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告欄上貼了一張大大的告示,上面寫的是七天後將停止向城內供應任何物資,從此之後城裡的人們將要自給自足了。

“看樣子,糧食恐怕要漲價了。”有人憂心道。

“是啊,麥子稻穀都沒成熟,米麵只會越來越少,能不漲價?”

“還好玉米豐收了,不至於餓肚子。”

大家看完佈告後又匆匆散去。

這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大新聞,哪個不知道物資只供應半年的時間,糧食市場上一直沒得售賣,個個屯著呢。

“姐,開酒樓合算麼?個個進門都要吃飯的,咱們哪來那麼多的米糧?”許景安撓著後腦問。

姐雖然有術法,但他記得姐說過已經變不出米麵了,所以就有些擔心這個事。

許景洛笑道,“沒事,但凡北梁軍進酒樓吃飯一律讓他們用米和麵付款。”

“對哦,這樣就可以自給自足了。”許景安興奮道。

他對姐的廚藝有信心,酒樓一旦開起來,必然會是雙龍城裡生意最好的一家。

兩人正說著,突然前方一家酒樓,突然貼了一張轉讓告示出來,許景洛和許景安忙走過去。

“掌櫃的,酒樓是要轉讓麼?”許景洛臉上帶著淡笑走進去。

“是啊,二位公子坐著聊。”掌櫃把兩人迎進店內大堂裡坐了,熱情地倒茶拿瓜子。

“可以坐多少桌?有多少個雅間?”

許景洛習慣性的支著下巴,右手轉動著茶杯,抬眸打量著大堂裡的裝修擺設。

桌椅板凳都是新的,樓房也是新的,瞧著還不錯。

“樓下大堂能坐十四桌,樓上有十個雅間,最少能坐二十四桌。”

“只能坐二十四桌啊,有點兒小。”許景洛道抿了一口茶。

掌櫃的一臉詫異地瞪大眸子,原本想說你真以為二十四桌坐得滿?能坐滿一半我都不轉了。

可到底不敢把實情說出來,想把人家趕跑麼?

呵呵了兩聲起身道,“樓上的雅間有四間拿來住人了,要是生意好的話可以坐客啊,公子上來瞧瞧就知道了。”

許景洛和許景安便跟著掌櫃去到二樓。

二樓的雅間的確被酒樓的夥計佔用了四間,騰出來的話就能坐二十八桌,勉強夠用。

位置的話也不錯,雖然附近沒有青樓幫著拉生意,但位於繁華的北大街,北梁兵進城必過之處,生意定然不會差。

探頭往窗外瞧了幾眼,許景洛問掌櫃的道,“這房子應該是租的朱城主的吧?租金多少錢一個月?”

許景洛最擔心的是這一點,萬一生意好起來,朱靈湘鼓動朱昌陵把鋪面收回去,那就白忙活一場。

“還真不是。”掌櫃的搖頭,說著壓低嗓門,“是咱們南周先丞相寧丞相的,不過租金貴點,三兩銀子一月。”

許景洛一聽樂了,寧丞相的產業朱昌陵應該不敢動,這是他老岳丈啊!

不過高興歸高興,面上一點沒顯露,反而嘀咕了一句。

“我倒覺得租朱城主的更好,雙龍城畢竟歸他管。”頓了一下望向掌櫃的,“掌櫃的準備轉個什麼價?”

“二十五兩。”掌櫃的原本想叫價三十兩來著,見人家不想租外頭人的,便衡量了一下又降了五兩。

“十八兩,一口價,要是不行的話我去別家看看。”許景洛邊說邊下樓。

掌櫃的猶豫了一下,這個價在任何一座城市都是零頭,但誰叫雙龍城是這麼個囚犯城呢,米糧都沒地兒買,也只有青樓旁邊那兩家北梁軍愛去的酒樓或許能經營得下去,其它的估計都得倒閉。

想了一下點頭道,“行,成交吧,對了,廚子和跑堂的你留不留?”

