柏暖氣得頭疼,各種隔著千山萬水卻無能為力的焦慮心情,她是再也不想體會了。

冷奕池看到秦柏暖頹疲的臉色,心疼的拉著她落座,暗暗白了一眼冷奕閻。

這個弟弟,欠教訓。

“大哥,大嫂,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以後我會多加小心的。”溫知鳶在眾人落座時開了口。

滿含著一腔的歉疚,硬生生讓秦柏暖說不出苛責的話。

那感覺就像心口被人砸了一拳,她想還手,但對方卻噗通一聲跪下來,憋悶極了。

包廂裡,桌上的菜沒人動筷,硯時柒靠在椅子中,目不轉睛的打量著溫知鳶。

自從看出了她和連女士的容貌相似後,她越看越覺得詭異。

她有一顆小虎牙,硯時楊有兩顆。

“好了,先吃飯吧。”這話,是秦柏聿說的。

他將餐巾遞給硯時柒的同時,目光幽幽看了眼秦柏暖,“溫家人,沒過來?”

溫知鳶心裡一驚,咬唇抬眸看著他。

他為什麼這麼問?

秦柏暖喝了一口水,順了氣之後,搖了搖頭,“我還不知道這邊什麼情況,貿然讓溫家人過來,徒增擔憂不合適。”

說著,她又看向溫知鳶,“鳶鳶,你有沒有給家裡打個電話報平安?”

溫知鳶收回目光,衝著秦柏暖忙不迭的點頭,“大嫂,我打了的。用閻哥哥的手機打的。我的錢包和手機都被偷了,所以才聯絡不上你們。我以後不會再這麼疏忽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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