“不留。”許景洛道,莊上有的是小夥兒,沒必要用外人。

廚子就更加了,她會親自培養兩個,以保證菜式菜品不洩露。

“那行,一會兒我就把他們的工錢結了,遣散他們。”

說著三人下樓,在大堂裡寫好契書雙方簽字畫押,之後把移交一打,掌櫃幾人便拎著包袱離開了。

他們走後,許景洛和許景安在酒樓裡到處轉了一圈,把窗戶關上灶火熄乾淨,這才鎖上大門離開。

“姐,我們明天回漁村麼?”許景安道,“要不要帶上司徒晏?他和我說了至少三次了,說回去的時候記得叫上他,他想去海邊看看風景。”

“叫他交錢,吃住行參觀一條龍服務,三十兩銀子不講價。”

許景洛說這話時,突然覺得是不是可以搞旅遊業?好像也是一條掙錢的好門路。

“姐這是要宰客麼?哪有這麼貴的?”

“誰讓他沒事非往我們身邊湊?活該他被宰。”

“我覺得司徒晏挺不錯,雖然長得比不上長恭哥,但性格是真的好,怎麼樣都不會生氣。”

“景安弟弟,你可千萬小心啊!”許景洛眯著警告道,“那‘姐們’可是斷袖,別被他迷彎了。”

“姐你真是不會看人,他分明是正常男子,我還瞧出他似乎有點兒喜歡你呢。”

“噗~~你這傻弟弟,怎麼看誰都喜歡我啊?你姐有這麼吃香麼?”

兩人正你一句我一句地掰扯,突然看到馮澤安領著司徒晏身邊一位叫趙豪的隨從急匆匆過來。

“景洛姐,洪公子有急事找你。”馮澤安老遠就大聲道。

許景洛忙望向趙豪,只見趙豪前所未有的驚慌,好似出了什麼天大的事似的。

許景洛心裡也是咯噔一下,不會是那‘姐們’出什麼事了吧?

趙豪大步過來,許景洛還沒開口他便壓低聲音搶著開口。

“景洛姑娘,能不能請你去質子府一趟,我家主子有事找你。”

“好。”許景洛廢話沒多說一句,生意人最是擅長察顏觀色,趙豪急成這樣一定是他的主子出大事了。

雖然相識時間只有短短的六七天,但許景洛對司徒晏的印象挺不錯的。

身為高貴的皇子卻被當成‘人質’扣在異國他鄉,沒有一個親人在身邊,想想都挺悲催的。

當然,她也的的確確把司徒晏當成姐們了,若司徒晏真有事只要她能幫得到,一定幫。

打自家宅院經過時許景洛回去了一趟,拎了一隻醫藥箱出來。

不多久,三人便急急進了城南的質子府。

“到底怎麼回事?你家主子怎麼啦?”到了這裡許景洛有些話敢問了。

她雖然不是古代人,但宮鬥劇可沒少看,知道皇室儲位之爭十分激烈,兄弟手足為了皇位都能反目成仇,所以有些事她在外頭不說也不問,萬一隔牆有耳呢?

進了質子府之後好的擔心才流露出來,急急詢問。

“我家主子受傷了,先前聽說景洛姑娘懂醫術,便想請你給我主人瞧瞧。”

“傷得嚴重嗎?”許景洛臉色變了變。

“挺嚴重的,你進來瞧瞧就知道了。”兩人說著進了正屋房內。

一進去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裡面的人不用說,一定流了很多血。

裡頭靠牆的撥步床上,司徒晏身上蓋著薄被一動不動地躺著,也不知道是不是暈厥過去了。

“司徒公子?”許景洛喚了一聲,急急走到床邊。

“景洛姑娘……”

司徒晏虛弱地出聲,神志已經有些迷糊了,面板和嘴唇慘白,這是失血過多的症狀。

“你傷在哪兒?”許景洛嚇得不輕,她到底不是大夫,雖然小病小痛經常給人治,但這種大病她沒有經驗啊。

司徒晏垂在床側的右手動了動,無力的垂下了,徹底暈了過去。

“主子,主子你醒醒。”趙豪急得當即跪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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